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溪云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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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缓缓起身道:“贫道就是谷雨,请问……”
粟仁特打断溪云,大声喝道:“给我抓起来!”差官不由分说地冲了上去,将溪云捆绑的跟个粽子似的。
溪云怒道:“请问大人,这是作何?”
粟仁特眯着眼道:“作何?你这个臭道士,自从你来到于阗短短几天,于阗城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么多事!你竟然问我作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溪云装傻道:“请问粟仁特,这几天城内发生了啥事啊?”
粟仁特道:“发生了啥事,你还敢问我?”
溪云道:“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
粟仁特怒道:“你到大理寺好好想吧,带走!”
溪云假作惊慌道:“大人,大人!贫道真的一无所知啊!”
听到溪云的喊声,粟仁特也不作理会,冲下面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就这样溪云被抓进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溪云被直接带到了刑房。大理寺的刑房很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有割鼻子的,有挖眼睛的,也有竹签、老虎凳、蚂蚁上树等等,那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攻心为上上之选,刑具辅之”,这是粟仁特百试皆灵的灵丹妙药,也是他最最擅长和引以为傲的审案方式。据说里面有九百九十六中刑罚,到目前为止,安西还没一个人能尝遍里面的所有刑罚,整个安西的最高纪录是九百五十五种。此人至今仍被称作神人,可如此神人偏偏就栽在了一根根竹签面前。此人无姓氏,名曰:颍川,年仅十六。他的名字和长相一点也不匹配,他生得五大三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如洪钟,气若长虹。当初他从河里救出了一个人,反而被那人谎称其蓄意谋杀,欲要些赔偿。他当然难以咽下这口气,最终被送往官府。在挨到第九百五十五种刑罚后,他已经接近于崩溃的状态,身体的各部神经已经极为敏感。在面对竹签刑罚,求生的**已大过了所有,他没在坚持,因为家中还有个辛辛苦苦抚养他长大的老娘等待着他回去养老送终。然而法不容情,最终判他十年监禁。这次越狱的十人当中,就有他。粟仁特一边给溪云讲述着大理寺监牢中的奇闻轶事,一边绘声绘色地介绍着这些刑具来历和用途,同时溪云也饶有兴致地听着。
最后粟仁特问道:“道长,你觉得我们大理寺这些刑罚如何啊?”
溪云微微笑道:“只顾着给贫道介绍这些无用之物,这难道就是大理寺的待客之道?大人何不备些茶水,咱们细细品来?”
粟仁特一愣,随后将怒气压下,“哈哈”笑道:“请!”粟仁特将溪云引入一处凉亭,略备茶水,便开口道:“道长,这下可以招了吧?”
溪云押了口茶水,道:“粟大人也忒小气,竟拿些陈年旧茶来糊弄贫道。听说柔然的黟山毛峰在安西是抢手货,大理寺每年要去那么多的经费,怕是落到了大人的口袋里了吧?”
粟仁特怒道:“你……,还是请谷道长不要在这磨蹭时间了吧,请速速招来吧?”
溪云缓缓道:“粟大人,不是贫道说你,你想让人招供,可不知案情如何,你让人从何招起呢?先别,贫道知道你着急,可贫道也着急辩解啊,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何事,究竟犯了何事,贫道也不知从何辩起呢?你让我什么呢?”
粟仁特压着怒火道:“好,好!想不到道长竟有如此心态,看来道长竟是深藏不露呢!”
溪云道:“粟大人千万别这么说,贫道数年云游,经历风雨无数,洞彻世态万物,心态自然会好些!你也不必如此愤怒,反正你打也打不过贫道。虽锁链加身,人数又众多,我若想走,你也困不住我。这茶品虽差,倒也凑合,大人何不坐下来一起品品茶,谈谈天,去些烦恼?”
粟仁特心下暗惊,眯着道:“你究竟是何人?”
溪云喝了口茶道:“被大人抓到这里,难道粟大人竟还不知道贫道姓谁名谁?那看来大人是真的错冤了贫道!”
粟仁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溪云道:“你……”
溪云轻描淡写地道:“贫道自幼在昆仑山紫云阁学道,十六岁便游历四方,自然会一些拳脚功夫,确非寻常百姓,所以大人也不必怀疑我的出身来历!今日大人请贫道过来,无非是为这些天于阗发生的一些事讨个说法。发生这些事时,恰巧贫道受公主邀请来到于阗城。那请问大人,有证据说明是贫道干的吗?难道贫道来之前,于阗城就是一片安静祥和之地?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要你们大理寺做什么的呢?”
粟仁特反问道:“公主生日宴鬼上身事件,皮山公子鬼上身一事,你都在场。你又是个捉鬼道士,难道佉卢文公子不是鬼上身后去行刺?难道都只是巧合?”
溪云道:“呵呵,那粟大人可就冤枉我了!公主生日宴上闹鬼事件,我是在场,那还有其他文武大臣都在场呢?疏勒府闹鬼一事,贫道可是被尚书令大人请过去降妖除魔的!至于佉卢文公子杀人时,贫道正在逛街为公主挑选礼物,哪有时间去倒腾那些事呢?”
粟仁特道:“那涉事案件中,均与去年秋猎后的‘巔枫镇灭门’一案有关联,那你又该如何辩解?”
溪云道:“冤有头,债也缘由,恩怨福报,皆是天定,如何就能赖到贫道头上了呢?”
粟仁特冷笑道:“看来道长是真的愿意品尝一下我大理寺的‘美食佳肴’了?”
溪云笑道:“鬼才愿意呢!”
粟仁特怒道:“那还不给本官速速招来?!”
溪云冷笑道:“就算贫道招了又如何?我就是个良民,游历四方,便是为了个降妖除魔,治病救人。根据你们安西律法,无凭无据,是不能抓人的!”
粟仁特轻灭地说道:“事急从权,如果能尽快破除案件,本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溪云冷笑道:“原来一直标榜律法治国的安西国,也只不过是个将律法举过头顶踩在脚底的‘天朝上国’,贫道领教的真的很深刻呢!”
粟仁特不耐烦地道:“随便你怎么说吧,能破安才是关键!”
溪云冷笑道:“阁下只不过是想保住这顶乌纱帽在主子面前邀功请赏罢了!”
粟仁特轻笑道:“无所谓了!本官明日便奏明王上,说一切便是谷道长所为!哈哈……”
溪云怒道:“你……”
粟仁特道:“来人!将谷道长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