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雨夜,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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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这就是谢家二小姐为。”林佩儿说这话时一脸的挑衅，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死对头遭殃。
打量的目光一直在谢妙声身上逡巡，而目光的主人仿佛再看一件货物，眼神无比挑剔。
“样子倒是过的去，可与我哥哥却不甚相配。”这是赵明月与未来嫂子说的第一句话。她想再说些什么，谢妙声却也不给她机会，抬脚便去了女客那方。
这洗尘宴本就是给赵明月办的，她也不愿多生事端。可宴会的主人却不想轻易的放过她。
宴会来的都是各家适龄男女，国公府也有意借这洗尘宴给赵明月物色一门好亲事。本来还兴致缺缺的人看到赵玉齐后便给了谢妙声一个得意的笑。
下一刻赵明月便亲昵的挽住了赵玉齐的胳膊，阻止了赵玉齐要往这方来的心思。
两桌隔得倒也不远，落座后赵玉齐便往此间看了一眼。
“哥哥，有什么好看的，今儿可是为我准备的宴会，哥哥的礼物呢？”
小孩子把戏。
见谢妙声并不接招，便端着酒杯过来，出口便是：“妙声姐姐我敬你。”说完故意将酒杯倾斜，那一杯酒多数撒在了谢妙声的衣服上。
“妙声姐姐对不起，我手滑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看着赵明月这副绿茶样，真的很想教她做人，可眼下终归不是一个好机会。本欲离席去车上更换衣服，却被人扯住了衣袖。
“妙声姐姐我带你去换衣服吧。”说完也不给她拒绝机会，就将人给拉走了。
赵玉齐本想上前，绿茶再次开口：“哥哥放心，我不会把妙声姐姐弄丢的。”
出去后，赵明月也不欲再装了，“我很不喜欢你。”
确定四周没人，谢妙声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对方脸上，“我也不喜欢跟人争风吃醋，若你不想你哥哥娶我，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寻我的麻烦。”
“看来赵小姐也不欢迎我来你的洗尘宴，告辞。”
寻这以往的记忆，谢妙声快步去到了前厅。本欲直接离开，却被赶来的赵玉齐堵住了。
看着胸口仍存在的酒，他就知道明月并未带人去更换衣物。
“妙声妹妹是要离开？”
没有再周旋的心思，“是。”
“妙声妹妹可是生气明月之举，我代她向你道歉，她定是无心之失。”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赵明月对他这个哥哥绝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她有些后悔这门亲事了。
“之玉，你妹妹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了解，今日这事方才我与她已经解决，你不必致歉。眼下我不便再回席上就先回府了。”
见人去意已决，赵玉齐一时不知如何挽留。而谢妙声也看到不远处的罪魁祸首，想也没想便提步离开了。
回府后，心情不渝便写在了脸上。
收拾妥帖后，便想着去松鹿院，临出门才想起大哥已经不在府中了。如今来那个人的身份，想来见面也难了。
晚间，谢妙声总是睡不安稳，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适时便惊醒了过来。
床前却有一个黑影，理智回笼，谢妙声告诉自己淡定。眼神对视上后，来人便开口了：“是我。”
熟悉的声音，解除了那种不安感，“哥哥怎么来了，而且这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
佯装轻咳后，裴青斐才说：“妙妙…”
语气有些迟疑，复又肯定道：“无论如何，哥哥永远是妙妙的哥哥。”
所以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说这个，冷酷哥哥今夜有些不正常。
但还是得哄哄：“有哥哥这句话妙妙就放心了，以后妙妙可以狐假虎威震慑欺负我的人，毕竟妙妙的哥哥可是太子。”语气充满了骄傲，让一直压抑的裴青斐破天荒的轻笑出声。
走到床边，爱怜的将人半抱到床上，盖住了那双藏在长衫里的纤纤**。
“夜里寒凉，怎还光脚踩在地上。”
“还不是哥哥来的突然，害我一时忘记了穿鞋。”
尽管屋中没有燃灯，他也能听出他的妙妙说这句话时，眼睛一定又弯成了月牙。而那颗跳动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对眼前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兄妹。
“害妙妙没有穿鞋，该怎么罚呢。”明明是在询问对方，可话语里却充满了期待。
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额头，谢妙声使坏的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那就罚哥哥送我一件最漂亮的裙子。”
“好。”只一个字，却有道不尽的温柔。
临走前，谢妙声还不忘叮嘱下次不准在半夜来找她，可这句话某人选择性失聪了。
翌日，用过朝食后，天空便阴雨密布，本想出去逛逛也是不得了。
这没网的日子也无剧可追，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无聊，谢妙声又想起了松鹿院。她记得自家哥哥书房里应该有不少藏书，说不定能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而宫中，下朝后谢侯便留在了宫中。承乾帝对他总归是有些愧疚，不免言语上安抚，又赏赐了些东西。
待谢侯离开后，承乾帝便吩咐宫人宣太子觐见。
来到明德殿后，裴青斐便道：“参见父皇。”
“起来吧，你我父子私下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叫你来也是想告诉你，你已弱冠是该则一门亲事了。”
承乾帝说完眼神便一直停留在裴青斐身上，似是在等他的答案。
“父皇，儿臣刚恢复身份，且各大世家、宗族盘根错节的关系也未理清，还不着急终身大事。”
沉默一瞬，承乾帝又道：“不必紧张，这婚事也不是今日就定，找你来便是知会你一声。”
“朕观你与赵家嫡子走的近，而赵国公也有意让他的庶女赵云依做你的侧妃，朕倒觉得这门亲事不错。至于正妃人选，会差宫人将各家贵女画册送至东宫，届时由你决定正妃人选。”
本想再次拒绝，承乾帝却没有给这个机会，“好了，退下罢。”
“儿臣告退。”
出了明德殿，脸上的郁色便再也压抑不住。不知为何，此时十分想念妙妙的笑容。
回到东宫处理完折子便又到了深夜，外面还下着雨，未有迟疑那玄色身影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此时淮阳侯府内，某人还在挑灯夜读。不知道的还以为看书之人足见刻苦。
下雨的夜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画本子是最快乐的，而这古代人的话本可本某江的小说敢写多了。
什么书生与寡妇的二三事，那都是小意思。这就不得不让人想起孙答应与狂徒，还有那挂在狂徒身上的赤色鸳鸯肚兜。
正看到激烈之处，便被一声轻咳打断了。回头便看到了来人，吓得谢妙声赶忙把画本子压到了枕头下。
待谢妙声将翘起的小脚收回，便急忙吹熄了床前的两盏燃灯，毕竟人影会倒影在窗上，还是小心为妙。
“哥哥！”出声虽轻，但小有怒气。
这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夜探女子闺阁被人发现可怎生是好。
“哥哥冒着雨来看妙妙，可妙妙似乎并不欢迎。”
听到这话，谢妙声起身摸黑往他那处去，途中险些被椅子绊倒，好在被裴青斐扶住。
而触手的冰凉与湿透的衣衫让她一激灵，理论的话也变成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要来也不挑个天气好点的日子。”
“妙妙不怪哥哥了。”
“哼，这次就不同你计较，可□□后若是要见我差人告诉我便是，或者来府上拜访也行。不是非得晚上偷偷来见我，明明我们是兄妹，哥哥这般作为也太奇怪了些。”
“哥哥也知道我已经与人定亲，若哥哥只是哥哥倒也没什么，可如今与以往不同，若是被人发现哥哥这般，你叫我如何解释。”
她本不想说这些，毕竟好不容易才将临近冰点的关系拉近，可若是不说，她总觉得后患无穷。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依然能听见他的叹气声，“哥哥只是想见妙妙，如今这身份不能同以往一样，哥哥便只能如此。若是妙妙不喜欢，哥哥以后不这样便是。”
“妙妙早些休息。”
隔日还是阴雨连绵，白无聊赖中谢妙声便打算将压在枕头下的话本子接着看完。可翻开枕头什么也没有，想着许是被巧儿收走了，便换了一本接着看。
与此同时，东宫。
裴青斐正拿着一本山河地理志看着，可他的耳朵却泛着不正常的红。而这本山河地理志还配上了精美的插图，只不过那图不是山河罢了。
起初他看着这本山河地理志时，还在想妙妙什么时候对这感兴趣了，直到看到书中的内容他不得不感叹还是他太年轻。
而仔细观察此书便会发现，这山河地理志只是个封皮，拆掉封皮便大有乾坤。封皮内此书还有一个名字，蓬门开。
而书中的内容涉及车内、树林、温泉，总之不可言说。裴青斐看完此书后，便决定将其束之高阁。
是夜，便有了一个旖旎的梦。
而在那梦中便出现了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