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启灵位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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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宏大的压迫感散去，莱栖便知道仪式结束了。
应该成功了吧？一个疑问浮现莱栖心头。
他并无感觉自己增加了什么特别的能力，反而感觉有些难受。
脑海有一种肿胀感，就像是容器内塞入了过量的物品，虽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但思维却有些滞后。
精神力放开，莱栖的感知范围增大了不少，甚至一定程度上侵入实体，泥土与岩石中的细小昆虫都隐约感知到。
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位于隧道口处的那团风暴——瓦格纳.布兹。
在感知触探过去时，精神力瞬间被撕裂，拉扯着，莱栖急忙收起睁开眼睛。
在注视散去后，瓦格纳就一直盯着这边，看到莱栖睁开眼睛，目光通透，没有疯狂与不适时，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再低头看向放置献祭物的地方，半是心痛半是高兴。
一般在进行仪式时，只会消耗一份辅助祭品，这也代表非凡者的元素亲和，偶尔也有具有多元素的亲和的人会消耗多消耗一份，但像莱栖这种吃干抹净的，太少见了。
又确认下莱栖的状态，瓦格纳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感觉。”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轻轻指了指莱栖的头。
莱栖斟酌了几秒，“有一种胀痛感，以及持续消散的温热。”
瓦格纳点头解释道：
“胀痛感是因为灵性的快速激增。”
停顿了几秒，他又补充道：“元素之神同样是火焰之神，火焰是衪主要的权柄之一，衪的降临必将带来灼热。”
莱栖慢慢站起，因为不适应，甚至有些站不住，踉跄着走了几步才扶住墙壁站住。
瓦格纳笑着说道：“两三天适应一下就没有问题了，这段时间练习些简单的魔法。”
随后，他伸手召起地上的箱子，往回走去。
莱栖在后面缀着，苦笑不已，明明成为了非凡者，却好端端的半残了，只得扶着墙慢慢走，但总算是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伸手点出光球，驱散黑暗。
灵性消耗了些，肿胀感减弱了些，虽然相比于强大的灵性，消耗的部分微不足道。
将原先的光球停留在那里，莱栖走动一步便点出一团，再走动一步再点出一团.....
原本漆黑的隧道变得明亮无比。
回到地面之上，箱子飘回原处，莱栖释放了百个照明术后，也终于可以站稳下来。
门外，哈维正依靠在走廊的侧墙上，看到状态完好的莱栖，深吐了口气。
莱栖也报以微笑。
瓦格纳独自离开，莱栖则被哈维带着到了二楼，打开通讯室的门，莱栖惊奇的看着桌子上那大大小小的奇异箱体。
哈维示意莱栖坐下，自己则翻找堆在桌子下方的资料。
“那是灵界通讯器，元素位面大约是现世的百分之一，信息的传递速度快了十倍不止，消息能以元素波动的形式在灵界中传输，稳定且高效。”
哈维一边解释着，一边寻找。
随后，递过来一本订制的册子，“你现在也是正式魔法师了，这些是你可以了解到的内容。”
莱栖接过随意翻开，这是近五年内的魔法研究成果，只不过仅限较低的层次。
过了一两分钟，哈维又从桌下拿出一摞递过来，“还有这些。”
“正式魔法师可以住在学院老师们的住处，等下就收拾下搬过去。”
“额。”
莱栖有些懵，他还在一年级，这就算直接毕业了？
哈维兀自起身来，“走吧。”
莱栖晃悠的搬着书站起，跟在身后。
走下楼梯，哈维走在前面，在楼梯拐角处看到站立不稳的莱栖，笑道：“要擅于使用魔法。”
莱栖想到了校长勾手就能带起的箱子，和带着土丘飞行的法斯特老师。
站在楼梯前，莱栖脑海中勾勒掠风术的阵列，气流自四方而来，汇聚在莱栖手间。
然后便看到清风托举着书籍飘在身侧。
莱栖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同，不仅是感知力的增强，掌控力也变强了，风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在脑海中激发相应的天启魔纹后，莱栖感觉自己随手就能控制风的轨迹。
哈维露出惊讶的表情，用询问的语气道：“风系元素亲和？”
将那些书托在身后，莱栖有些不好意思，“四系。”
毕竟自己一次仪式用完了四人份的辅助素材。
哈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莱栖，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语的摇了摇头，继续下楼。
带着莱栖来到教师公寓，转过楼梯上至二楼，中间是环形走廊，站在栏杆旁，哈维指着楼下的图书馆，“你可以随意翻阅。”
又饶了半圈，来到一个门前，204房，钥匙就在门旁挂着。
哈维取下钥匙将门打开，“这个房间归你，东西收拾下就可以住了。”
上前几步进去，里面有两个学生宿舍大小，入眼的是间客厅，中间是张矮桌，周围是几条沙发，左手边是盥洗室与卧室。
哈维离开前转头说道：
“哦对了，一二年纪的内容记得再学习一下，楼下的图书馆有书，”，停顿了下，他继续道，“406，有事可以去找我。”
“谢谢老师！”
哈维摆手离去。
关上房门，将书堆在客厅的矮桌上，莱栖进入卧室，只有一张床、衣柜以及书桌。
迈动脚步，莱栖趴再床上又翻身躺下，这动作好似用尽了他的力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是魔法师了，一个真正的魔法师！
过了一会儿，莱栖从床上爬起，回到宿舍整理物品，又看了眼宿舍，而后轻轻关门离去。
......
时间接近下午五点。
收拾好东西的莱栖便倚坐在沙发上，总结收获。
灵性增长为原来的三倍，只是脑海中的肿胀感令其颇为难受。
感知范围现在应该能到直径七十米，而且对四种元素都拥有极强的掌控力。
这些都会随着魔法练习而持续增长，直至达到下个极限，然后准备进阶超凡位阶的仪式。
摇了摇头将脸上的微笑掩去。
莱栖又拿出老师单独递来的书，魔法师公会近五年的研究报告，内容包罗万象，阵列的简化猜想、三种空间排布对比、灵性植物的种植、非凡物品制作、魔力纹饰刻画...
除此之外，还有两本最令莱栖注意。
其中一本是只有寥寥几页册子，《序列简析》
神明的权柄会体现在其相应序列的非凡者封号之中。
元素之神——洛克索，衪的权柄是火焰，元素，灵界，塑造，感知等。
后面列举了该序列的前几个封号名称，感知，构筑者，灵界之眼。
光明之神——修弥.泰勒，衪的权柄是光辉，太阳，生命，驱散等。
对应的封号有祈光者，纯粹之心。
大地母神——哈希.摩莱，衪的权柄是大地，农业，沃野等。
耕种者，屹立者，庇护者。
雷霆之神——克洛.诺克斯，衪的权柄是雷霆，征服，荒野，战斗等。
血战者，夺旗者，雷霆之手。
汪洋之神——凯尔特.波塞冬，衪的权柄是水，汪洋，君王等。
海眷者，翻涛者，公证者。
精灵之神——希弗斯.风语，衪的权柄是自然，艺术与心灵，丛林等。
明视，德鲁伊，风语者，又称自然语者。
单这册子并没有记载关于任何一位神明的祈文，尊名、仪式、祭品等。
关于巨龙之神，矮人之神，恶魔之神，册子上只有真名，而没有衪对应的权柄与封号。
虽然没有涉及恶魔序列，但莱栖知道，对应的封号分别是梦魇，恶毒巫师，亵渎者，以及艾利奥博现在所处的荣耀位阶，死灵师。
七个位阶，主序列再加上副序列，强大存在不知何几，而自己只是元素序列的启灵级，处在非凡世界的最底端。
另外一本的名字则是——《构筑者》
类似之前看的《感知》，那这本书的内容应该是关于如何晋升超凡位阶，先放至一边，自己刚刚获得感知封号，以后再仔细翻看。
最要紧的是把一二年纪的知识学习下，即使只是翻看一遍。
想到这里，莱栖起身往楼下走去，转过几个楼梯，来到图书馆门前。
刚刚拉开图书馆的玻璃门就听到有人呼喊，声音中满是惊讶。
“莱栖？”
往声音来源看去，在自己右手边是有着黑色长发披肩，穿着淡蓝衬衣的女性，莱栖回应似的喊道：“布罗尔老师。”
布罗尔一脸的不可思议，眼镜都快掉下去了，“你...，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传闻？”
莱栖走近了些，他隐隐猜到了大概，但不知道会传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这几天上午看书，下午练习，晚上找老师请教，实在没有与其他人交流，而且，往常学院内的趣事都是由兰德分享给几人的。
布罗尔斟酌着说道：“有人说你马上就能成为正式魔法师。”
传闻有些滞后了，莱栖心想。
然后微点一下头，说道：“运气好了些。”
布罗尔的表情有些怀疑人生，她的学生生涯结束半年，单还差很多贡献才能换到份素材，而前一段时间自己还在教的学生却快了一步。
学院的三年级学生，除了通过竞争获得素材外，要么自己组织同学狩猎，要么成为代课老师，也就是成为青金塔的外部人员，积累贡献兑换。
一份启灵级的素材约要80枚金币往上，往往有价无市，这只是单元素属性，而像莱栖的四元素亲和，肯定要高于120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