第40章 j是姐妹就要一起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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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是故人的份上，给她一个痛快。”
刀刺入骨的感觉十分清晰，心脏骤停。大脑和身体仿佛已经分开，身体失去行动的能力，可大脑还在思考着。意识消失前，都能看到身体流淌在地面的血液。
猛然睁开眼睛，谢妙声才反应过来是梦。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梦里的裴青斐眼神冰冷，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染。
她已经修复了与女主的关系，与裴青斐也成了友爱地兄妹，梦里那一幕定不会发生。
随着珠帘碰撞声响起，巧儿的话打断了床上人思绪：“小姐，夫人那边差人让您今晨过去用饭，许是有事要同您说。”
“好，帮我把装匣里的白羽簪子拿出来。”
不同以往，今儿选择了较为素净的打扮，梦里她死时穿的便极为艳丽，也不知是否因为后怕便想避开那艳丽装扮。
谢母看到这身素净装扮后，倒是夸赞了一番，觉着自家女儿当得上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
“往年到这月份，圣上总会带着近臣去骊山行宫避暑，想来今年也不例外。”
谢母无意间地闲聊倒是提醒了她，关于骊山行宫原著里有一段比较重要地剧情。依稀记得这段剧情与原身有关，具体情节她倒是记不清了。
“今年娘还去吗？”
对于谢妙声地询问，谢母自动带入女儿是对骊山行宫感兴趣，便道：“自是要去的。便与往年一样，不过今次我们家少了你大哥和三妹。”
“趁着这次骊山之行，你们姐妹也能好好聚聚，到时娘自不会掬着你。”
总感觉谢母话里有话，眼神里笑意不止。
晚间。
谢父下值回来说起了骊山行宫之事，原是下一个休沐日便要启程。
去骊山行宫这天来的很快，在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行驶上了官道。可谢妙声有些兴致缺缺，因着想不起这段剧情，颇为苦恼。
到骊山行宫已经入夜了，行宫早已有宫人候着，灯火通明，进入大殿便是准备好的酒菜。
承乾帝落座后，只淡淡说了句开席，想来也有些舟车劳顿。裴青斐坐在承乾帝的下首，而他的正对面便是裴云尚与谢如雪等人。
目光驻足与谢如雪对视上，两人相视一笑。是林佩儿下意识抓住了裴云尚衣袖，表情极尽嘲讽。
再看谢如雪，似乎并不在乎这一幕。
酒过半巡，气氛高涨起来。而席间赵云依也多次朝裴青斐看去，赵国公当然知道女儿所想，也想尽快促成这桩婚事。
待台上舞姬退下，便道：“陛下，歌舞结束不若听些琴曲，小女愿献上一曲。”
“爱卿所言甚是。”
旋即便吩咐宫人取来了琴，放置好后，赵云依便施施然迈着莲步走了过去。
行礼后，便端正坐姿纤纤玉指在琴上动了起来。
赵家女琴艺超群，这在上京不是什么秘密。曲毕，周围都是赞赏声。
承乾帝：“爱卿有一个好女儿，此曲媲美先贤也不为过。”
在场之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自是能看出承乾帝有意给太子选妃。这赵云依虽是庶女，可父亲毕竟是赵国公，给太子做侧妃自是够的，更何况此女在上京还颇有才名。
若是这亲事成了，这赵家往后几代也不愁了。家中有女适龄的心里都盘算着怎么给东宫塞人。
承乾帝：“爱卿之女可有婚配？”
赵国公：“回陛下，未曾婚配。”
承乾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裴青斐身上。似是料到承乾帝接下来的话，便装作不胜酒力。
“父皇，儿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此话一出，承乾帝也明白自己儿子心中所想，醉酒是假，逃避婚事才是真。
不想谈便不能硬谈，“退下罢。”
有了承乾帝的允准，裴青斐只一瞬便离开了席位，踏出大殿的步子可一点不想有醉意的人。
话题中心的主人已然离开，为了不落赵国公脸面，承乾帝便赐了好些赏赐与赵云依。
尽管这婚事没有立即定下，可在众人眼里，这赵家女已然是圣上看中的太子侧妃人选。
宴席结束，众人便四散而去。也就在这时，谢如雪向着这方走来。期间裴云尚想去牵她的手，只被她迅速躲开了。
看着谢如雪加快的步伐，谢妙声便迎了上去。两人聚在一起后，便找了处安静地说着体己话。
四下无人，谢如雪的委屈再也忍不住，话还未出口眼泪先落了下来。
“二姐姐我后悔嫁他了，我当初怎么就信了她的话。”
见人哭的如此伤心，谢妙声便先安抚，待人情绪稳定后方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哽咽声停，谢如雪擦着已经红肿的眼睛道：“林佩儿她…她怀孕了。他明明承诺过不会碰林佩儿，可是却让她怀孕了，二姐姐我好难受，我的心也好痛。”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好像不能怪他，我有什么立场怪他呢？林佩儿才是她的妻啊，侧妃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二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妙声也处于震惊当中，她不敢相信原主中对女主坚定不移的男主会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了假的小说。
有很多话想对哭的梨花带雨的人说，出口还是问道：“你爱他吗？”换来的只是沉默，与谢如雪更多的眼泪。
这无疑是爱的。
“如果你的爱允许你分享他，你便接受，从此只做他后宅里的金丝雀。他爱你便哄着你，不爱便冷着你。”
“现实便是他已经与别人孕有子女，待孩子出世，总会将他对你的爱转移一些。”
“倘若你无法接受，这第二条便是你问他要来放妾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第二条路对别人来说许是有些难走，对你来说却容易，他对你总归是有愧疚的。”
这一席话制住了谢如雪的眼泪，她仿似从未设想过离开他。心中总有一丝希冀觉得会与他共白头，现如今却觉得这希冀过于遥远。
“二姐姐，我还没想明白，心里很乱。”
第一次谢妙声温柔地抚过她肩膀，“那眼下就别想，与他拉开些距离，冷静后再做决定。”
之后姐妹二人又说了些话，结果就是谢如雪要搬过来与她同住。对此谢妙声表示欢迎，林佩儿远些，这软性子妹妹也能少受点伤害。
次日，裴云尚找了过来，言语里都是恳求谢如雪搬回去。这次谢如雪倒是很坚定，直言她需要静静，希望裴云尚别逼迫她，给她些时间。
见实在无法将人带走，也只能悻悻离开。
知道谢如雪心情不好，谢妙声便带人在行宫四处散心。路过西侧院，便传来一阵吵嚷声，这让喜欢吃瓜的谢妙声来了兴致。
此时她还不知道这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起初只听到男男女女的议论声，她出现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她一处，看她的眼神十分怜悯。
谢妙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问出后，周围便多了窃窃私语，与她不对付的贵女甚至在偷笑。
也就是这一瞬，谢妙声脑海里涌入了一些片段，她终于忆起骊山行宫的剧情。在这里的确会发生大事，昨夜应该确立裴青斐太子侧妃人选，而在原著里昨夜他还会中药。可因为他提前离席，本应该送到他面前的加料酒水应当是被别人喝了。
昨夜离裴青斐最近的是赵家兄弟，似是为验证猜想，她紧盯着门扉。
而当房门打开，率先走出的便是赵玉齐。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谢妙声，眼神难过也有些慌张。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立即给出解释，他开始驱赶围在房门前的人，可那些好事者并不打算离开。
人群中有纨绔子说着下流话：“赵小公子，你家养妹味道如何？虽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总归是一起长大，真没看出来，啧啧。”
这话刺激了赵玉齐，下一刻拳头便落在了那人脸上，两人殴打成团。
裴青斐的出现，才彻底阻止了一场乱斗。随后赵家的婆子便带着丫鬟将里屋的赵明月从后门接走了。除却最开始那波人，便没人知道当时屋中的情景。
待人散去，赵玉齐才来到谢妙声面前，眼里悔恨交加：“妙声妹妹，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你会信我对吗？”
还未回答，裴青斐便挡住了赵玉齐的视线，“赵公子，你现在应该想想如何处理此事，而不是在此纠缠我妹妹。”
一直未出声的谢如谢，此时也是气愤至极，她是万分不愿意二姐姐嫁入赵家了，简直糟心。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事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她虽对赵玉齐说不上爱，可也是喜欢过的。今日之前，也是接受将来会嫁给他的。
下一刻，裴青斐便扯过她的手，想将她带走，似是一分也不想多待。
“哥哥，你与三妹妹先行离开，我有些话想问他。我会处理好。”
即是谢妙声地选择，裴青斐也只能作罢。此事他却也不能过多插手，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让妙妙摆脱与赵家的婚事，他承认他有私心。
待人离开后，谢妙声方开口：“之玉你打算如何？”
赵玉齐：“昨夜我喝的酒中被人下了药，是我对不起妙声妹妹。”
“明月与我已是事实，我不能弃她于不顾。但我可以保证你我成婚后，在纳她。”
“你不喜欢我可以让明月住在偏远些的院子，绝对不会来你面前。我对明月只有兄妹之情，就当府上多一闲人…”越到后面，赵玉齐地声音越小，他自己也知道这就是自欺欺人。
“你说会对她负责，说明当初我没看错人。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中药难道没有清醒的时间，那时你为何不想办法求救。赵明月又是如何会与你在这里如此，我不信你那时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明月出现在你身边时，难道没有带婢女？附近就没有宫人？怎就如此巧合。”
“说来说去，也是你我没有缘分，以后还请赵家郎君勿要纠缠。妙声在这祝你与赵明月小姐百年好合。”
说完便不管身后人作何表情，只快步逃离此地，出院门后便撞上一堵肉墙。本欲致歉，抬眼一看才发现是裴青斐。
“哥哥怎还在此处？”
头顶传来轻微叹气声：“担心妙妙，怕妙妙应付不来，也怕赵家那小子会伤到你。”
明明告诉自己不难过的，自己是足够理智的，可这一刻还是没能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