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所不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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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休息了两天,李一柱也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只是一时间百无聊赖,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这天清晨,六点光景,李一柱从昨夜睡梦中醒来。他一张眼便在一瞬间感觉到他的状态又回来了,那种四肢五脏里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那种饱和待要挥洒的气力。所以,李一柱当即决定恢复创作,并立下任务,在三天内完成!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在李一柱踌躇满志时,他的肚里却传来了不争气的声响。
“咕~”
只听“咕”的一声,李一柱瞬间满脸苦笑的朝下面看去,他一手摸着肚子一边笑着说道:“那就先填饱肚子再谈”工作”吧。”
穿衣起床,李一柱慢悠悠朝小区外走去,这时,外边人影稀疏,路边早餐店正冒着蒸蒸热气。
昨夜的酒李一柱也是喝过不少,但这清晨的粥却是屈指能数。想来李一柱也是苦笑,往日自己总是沉迷于游戏,一打就是半夜的,哪里醒得来吃这包子粥呢?付之一笑,李一柱揣着口袋朝那边走了过去。
“老板,来笼包子,一碗黑米粥。”李一柱坐下朝早餐店里面吆嚯了一声。
“好勒!马上来!”
不一会,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端到了桌上,接着是一碗稠淡合适的黑米粥。李一柱双手捧着碗感受着温度,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赶忙吹了一吹,也不顾烫,直接下嘴开喝。这一口下肚,先是牙一热,接着咽下去,是喉咙,最后到达胃里,整个肠道如暖流淌过,格外舒服。李一柱呼出一大口热气,接连点头,竟对一碗平常的粥赞不绝口起来。
先喝热粥也是有讲究,一来呢是早上有些许清冷,喝口热粥暖暖肠道;这二来呢,便是李一柱的习惯了,因为他小时候,奶奶总是先盛汤。所以这一习惯李一柱也是一直保持着,在他心里,这也算他对奶奶的一种别样的怀念吧。
喝了粥那必然不能冷落了包子,掀起包子的“盖头”来,那股热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那隐藏在皮下的香气。热气散去,那白白嫩嫩的包子整齐的出现在眼前,肉眼可见的个个饱满欲开,看的李一柱忍不住上手去拿。
可就在快拿到的时候,李一柱的手却陡然停住了,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是表情复杂,两只眼睛不停地瞄左瞄右。因为在此刻,其他桌上的食客正惊讶于李一柱的吃饭“动作”,心想这小子是没吃过包子么?
李一柱尴尬一笑也是拿起了筷子,朝四周示意了下,代表他也会用筷子。一瞬间,所有看向李一柱的食堂全都回过头去,而且动作出奇的一致迅速,好像训练有素。不去管其他,李一柱也埋头了吃起了包子。
吃饱喝足,李一柱站起身来出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在李一柱的家乡,吃完饭伸懒腰是不好的,老话这样讲“出懒身,穷断根”。但是李一柱却不迷信这个,反而是笑着说:穷断根不好吗根都断了,就不会穷了。”这个时候家里长辈听到都会数落一番,而现在再怎么伸懒腰要没人会讲什么了。
吃完回到住处,李一柱在电脑前的板凳上坐下,他点了一根烟,抽着,并没有着急打开电脑。他抽的很慢,仿佛在享受这种别样的感觉。漆黑的电脑屏幕像是面模糊的铜镜,映出李一柱吸烟的画面,烟雾飘飘渺渺,不仔细看看不到。
一根烟下肚,李一柱感觉有些飘然,并不像人家所说抽烟能提神。晃晃脑袋,眨巴几下眼睛那种感觉消散了不少。倒来一杯热茶,李一柱又重新做回板凳打开了电脑。
看着眼前的文字,李一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上,索性他就又重头开始看,几天没有写找找感觉也好。
不知不觉,耳边开始安静了,李一柱仿佛一个读者,他细致的阅读每一个字,甚至于标点符号的使用是否合乎规范都仔细审阅。渐渐地,杯中热气消耗殆尽,不再升腾。而在这时,李一柱也已经全部看完了,该如何接下去写,心中已经是水到渠成,当即动指,敲打声响起。
就这样,李一柱保持这个状态一直到晚上大钟报时才结束,他并没有立马保存文档,倒是点起一根烟饶有兴致的读起了这一天所写的内容。
看一会便点一点头,不过有些文字写出来就连李一柱竟看着有点陌生,但又写的极好,仿佛神来之笔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李一柱终于是点下了保存按钮,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畅快无比,虽然身体感觉很累,但他的精神却是亢奋,心里是高兴的。
第一天,“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之四十!
李一柱躺着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花板,在他的眼中,普通的天花板好像成为了浩瀚无边的夜空,星星点点的光亮是他脑海中的文字在闪烁跳动。
他幻想着他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书会是什么样,在那浩瀚宇宙中微小的自己也会发光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命脆弱,不为时光所记。自己也只是希望平淡的度过而已,简短的人生中,留下点意义便可了。
星夜静谧,枕着梦的李一柱慢慢睡去……
……
第二日,早晨六点。
李一柱如约睁开眼睛,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靠闹钟和毅力醒来了。而且经过上次的脱胎换骨,李一柱整个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什么都是全新的,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完全说不出来不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是发自心灵最深处的感受。
计划照样进行,起床,洗漱,吃饭。
吃完饭做简单休整,然后开始码字,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中间除了偶尔点烟,再没其他动作。
这次李一柱想象飘忽天外,竟写到那些仅自己想象中的故事,星辰宙宇,万象有无,绝对无拘无束,甚至是无法无天。
李一柱就这样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大半。待李一柱回过神来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写这么快,这让他不由得心情大好。终于,李一柱又找到了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幸福感。
傍晚时分,李一柱在家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决定去外边走走,毕竟老待在屋里憋得也是难受。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放学的时候,路上的人都是一脸的轻快,走起路来不知比早上慢了多少。李一柱漫步在路边,双手插着口袋,不知觉间想起了自己以前,何时真正感受过生活呐!
“唉”
一声轻叹,也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李一柱来到了一座天桥。他抬头向上看去,那台阶层层叠叠好似通往一处神秘地方。李一柱摇了摇头又往上重新看去,那种感觉竟丝毫没有变化。这下李一柱想去这座天桥上看看了。
刚一踏上第一节台阶时,李一柱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流过全身,不过这种感觉非但没有造成任何不适反而使李一柱笑了起来,接着大步流星的向上面走了过去。登上天桥,新的风景呈现在李一柱眼前,那是与平地无法比拟的景象,是一种别样的感觉,说不出来。
李一柱继续朝前走着,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座天桥上竟没有一个人经过,但是下面又有很多人在走路。
“真是奇怪”李一柱暗自心想。
夜色渐浓,晚风吹拂也夹带着一丝寒气,吹的李一柱胳膊上汗毛倒竖。于是李一柱决定感觉走完这座天桥就回去,说着就加快了脚步。
天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一个类似与圆形的桥,虽说是圆形,但倒也有拐弯的地方。这座天桥上没有灯,只是靠着附近路灯的微弱灯光,勉强能看清。也许是李一柱太着急回去了,在经过第三个拐角的时候,李一柱竟一个不小心竟然摔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wc!这是那个缺德的在这放根棍子!”李一柱一边骂着一边爬起来,样子十分搞笑。
黑乎乎的天桥上没人回应李一柱,所以李一柱也只能自认倒霉。就在李一柱拍拍灰就要爬起来离开时,他的余光却瞥见了,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团更黑的东西端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