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包子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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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返回到厨房，让蔡余找来面头，重新扔进面团里面和了一遍。
“晚上我再来寻你。”韩启给魏掌柜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搞得他有些心惊胆战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离开四海居并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去了坊市，买了一堆竹子和藤蔓回去，他打算空手搞出来个蒸屉。
然而这次他眼高手低了，以前也没这个技术，只是有一些理论指导，知道那玩意是形状，也知道结构，但是让他这个手残党当真要亲手编织出来一个蒸笼，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关键是，东西没做出来，还搞得双手被被戳了好几个倒刺。
楚七看韩启气急败坏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过来问，“老爷因为何事烦恼？”
“没啥事情。”他没好气的说。
可是楚七却继续说，“我看老爷似乎是想要用这些竹和藤编出来个东西，我爷爷曾经交给我一些手艺，我或许可以帮老爷一点小忙。”
韩启顿时惊喜，“你会竹编？”
楚七说，“会一些，前些年我还编过一些箩筐去售卖。”
他顿时大喜，把自己胡床让出来给楚七，“坐这边，你来，我说！”
韩启把自己一个蒸屉应该有的形状，样式和结构说给楚七来听，他似有所悟，“这不难，老爷少坐片刻，半个时辰就能做出来。”
说完他从家中厨房寻摸出来一把刀，“这刀不称手，但也可用。”
几道劈砍下来，那竹子就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几乎完全是按照他的操作就变成了长条，又有的变成指甲盖厚度，可比韩启那几下子来的实在多了。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楚七竟然编织出来三个整体，还有一些竹子做成的小钉将其固定，非常的稳固。
“老爷做这些东西，可是有什么用处？”
“用处可大了！”韩启兴奋的说，“你们晚上不要走，等我回来，有好吃的带给你们。”
说完风风火火的离开，又跑去了四海居。
再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各家各户开始点上油灯，主要的街市两遍也都挂上了灯笼。
四海居这时已经接近打烊，韩启再来，喊上魏成，问，“后厨的那些厨子们离开了吗？”
“尚未。”
“好，让他们打下手，我来教给你们一样新东西。”韩启进厨房，果然看到一群人正在收拾厨房，把三个蒸笼扔给其中一个人，“把这三个蒸笼洗了。”
“前堂客人吃剩的饭菜，你们一般都是捡好的自吃，剩下的就扔进泔水桶对吧？取出来一些，全部剁碎了，搅拌成馅。”
“东家，你这是做什么？”
“教你们做包子。”韩启说，“别废话了，速战速决，天已经黑了，我还想早归。”
韩启自己则是把下午和的面拿出来，已经变成满满一盆，足有四五斤，发酵的很不错。他将其分成大小均一的剂子，然后压成饼胚。擀面杖这玩意，这个时代并没有，主要是人们还没怎么发明各种各样的面世。
他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
不一会儿，按照他的吩咐，后厨已经切好了许多馅料，也是按照他吩咐混合在了一起，油水旺盛，但是因为是寒冬，天气寒冷，并没有成为那种汤汤水水的样子。
韩启将馅料放在饼胚中央，然后试图捏出来一个包子样子的玩意儿出来，可惜他不是那个料，勉勉强强做出来一个，还巨丑无比。
不过这倒是启发了后面的那些厨师，大概料到他是要做什么东西，蔡余更是自告奋勇上来说，“东家，不如你让我试试看？”
“你来，你来！”韩启游戏心塞，自己还真是个手残党，做啥啥不成。
蔡余有模有样的学做了一个，收口处几乎是无师自通做的相当完美，看的韩启瞠目结舌，“你以前做过这包子？”
“从来没听过此物，怎么可能以前做过？”
“那你怎么可能一次就就做出来，而且还深得吾心？”
“是东家演示的好，我看一遍就知道东家希望教给我什么。我只是福至心灵罢了。”
韩启摆摆手，感觉有些自尊心被打击到了，吩咐其他人说，“你们就照着蔡余做的，也都上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尤其是知道了要做什么时候，更是速度快。只是蔡余问，“东家，这用不熟之物包熟物，不可下口啊！”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他这时候还强行挽尊，给自己留点脸面。
不多时，竟然还有人找来了圆形木棍，充当了擀面杖。他不由得感慨，劳动人民还是伟大，只需要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点子，他们就能够发明创造出来各种各样的趁手的工具。
不等所有的面团和馅料都包完，韩启已经舀了两瓢水进了炒锅里面，把包好的包子放在已经洗干净的蒸笼置于其上，吩咐火头点火。
蒸这种烹饪手法，在这个时代其实已经出现了，而原始的蒸具叫甑，只是使用多有不便，韩启才想要一步到位的把蒸笼给再次“发明”出来。
二十余分钟，里面的浓浓的面香味已经溢出，韩启立刻让人取下蒸屉，把里面的包子取出，对其他人说，“剩下两笼你们分了吃。”
他自己则是带着一笼去前堂找魏掌柜。巧合的是，娄烦知道他在这里，也来寻他，刚好在前堂见到，到了他面前作揖，“恩主，我可寻到你了……”
“先不忙说其他的，看看我发明出来的新食。”
“这是什么东西？”
“名字叫包子，以面包菜，置于锅中蒸熟，来尝尝味道。”韩启招呼两个人来吃。
两人分别取了一个尝了，拒绝半晌，“倒是味道不错，却也不算非常。”
“没必要搞得特别好吃。”韩启问魏掌柜，“我翻看四海居账目，发现耗损极其严重。这包子，就可以把损耗的那些食材全部包进去，日日早上售卖，两文一个；如遇贫苦人家，就一文一个；再遇乞讨者，就免费赠与。”
“四海流民甚多，乞讨者也不计其数。这包子，一日一个，可活一人。我让王生去流民窟施粥，回头见到他，让他每天也带几十个包子去施舍流民行乞者。”韩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做包子，一方面避免浪费，另一方面则是给某些人一个活的希望。
娄烦良久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说了一个字，“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