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1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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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一直没亮，影月圣堂派出去很多血族侦查具体情况，很快他们就发现一个包裹了整个雅兰城周围大约三十公里的罩子，这个罩子把所有人包裹在里面，进出不得。
伊萨里奥斯没太明白，“罩子？”
薇薇安伸出一根手指，“传送空泡，指强者使用超远距离传送的时候都会出现的空间空泡现象。原理也很简单，一位强者从A点传送到B点，那么必然有一部分空间被从B点反向压缩回A点，但是因为强者的能量等级很高，他们传送时需要的空间与实际占有的空间并不匹配，此时B点会出现一个空间叠加区域，从普通人的视角看来就是空间空泡。”
薇薇安手指一指伊萨里奥斯，“虽然道理很简单，但是笨蛋是听不懂的！”
伊萨里奥斯哈哈一笑，“就是说有两个形成连通器的桶，左边桶里拿出一条鱼放到右边，左边桶的水就低了，会从右边的桶里吸水。但是当这条鱼很厉害的时候它带过去的水会比左边的桶吸到的水更多，右边瞬间增多的水会压缩成极其坚硬的超固态，是这样吗？”
薇薇安掰着手指头，左边，右边，左边，右边地算了一会儿，半晌她使劲挠挠头，“你竟然说对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笨嘛！”
伊萨里奥斯微笑，“其实我故意说错了，你竟然没发现，你是笨蛋。”
薇薇安抓狂，“什么！？”赶紧又去掰手指头。
加斯科因神父看不下去了，“没有，他骗你的。”
薇薇安一低头就看到一张写满骄傲的脸，恼羞成怒之下差点掏出铝热剂给伊萨里奥斯喝一壶。薇薇安捂着脸，“毁灭吧这个世界！没意义了。”
“笨蛋破防了。”
“我特么neng死你！！”
“诶好了好了。”加斯科因神父摆摆手，“我替他向你道歉，还是说正事吧。”
“那个造成传送空泡的强者找到了，是某位天外邪神派来的六阶觉醒者，一头怪物。”
伊萨里奥斯摊手，“杀掉它啊，路德维希我们不是也干掉了吗。”
薇薇安冷哼一声，“废话，还用你这个笨蛋说？伯爵大人已经去了。”
“那你们找我这个笨蛋干嘛？是自认为不如我需要我帮忙吗？”
“少说两句！”加斯科因神父给伊萨里奥斯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随后解释道：“影月圣堂的意思是让我们调查一下肖恩还有那个女孩儿，他们来历不明，我们也不确定他们跟天外邪神的关系。”
“那去啊。”
“这不是没有突破口吗？正好你跟他们稍微熟一点，你去侦查一下也更容易得到真实结论。”
薇薇安补充道：“聪明人会防备聪明人，但不会防备笨蛋，所以神父和我都不适合去做这件事，你最适合。”
“怎么问？”
薇薇安摊手，“随便。”
“我是笨蛋，问露馅了怎么办？”
薇薇安继续摊手，“那你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到时候一起打死。”
“那我不去了。”
“那就直接打死。”
“我去！”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薇薇安别过脸去，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
伊萨里奥斯挠头，坏了被耍了，难道我真是个笨蛋？
萧雪笙和蔷薇女骑士还在外面狩猎，伊萨里奥斯趁机问了教堂里几个消息灵通的家伙，他们都说萧看起来就很可怕，猎杀怪物的时候更可怕。
“他貌似特别喜欢先观察一下敌人然后攻击敌人的弱点，就像鬣狗喜欢撕咬动物的肠子。”
“嘿！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只是看着他就有一种想要下跪的感觉。该死的这家伙难道是神明的化身吗？”
“萧吗？长得很漂亮，你有没有注意他身旁的那个女孩儿？很高大那个，也不太说话，哇哦她可真正点。话说萧那么矮小的家伙能满足她吗？我可以代劳。”男人猥琐地笑，伊萨里奥斯摸摸鼻子，“那个萧貌似会读心术。”
男人满头大汗，伊萨里奥斯又跑去问下一个人。
一圈人问完，伊萨里奥斯用小本子记下大家说的话，他不太擅长总结，只能把原话原封不动地传给加斯科因神父。
加斯科因神父翻开本子看了看，把小本子递给薇薇安，薇薇安皱眉，“这什么啊？”
“风评。”
薇薇安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是个笨蛋，一个聪明人怎么能从第一印象去判断？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啊。而且那女的长得也不如我漂亮。”
伊萨里奥斯安慰地拍拍薇薇安的肩膀，“你还是应该面对现实，别总一个人呆着，多跟人聊天，病会好起来的。”
“滚！”
“好嘞。”伊萨里奥斯抬脚就走，加斯科因神父赶忙拉住，“诶你干嘛去？”
“她让我离开的啊。”伊萨里奥斯满脸诡计得逞的笑容，与薇薇安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们两个，年轻人不要这么年轻行不行？”
“不年轻还叫年轻人吗？”
加斯科因神父扶额，他觉得自己有点偏头痛，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伊萨里奥斯比较好交流，“伊萨里奥斯，如果传送空泡真的是因为萧出现的，那萧很可能是天外邪神派来的人，不去管他会导致波及整个世界的大灾难，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伊萨里奥斯一脸庄严肃穆，刚要表决心，忽然又软了下去，“但是他会读心术啊。”
“什么！？”
“遭了……”
薇薇安痛苦地捂着脸，“在你过来之前，我和他们已经打过一个照面了。如果他真的会读心术，那我们恐怕不需要再做其他任何试探了。”
伊萨里奥斯看向加斯科因神父，“那是不是只能宁错杀不放过了？”
薇薇安挥手，“你去杀吧，我给你摇旗助威。”
伊萨里奥斯怒了，“喂！任务不是因为你才失败的吗？你这个笨蛋！”
薇薇安心如雷齑，脸色煞白后退了几步，竟然抱着腿哭了。
看到女孩子哭，伊萨里奥斯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拍拍薇薇安的脑袋，“不知者无罪，这又不是你的错。”
“那我怎么办嘛？如果……万一……那个白头发的真的是坏人，他做的孽不是有好多要记在我的头上？”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神明都不能拯救世界，还要把罪责都赖在你这个凡人头上，这就说不过去了。”
薇薇安抽泣几下，“真的吗？”
“假的，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傲慢家伙最喜欢不粘锅了，他们一定会甩黑锅给你背的。”
薇薇安哭的更大声了，加斯科因神父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