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映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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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把伊萨里奥斯打发出去，自己来安慰薇薇安。伊萨里奥斯那家伙说的没错，有些影响巨大的事件本来就该实力更高的人去处理，他们惜命却逼着小人物们去送死，却又把小人物的功劳抢来装点自己的功劳簿，这种事……
的确是神明会做的。
加斯科因神父忽然发觉自己的思维亵渎了神明，可为什么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呢？
伊萨里奥斯在街头闲逛，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街角传来妇女的尖叫声，伊萨里奥斯赶紧上前查看，作恶的不是怪物而是一个中年男人。
伊萨里奥斯拔出狗腿刀，“停下！”
男人拔出手枪，拉开击锤，“别管闲事小子！”
伊萨里奥斯拔出燧发枪，“我掏出来比你大。”
“他妈的——”男人抢走女人的包，女人哭喊，“别拿走！那是我最后的口粮了！”
嘭的一声枪响，燧发枪命中率不高，子弹能打中男人也是很幸运的事，伊萨里奥斯走上前，男人忽然翻身一枪打向伊萨里奥斯面门！可惜他还是棋差一招，伊萨里奥斯的体质超过常人两倍，一发铅弹没能打破伊萨里奥斯的颧骨。
“他妈的！”男人怒斥命运不公，随后就被惊怒中的伊萨里奥斯一刀斩断了脖子！
中枪的伊萨里奥斯惊魂未定，又朝男人的尸体捅了几刀，才捡起女人的手包扔给女人，“给你。”
女人捂紧手包，“谢谢您，好心的绅士。我想找个地方落脚，请问我能去您家吗？我可以洗衣做饭，我很勤劳的！给我一口吃的就行。还有还有，我是黑夜女神的信徒，我平时很安静的，不会多嘴多舌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只求您能给我一口饭吃……”女人眼巴巴地望着伊萨里奥斯。
伊萨里奥斯叹了口气，“去教堂吧，那里现在有很多人聚集。”
“谢谢您，好心的绅士。愿女神祝福您。”
“谢谢。”
“哪里，应该是我对您表达感恩，好心的绅士。”
晚上十一点左右，伊萨里奥斯转了一大圈回到教堂，心里更加压抑。
黑暗已经持续了超过五十个小时，很多普通人开始出现情绪崩溃的情况。期初只是孩子们在哭闹，这种情绪很快感染了大人，大人们有的用打孩子的方式宣泄恐惧，也有的陪孩子一起哭。
加斯科因神父站出来安慰人们，但是宗教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加斯科因神父的安慰效果已经很差，甚至出现了反作用，已经开始有人站起来质问神父无所不能的神到底在哪里。
怎么办？
一道血光射进教堂，血光在教堂内环绕一周，逐渐凝实变成萧雪笙的模样。
伊萨里奥斯赶紧上前，递上水袋，“怎么样了？”
萧雪笙没有接水，他先是环顾四周，向加斯科因神父和薇薇安勾勾手指让他们过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端坐霜天的众神似乎没能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点小问题，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薇薇安握紧小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内心保持空白，“伯爵大人不是已经去处理那个天外邪神派来的怪物了？”
“哦？”萧雪笙笑了，“你们认为的邪神使徒不就是我吗？伯劳德怎么会用尽全力去处理怪物，他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全挂在我身上呢。”萧雪笙嗤笑，“这样玩，不死就怪了。”
薇薇安急了，“你在说什么！？我们伯爵大人是无敌的！他肯定能打败怪物，
让月之女神的光辉重新照耀大地！”
萧雪笙压根不理她，继续介绍道：“城里还好说，城外的村子已经成了病变的重灾区。现在形势已经很严峻了，即便能够安全度过这次病灾，城外那些怪物也需要让帝国派军队来处理。”
蔷薇女骑士跑进来，摘掉面甲扔在地上，面甲融入她身上的荆棘铠甲一起钻进大地，“简直是百鬼夜行。”
加斯科因神父咬牙，“该死的邪神……”
“光咬牙可没什么用，黑暗继续弥漫下去，这里的人恐怕都要崩溃了。”萧雪笙把水袋递给蔷薇女骑士，又对加斯科因神父道：“我去帮伯劳德处理邪神使徒。”
薇薇安举手，“我也去！”
伊萨里奥斯也说要去。
萧雪笙扫视二人，“要监视我吗？”
薇薇安想到萧雪笙会读心术，立马有点畏缩不前，伊萨里奥斯却坦荡荡的，“我就是去见识见识，话说你们打路德维希的时候我也是出了力的，我的报酬什么时候给我？”
“哼哼——你不是已经得到报酬了吗？”萧雪笙一勾手，“走吧。
萧雪笙化作血线一马当先，蔷薇女骑士用荆棘变成半人马的形态紧追不舍，薇薇安变成蝙蝠用尽全力吊在队伍最后吃灰，伊萨里奥斯心里一惊，愣了一下，再抬头去看那仨人早就没影了。
加斯科因神父指指三人离开的方向，“你不快追？”
伊萨里奥斯用手当望远镜看了几秒，三人已经跑出视线了，“不了吧，等我到了天都亮了。”
“等吧，等他们的好消息。”
战场就在城外湖泊的倒影中。
萧雪笙他们穿过湖面，来到湖面的背面。
跟随灵性指引到战场的时候事态已经几乎不可收拾了，一只育母蜘蛛（生育之神领域六阶觉醒者）顶着伯劳德的攻击狂生了十几个小时的小蜘蛛，小蜘蛛的数量山呼海啸，已经不可计数。
因为在湖的背面，月光照不进来，伯劳德缺乏大范围清理小蜘蛛的手段，只能扛着正义巨剑吭哧吭哧地砍，砍了十几个小时他自己倒是不怎么累，只是局势已经无法挽回。
萧雪笙来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么个局势。
不知道几亿只小蜘蛛就算萧雪笙掏出压箱底的大杀器也只能勉强撕开一条活路，虽然这条路几秒钟后又会被重新堵死，但好在他们跟伯劳德汇合了。
“伯爵阁下，现在这种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伯劳德从身上扯下一堆小蜘蛛，拢了拢头发勉强挽回一点形象，“邪神领域的觉醒者实在是太难搞了，我之前都没见过啊！”
萧雪笙看看伯劳德，再看看他死死握住的正义巨剑，“恕我直言，阁下与这把正义之间的关联性很差很差，不如阁下放下剑，这样反而能发挥您的全部实力。”
“休想！我早就料到了你果然是来抢我宝剑的！”伯劳德双目通红，萧雪笙心道不妙，这人已经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