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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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病房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可即便如此，眼前的黑影依旧牢牢的印在亚德的视网膜上，好像在黑影站起来后那些属于光线的自然规则就开始扭曲、变异，一切都是那样的诡秘与怪诞。
亚德呆坐在垫子上，身体僵硬，像是一尊石像，他的大脑一片混沌，理智被馋食，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眼角因用力而裂开，眼球突起，眼白上布满血丝。
黑影张开的双臂又扩大了幅度，这时亚德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眼睛在眼眶里疯狂乱转，瞳孔划出一道道残影，眼角的血丝脱离下来，如同一个个触手在空中挥舞，脸皮下鼓起一根根痕迹，像是寄生虫在蠕动。他再坚持不住，在失去意识前，亚德莫名的想到前世在网上看到一些恐怖小说提到的一句话。
不可直视神！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又？不过这次真的好痛苦，为什么不能像前世那样一眨眼，睡一觉就结束，这是神的恶趣味？
亚德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深渊，无尽的黑暗包裹着他，缓缓下沉，在灵魂深处，亚德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消散，飘渺充满不真实感，就像阳光下的汽包，炫彩多姿却也一触即破。
亚德猛地大口吸气，就像从海里捞出的溺水者，他瘫软在垫子上，豆大的汗滴如雨下。
不见了。
过了好久，亚德艰难地撑起身体，向前看去，楼道里昏黄的灯透过窗口照进来，仿佛一切都只是个噩梦。
“哈哈……哈……”
粗壮的喘气声在安静的病房里不断响起，传到走廊。在过道上的监管护工被惊醒，他拿开盖在脸上的报纸，瞅了一眼过道，低声骂了几句，又合上眼睛，这种事太常见了，谁也不知道又有那个家伙发病。
过了片刻，护工烦躁的扔掉报纸，站起来去巡视一下，该死的，最好都直接死完，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走了一遍，两侧病房里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躺着，没有找到是谁发出的声音，除了有一个病人站在墙角，瞪着两个大眼睛。
刚看到时护工还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老人了，来的也有一年多了，病情很严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猫头鹰。看了他几眼，护工没选择管他，转身离开。可能是谁做了噩梦，护工最后想到。
亚德躺在床垫上，在护工巡视前他就调节好了自己，拿起被子盖好，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去判断事情好坏，下意识的就选择当个鸵鸟掩饰掉不正常的地方，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白天的接触让他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普通人，而且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信息他想就是国安局的那位也未必清楚，更何况里面还包含着自己的秘密。
用了好久，亚德总算理清了脑海里乱糟糟的东西，首先就是最后当他坚持不住时突然冒出被消化掉的能量，而其他东西也都是那个能量根据自己的意识转化成自己可以理解的模样，就好比一团数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变成了自己可以读懂的小说。
那股能量对自己没有定义，来历不知，成分不知，唯一知道的是是李阳从亚德的身体里醒来那一刻它就出现了，这是我穿越时自己带来的？
用途大概就是一层保护膜，可以过滤掉无序、混乱、扭曲的信息，让自己可以在面对一些特殊的东西下保持理智。至于可以过滤多少，也没有个明确的划分。
这算是自己的金手指吗，
到现在才彻底和自己融为一体，亚德苦笑着想着，不过想想刚才的那个黑影，这东西还是挺有用的，起码在这个世界里而且刚才它还救了自己一命。
亚德注意到窗口又有人走过，第二遍这应该是护工回去打算休息了，又等了一会儿，外面再没有任何声音，亚德从被子里做起，他脱下上衣，刚才的经历让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彻底沁湿，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好在，屋子里温度适中，脱下衣服也不算冷。
可能是直面黑影的缘故，那股能量在被消化和自身彻底结合到一起时顺带获取了一些其他知识。
比如它的身份，好吧，这东西不是搜索引擎，并没有讲解它到底是什么？应该是它对亚德进行压迫的时候也对能量产生影响，这让那股能量获得了一些信息，它是一个被召唤的、虚幻的、虚假的、短暂存在的、特殊能量体，他存在的时间就很短暂，嗯它不是因为亚德身上的能量消散的，是它存在的时间到了，而刚才的在亚德身上产生的危害只是它附带对周围的影响，它没有主动伤害自己。
只是存在就扭曲了周围的一切？我记得除了我身上的异变，当时连那玩意身后的光线都消失了，是被吸收了？这到底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东西还是特殊的高危品？亚德思绪分散。
不过那股能量有说道这东西是其他人召唤过来的，不不一定是人。亚德想起那个变成怪物的阿婆，推翻了刚才的猜想。
虚假的、短暂的，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投影，未必是那个存在的真身注意到我了，也可能有人在通过那个存在来找我？
想到这，亚德感觉背后发凉，有人在找自己，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所以他才敢想着此番之后去过普通生活。
可是为什么？亚德问自己，从穿越后他都是老老实实的，没做出格的事情，现在却有一尊那么恐怖的东西找到了自己。
对了那个小镇，小镇是他唯一遇到的超凡事情，难道小镇上的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他们的目的其实是自己？
本来在他的推测中那些怪物的目标可能是苏珊，因为从他们进小镇后苏珊就不太正常，只不过一开时没有在意，见到阿婆变成怪物后，亚德就想着苏珊可能被带走了，就是通过他的那辆车，辛普森则可能无了，跑那么快去追，真追上了小镇上的人不会放过他。
现在想到自己的车，亚德就一阵肉疼，这是他少有的资产啊，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属于自己的车，可惜才开几次，手感还没开出来。
当然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可能是对面为了灭口。
不，不对亚德想起自己逃跑的经历，顺畅的不可思议，找到车就跑出来了，可是报警后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真不知道警察这是负责还是不负责。
对啊，他们要想灭口没必要弄那么麻烦，在小镇上就可以动手，更何况他还独自一人在小镇的街道上转悠了一下午。
亚德躺在床垫上，摆成一个大字，看样子自己只能剩下一个选择了，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盯上，只有掌握力量才能保护好自己。
呵，前面还说要考码字做个普通人呢，吃吃稿费，写俩剧本。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可他本来就不是个爱学习的人啊，大学里能不挂科就心满意足了，他可不相信学习那些东西比高数要简单，要不然这个世界早就非凡满地走了。
而且，亚德看着脑海里剩下的最后的信息，那是他不认识的文字和特殊符号，不是利亚文，更不是利亚文的变种，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可以读懂，那他就能通过这些文字掌握超凡力量，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前身看的魔幻作品，里面的巫师都是通过特殊语音文字铭文获得和沟通自然之力，所以这些文字符号也是如此？不能翻译成汉语或者利亚文是因为翻译后就没了那种作用。
希望这东西比英语好学吧。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在，阴暗的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