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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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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荀攸说到他的叔叔,钟书就支棱起耳朵在那听——哦是你的叔叔啊,我最爱你叔叔啦!

郭嘉也颇感兴趣的,就问荀攸:“是文若么?”

荀攸当然也知道郭嘉这小伙子和他叔叔荀彧交情笃深,只笑了笑摇头道:“非是文若叔父,乃是文若四兄、攸之叔谌也。”

“是友若啊。”郭图点了点头。

本来钟书还在想……这荀甚又是何人,挺郭图说友若,才知道是荀谌啊——这人钟书也不甚了解,光记着这人是袁绍的谋主了。

能作为谋主,想来是有才具的。

郭图顿了顿,又笑道:“友若确有才名,然则公达无乃太谦?另……友若如今有出仕意否?”

荀攸两手一摊,说他也不知道,然后又看向钟书道:“府君可作书往去询问。”

钟书点头,然后又问了荀攸句:“公达近来可与文若通书信了么?”

荀攸点了点头,就说他俩逢节日每每都要通书信的:“先前朝廷诏书,使二千石举至孝,文若叔父被举为孝廉,比者已然入雒阳为郎矣。”

“啊?”钟书一拍大腿,暗道一声可惜。

他可是盼望荀彧许久啦,怎么就入朝为郎了呢?

不过也是……荀彧相较于座中其他人,显得过于有节操了些。

按原本历史,荀彧辅佐曹操一步一步平定北方,直到曹操有了僭越的想法,荀彧心向汉室,因此忧虑而死。一说是曹操给荀彧空饭盒,逼迫荀彧自尽,但钟书估摸着曹操不大能干出来这事儿。

可无论是哪一种死法,都表明了荀彧是心向汉室的。

钟书和他不一定能处到一块去啊——即便他想到了释怀的理由,但还是无法释怀,为无法得到荀彧而叹息。

“公达可作书往文若处去,雒阳时局不稳,文若耿直,处事还需谨慎些。”钟书现在就怕荀彧和何进那伙人凑一块啦,倒不是担心何进看重荀彧,而是何进那厮妥妥的猪队友啊。

荀攸不太明白,心说府君您为啥这么爱我的叔叔呢?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当即就点了点头回应钟书。

一群人又座谈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夜幕将落日的余晖驱赶下西山,微稀的星辰从群青色的夜空挤了出来,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钟书遥望八月十五的夜月,但觉可望而不可及。

“君侯何故望月喟叹?”

“本初何故喟叹?”

“王文祖自戕,已殁矣。”袁绍又叹了一声,坐倒在何颙对面。

何颙如遭雷亟,许久没有动静,良久才跟着叹了一声:“惜乎……”

沉默在空气中发酵了一会儿,何颙终于开口,“本初是欲问天子何以知王文祖有谋乎?”

袁绍点了点头,何颙就问有没有什么头绪,然后袁绍说出了几个人名:“绍所思者……华歆、陶丘洪、陈逸、钟书、曹孟德。”

何颙一听,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隐公自不必提,孟德绝非此种人。”

袁绍对曰:“然孟德比日被征为议郎,大将军又复荐其为校尉,天子并未驳回。”

议郎是郎官的一种,不用当值,甚至没有明确的职署,主要是掌议论、与天子问对,秩禄不甚高,但却是天子身边相对比较亲近的官职。

曹操当年对朝廷心灰意冷,辞官在老家隐居数载,忽然被朝廷征为议郎,再加上时事,不由得袁绍不多想——王芬当时在他的授意下,

曾写信邀请过曹操。

“本初啊…”何颙摇头叹息道,“你与孟德总角相交,何忌于彼乎?”

袁绍道了声歉,而后又继续问道:“若按伯求公所想,当是何人告密于上?”

“陶丘洪、华歆,名士也,雅正端直,断不为此事也;陈逸故太傅之子,与王文祖相交莫逆……”

袁绍见何颙话音落下,但少提了个人,于是又道:“莫非是钟文卿?”

“彼近日新进爵位,颇受天子荣宠,需虑及此,更可一试。”何颙面上颇有惭愧之色,他自诩一生没看错过人,但钟书,却让他琢磨不透。

要说才华吧,钟书身负‘万里’之名,时人谓之有‘万里之才’,但偏偏近半年来,每每都在为刘宏做事,而刘宏对其的态度,也与其他外放出去的守相大不相同。

“……”袁绍沉吟片刻:“然钟书身在千里之遥,我又如何揣度其意?”

何颙伸出一根手指:“只一事,彼若为王文祖奔丧,便无嫌疑;若不为王文祖奔丧,其心未可知也。”

“绍知矣。”袁绍拱手而退。

何颙想伸手招袁绍回来再劝一句,让其不要怀疑曹操,但终究停住了——相处时日多矣,他又如何不知袁绍的缺点?

善于谋略却无法决断,这倒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他还在,可以帮袁绍决断;但谋事惜身、外宽厚内忌刻,属于性格上的缺陷,秉性如此,如何移之?

看着袁绍的背影渐渐离去,何颙但觉心中追随的李元礼、陈仲举……也遥如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而仅存的几位老党人,如今也只剩寥寥,王芬又新殁,何颙只觉悲从衷来,哀婉之意不可断绝。

于是找了条白布勒到了腰上,遥往东北方向一拜,哀恸道:“王文祖呦——卿何以自戕耶!?”

……

没过几日,王芬自杀之事便在太学之中流传开来。

于是众太学生联名上书,要求刘宏罢免阉宦:王公文祖心忧社稷,常恨阉宦把持朝政,故而自戕明志——天子,你好好反省吧!

刘宏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呢,听着消息也是一愣。他就是派人去征王芬诣京试探试探,又不是派槛车去的,怎么就自杀了呢?等派出的使者回来,也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来彼腹中确有阴谋!”刘宏感叹之余,心中亦在庆幸自己没往河间一行。

蹇硕在一旁道:“那些太学生……臣硕愿请兵镇之。”

“置之不理即可,”刘宏干脆不搭理那群太学生,他经历过,派兵去镇压影响只会引起更大的抵触,再者来,“朕乃无上将军,当理四方兵事,岂可与学子置气?”

“唯唯。”

而钟书知道刘宏在西园置办八部校尉,更是从几日后朝廷派来的天使口中得知的。

“西园八校尉啊——”

钟书看向西南方,心里想的是,那个……那几个男人他终于要登上舞台了。

不过朝廷方面的事儿,终究和他关系不大,而且刚得知的另一件事让他颇为愤怒。

两个月的时间,去并州采购马匹的张、苏二人仍未回来,不过却寄了一封信来,只云并州有一将军,将他们连人带马匹一同扣在了并州的太原郡……

其道遥且阻,也颇难及。

“难及也需及!”钟书可盼着这批马匹回来组建骑兵呢,岂能让并州方面坏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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