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要放过每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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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了解哥谭。
现在的盆地区虽然还没有成型的黑帮组织，但那里的亚裔并不懂得合作，只能在哥谭的多个组织和势力间夹缝生存。
基本上处于集体被压迫的状态，所以大家都苦哈哈的，所有人都过得不好，正是这种集体贫穷的状态，神奇的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纽带...
穷兄弟之间会有的纽带。
他的母亲每天都在告诉他，哥谭是个多么危险的城市，晚上7点后千万不能出门云云，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生活在这么一个富足繁荣的城市里，自己竟然只能留在盆地区那一小块区域？
年轻人总是对未来有着较高的期望，认为前路充满希望，稍微积极一些的年轻人遇到这种事后就会思考：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对于肖卢文，他认为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盆地区人们的软弱和不团结、不强硬。
所以他幻想自己能做那个团结所有人的人，幻想自己可以成为那个带领大家砸碎旧世界，走向新世界的人...
他抱怨议员愚蠢，抱怨威廉街的贪婪无耻，抱怨政客不作为，抱怨一切...
但实际上，他对社会一无所知，甚至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
坐在空无一人的仓库中，冷风穿过玻璃，让他有些不安，但他内心更多的是...委屈。
世界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维护秩序的gcpd亲自做起了违禁药物贩卖；法官和检察官肆意拨弄正义的天平；议员们满口谎言，只希望在下台之前多捞几笔；还有人们...
人们盯着蝇头小利，屈服于虚伪的金融市场，如苍蝇般朝着虚高的房市砸入自己所有的钱，搞得他们这样的勤劳到没时间研究金融游戏的老实人连个房子都买不起...
最可气的是那个比安奇--那个家伙连17美元的车费都不愿意付！
为什么有钱人都是些骗子？为什么勤劳不能致富？为什么...
太多为什么在他脑海中回荡，但一想到普同，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普同的那句话：
“如果这样你都无法做出成绩，那只能说明你是个喜欢幻想的废物。”
想到这里，肖忍住了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四处走动了起来--他要证明他不是废物！
他想象中的那个世界，是真的可以实现的！
当一个人不止在想象中塑造自己，哪怕只是迈出一小步，他就会更容易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这座仓库状况还算不错，虽然有些落灰，但起码里面没有流浪汉偷偷流进来，说明在安防上还是不错的。
冷静下来之后，肖知道普同说的没错，位于码头的仓库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优质资源，尤其是在哥谭这样的大城市，永远不会缺消费者。
但谁会和他一个16岁的孩子谈生意呢？更别提他的外表看上甚至还要比实际年龄小不少，还是个...亚裔。
但不管怎样，他应该试一试。
说着他就打算看看普同给他的资料--里面也许有他需要的东西。
啪嗒。
就在这时，阴影处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肖心中一紧，想到了一件非常致命的问题--他刚才没有把门关紧！
少年的脸颊变得惨白！
......
肖只是个小孩，他知道哥谭危险，但却对这点认识不深。
对于穷人来讲，哥谭的黑暗角落和弱肉强食的丛林也差不多，只有学会像野兽一样小心翼翼的人，才不至于被黑暗吞噬。
不过肖会忽略这些问题，普同不会，虽然他喜欢招童工...学徒，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残害青少年。
从进入港口那一刻起，他就发觉到有不少人在打量自己，所以他尽量选了一条路途偏长的道路，好让足够多的人看到这一幕--
这个幼稚小孩和一个神秘的意大利富豪有关系。
因为此时哥谭虽然变态很多，但绝大部分是想钱想疯了的普通人和利益至上的黑帮。
大家虽然只有烂命一条，也不介意赌命，但前提是有钱赚。
得罪一个看上去就很有钱的意大利人...性价比很低。
起码也得先调查清楚对方的背景。
那么，什么样的人会找上门来呢？
有时候是企业寻找员工，但也有的时候，优秀的员工看到机会就会自己扑上来。
时间回到普同刚刚带着肖进入港口时。
肖只顾着打量宏伟的巨轮和吊车，缺没注意到绝大部分地方，都是苦哈哈的工人在劳作，其中甚至不乏小孩。
“有钱的富翁带着个小孩...不过一个意大利人和一个亚裔还挺罕见的，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一群小孩颇有些羡慕嫉妒恨。
“谁知道呢，不过我也希望我爸不是我亲生父亲，我很乐意有个这样的有钱父亲。”
“哈哈，想得美，你也不看看你妈妈的样子！”
“法克由，托尼...”
“干什么呢！快去干活！”
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这些小孩的吵闹，孩子们看到怒吼的监工，一言不发地加快了手头上的工作。
整个过程中，只有两个年轻人没有说话。
其中一个有些阴郁，一直在默默干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个是个大个子，他倒是没有讲话，只是一边干活一边看着自己的同事们开玩笑--看上去起码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其实才刚刚成年。
砰。
这是他们两今天的最后一箱了。
“嘿，约翰，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啊伊凡，但为什么？”约翰，也就是那个身材高大的大个子有些疑惑。
因为他们两干活非常专注，通常都能提前完成当天的任务--一般是在七点左右干完。
不过为了多赚5美元，他们经常会加班一到两个小时。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伊凡突然不干了？日常加班，这可是他提出的啊？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呃...你具体指的是哪一部分？”约翰挠了挠头。
“不要放过每一个机会那部分。”伊凡一边脱手套，一边向自己的大个子搭档解释，“现在机会来了。”
那个亚裔小子看样子是个新人--新来到哥谭的乡巴佬，又穷又没有见识。
但他身旁的那个意大利人不是--他有种感觉，当那个意大利人进入港口时，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让他想起了法尔科内阁下--那个传奇的意大利教父。
想要在那样的人手下谋生即困难又危险，但即便是这样，在他这样的人中间也几乎是有心无门。
而现在，一个新的机会就在他眼前。
看着伊凡的背影，约翰晃了晃头--自己的好友伊凡比他聪明，他只要听朋友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