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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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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钟书想岔了,其实他想的那位是杜畿……杜畿杜袭傻傻分不清了属于是。

但钟繇提了一嘴其祖父,钟书方知,原来杜佑、杜袭这二兄弟的祖父便是谭嗣同《狱中题壁》‘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中的杜根。

复问其事迹,钟书不由感慨——两人虽并列谭诗,但又相去甚远,张俭流亡导致数十家因此被害;杜根上书直谏太后还政天子,太后反派人捕杀杜根,杜根装死三日幸免于难,后又担心祸及亲朋好友,隐姓埋名做酒保十五年。

于是待先生授完课后,钟书召来杜袭相见,正是刚才在席上捧着经卷未动的学子,一问一对之间,亦能对答如流,心下对杜袭也是颇为赞赏。

言谈之间,钟书又想起一事来,向杜袭称谢,杜袭连忙闪避,口称不敢。钟书就解释道:“贼曹掾与我有故,虽非亲人,更似亲人,先前听闻贼曹掾说,汝于闲暇时教授彼等习字。”

杜佑谦逊道:“彼等虽然未受蒙学、习圣人之言,然却有向学之志,小子心中亦颇钦佩,且小子亦从之学习五兵,此之谓府君《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之意,小子与彼等互相向师,当不得府君之谢。”

“《师说》之意,杜郎得知矣。”钟书颔首,又笑着看向钟繇道,“元常若是将此文刻于碑上,可再加上一段。”

“咦?”

钟繇侧耳,“此文尚有后续?”

有倒是有,不过韩愈文中的是李氏子蟠,当时钟书没作出来,现在又有一位杜袭,便如李蟠:“杜氏子袭,年十八,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PS:我记得当时学的是以遗之,刚又查竟然是以贻之。不知道是我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教材改版啦?)

“是也!”钟繇是个懂的,听罢不由击掌赞叹。

之前他一直觉得这篇文章有些怪——既是劝学文,那亦需有劝学对象。现在加上最后一段,读起来就对劲多了!

而杜袭恰如文中所言,能做到‘不耻相师’,学习态度端正,又能尊师重道,正当嘉勉。

杜袭则受宠若惊道:“小子才疏学浅,岂能配得上府君宏文,不可不可……”

钟书笑道:“此文嘉汝事师不辍,且勉力向学,并引领学子,以为榜样,待将来汝及冠,我必有所用。”

“小子多谢府君!”

于是勒石不提,自此《师说》与杜袭之名,扬名州郡。

……

其实钟书专门来学校,还有一事。待杜袭离去,钟书便问钟繇道:“先前元常谓我青州人左伯能造好纸,故而我有所思。”

钟繇一听,也挺来兴趣的。正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钟繇一用纸张,便觉得竹简木牍书写起来就没那么便利与舒爽啦,就凑过来问,府君你有啥打算?

钟书道:“若能得造纸之法,我便在县中置办作坊,专事造纸之事,待纸张愈多,便可思印刷之术。”

钟繇一听,面露惊喜之色,大量造纸那肯定是好事儿啊——至少他练习书法能用上纸了。不过:“印刷之术?何也?”

“便如拓印,”钟书指着地上的大石道,“熹平年间,天子曾立石经,以正经典文字,我欲效仿此类,先前之法是用墨铺于碑上,使白纸印之,于是可得碑上文字。”

“此法甚妙,”钟繇先赞了一声,然后又摇头道:“然勒石刻字,

非一日之功。”

钟繇本人不只是擅长书法,亦精于碑刻,自然知道其中门道,费时费力且不提,还巨费人手。

钟书点头,他自后世来,肯定不会用碑拓这种费时费力费人手的法子啦:“我欲以胶泥为字,譬如印《论语》,便按序将字排列于木框中,而后铺墨印刷成文,又如印《礼》,可用泥字重新排序……”

钟繇闻言,在那儿寻思了好一阵——他能明白,钟书是在搞一种很新的东西,对他而言更是相当超前。

不过他智商远高于常人,稍微用些时间就理解其中的门道了,颇惊喜道:“依府君之言,以泥广造单字,用时再排序印刷,乃可成书,然否?”

“然也!元常已得之矣。”钟书笑道。

“啪啪啪!”钟繇想明白后,抚掌大笑道,“府君巧思,可开万世之道。此事若能办成,府君之功,当比肩古之圣贤!”

钟书只是谦虚地笑了笑,他站在古……后人的肩膀上,实在也不敢居功:“盖因见着纸张,乃有此思,还请元常大笔,作书往左伯处,不知其肯相授否?”

“我料左子邑必来中山!”钟繇撂下一句,当即跑进房间,提笔写信不提。

翌日,郭图带着纳采的队伍及礼品来至无极甄氏。甄忠率族人往迎,排场之大,令人咋舌。

而身为媒人的郭图,自然也受到了极好的招待。期间又见到将来的新娘兼主母,长相上佳,亦与钟书般配。

可以说一切都挺满意。

但是甄忠无意间说了一句话,却让郭图再也高兴不起来:“承蒙府君举忠之从侄为孝廉,彼乃得入京为郎,还请郭督邮回去时,代我谢过府君。”

郭图:“?”

今年已经举了甄氏子为孝廉了?这又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于是甄忠眼睁睁看着原本脸上带喜的郭图再也没笑过,他心里还想着——我是不是哪句话得罪了这位郭督邮?

一直到郭图载着女方的回礼离开甄氏坞堡,甄忠也没有想明白。

郭图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受到明主赏识重用,又逢上、操办明主的大喜事,两件好事错杂在一起,本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过也是。

郭图看了一眼甄氏的回礼——浩浩荡荡的牛车马车,愣是排成了好几里的队伍,而上面载着尽是钱粮布匹等物资。

此非战…不努力之罪也,实在是甄氏给的太多了!

易地而处,给甄氏家里头举个孝廉,实在也不过分。

得,等明年吧,今年在加把劲,争取明年被举孝廉!郭图想如此,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而后让队伍先行,他独自往县府去见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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