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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雒阳纸可能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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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醒后,又有护卫去通知其他吏员前来探望。后钟书问及这旬日间发生的事情,不免唏嘘。

方知那日搞偷袭的刺客,还在弩矢的簇头上涂了毒。

按华佗说的,若非钟书体格健壮,这十天还真撑不过去,也多亏了华佗神乎其技的医术,不然钟书真就交代了。

正说着,钟书就要挣扎着起身,想向华佗道谢。

然后就被华佗按住了,并嘱咐道:“府君之毒已入血肉脏腑,动则愈危,需静养三日,再服些平和之药物,待五脏调和,阴阳如常,老夫再为府君清放毒血,凡三次,可再服壮补之药补血气,一月乃得痊愈。”

众人一听,都挺高兴的,总归这一次的行此事件有惊惊惊无险,忙向华佗行礼称道:“多谢华先生神术。”

华佗摆手,说这是他身为医者应做之事,言罢又叹息一声。

钟书连忙问道:“华先生有难处?可说与我,但力能办者,皆满足先生。”

“无甚难事,”华佗摇了摇头,又叹息了一声,“只是老夫自彭城来,彼国尚有百余百姓尚未诊治,难免心忧。”

华佗自己也知道钟书的病没大好,他肯定是走不脱的,等回到彭城后,那黄花菜都凉啦,故发叹息。在他心里头病患不分高低,但是那也只是在他心里,实际上名位之分还是存在的。

“真医者仁心也!”

钟书赞了一声,但心底肯定是不打算放华佗走的,又道:“先生可曾想过一事?”

华佗就问啥事。

钟书又道:“先生见在中山,然彭城尚有病患待诊,设若先生在彭城,奈中山之百姓何也?”——我中山国秋收即将完成,肯定也有劳累过度成疾的,需要华先生你的神术诊治。

华佗两手一摊,就说他要是遇着了,肯定会为患者诊治的,但要是没遇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毕竟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然也!”钟书刻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先生一人之力未免不逮,然设若有几十、数百如先生般擅长医道者,则又能活无数百姓。”

华佗点了点头:“府君之谓在理,然如何能有如老夫这般多精于医道者?”华佗也实在不是谦虚,他自问行医数十载,解决过无数疑难杂症,碰到的医者也不再少,水平跟他接近的那是一个也无啊。

钟书颔首:“我所思虑者,亦在此处。”华佗闻言就用‘那你还问?’的眼神看钟书,就听钟书又说道:“先生可有授徒之意乎?”

“嗯?”这个弯华佗险些没转过来,少倾反应过来后,答钟书道:“老夫亦有弟子二人,一曰吴普、一曰樊阿,具授所学,各得其妙。”

哎呀?

钟书只记得华佗了,没记着这位还有徒弟,那么……青囊经又是咋失传的?关于这点,钟书一直觉得挺可惜的,若是华佗的医术外加多年行医、诊治疑难杂症的病案,能得以流传下去,那肯定是中国医学史上的瑰宝啊。

不过即便有俩弟子,那也太少了。

于是钟书道:“我欲在国中学宫开设医科,想请先生在其中传授医术,不知先生愿就否?”

“咦?”

华佗没立即回答,反而颇意外地看了钟书一眼:“府君不以医者所学低贱乎?”

别说是汉朝了,就连唐朝——钟书曾文抄了韩愈的《师说》,其中便有一句‘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

其中‘医’与‘百工’等并列,按照士、农、工、商,那就是位列第三等。那会儿儒学都有些势颓了,韩愈作《师说》就是嘉勉李蟠,能行古道,即通习儒学中的‘古文经学’。

那会儿都轻贱医者,更遑论盛行儒学的汉时了。

而在场之人,除了华佗面带意外,那些通习儒经的智谋之士,脸上也多多少少有些费解——钟书要设兵科、法律倒也还则罢了,这会儿射策考试什么的也有知兵、明法等科目。

但是医术能位列学宫,那可是闻所未闻呐。

“学岂有贵贱之分?”钟书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不仅说给华佗听,更说给在场诸人听,“儒者学经,学的是匡政济民,而医者学医,学的是救疾诊患。二者止有大小之分,何有贵贱之别耶?”

华佗闻言抚掌笑道:“府君能明事理,心胸又颇豁达,自不与腐儒俗吏同!”

钟书见华佗大悦,不由问道:“那先生是赞成我的建议么?”

“老夫可没说赞成,只是老夫闲散惯了,不愿拘于一处,”华佗摆了摆手,又笑道,“且再思之。”

“嗯。”钟书颔首——没一口回绝就成,总归华佗还要在中山停留月余,期间再说道说道,说不定就能成了。

“府君这些时日还需多喝水,不得食壮补之药食,不得动怒,不得起身而动,三日后老夫再来为府君清放毒血。”华佗交代完了医嘱便施然离去。

钟书当即命人为华佗准备住房、饭食,郭图就道:“在府君醒转前,图已然为华先生备好了房舍、仆役。”

“善。”钟书点头,想起了是郭图往彭城一行给华佗请来的,于是又向郭图道谢不提,正好又知道郭嘉父母来了,就赐了郭氏宅邸一座,钱粮布帛若干。

郭图心说,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为~~~了谁!?不光是为了府君您啊,也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钱粮宅子还真是小事儿,所以您看我如此贤良方正,是否该举我个方正呢?

但他这份心思,也就他自己知道啦,钟书转过头就问荀攸、田丰:“除了秋收、近来可有什么事么?子龙可有消息?还有公达之叔父可有回信……”

钟书连珠炮似地发问。

而后荀攸就一条一条回答:“近来倒无什么大事,然赵校尉遣人传来的消息……却颇为紧要。”

“哦?”

钟书蹙眉道:“莫非是并州有意为难,其现在如何耶?”

“赵校尉信中言道,并州军扣押苏张及其马匹,又经查验,乃知此二人是从匈奴胡部购来。”

“这又如何?”

荀攸解释道:“若按以往南匈奴与汉庭亲近时,倒也无妨,只是此值南匈奴反叛之际,与彼等沟通交易,难免会被朝廷问责。”

“!苏、张……”算了,不能生气,钟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罢了,无果便无果罢,得失皆我命也,可作书往子龙处去,只需其平安归来便可。”

“再则是攸之叔父,”荀攸顿了顿,先给钟书道了声歉,“彼已然应袁绍之征召,入其幕中矣。”

“惜乎。”钟书摇头叹息——辅佐袁本初何如辅佐我?

除了国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外,其他都是坏消息,关键是钟书还不能生气。

荀攸就悄悄捅了下钟繇,钟繇心领神会,就站出来说:“因大儒乐隐之缘故,纸质书在冀州一时风靡,州中闻其名欣然往中山国之学子儒生,不胜多矣!”

钟书颔首,这倒算是个好消息,但和刚才的坏消息相比,那简直不值一提啊。

但如果是传到了雒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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