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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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阿丽山别墅花园的亭子里，二个人此时正在对弈。下的是国际象棋，好像已经是残局了，棋盘上没有剩下几颗旗子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天才，特别是大家族里，只要出现就一定不会夭折。
现在和季路对弈的也是一个天才。十五六岁的。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给人一种很想和他亲近的感觉。他叫赵华堂，是赵先生的孙子。
“我爷爷真的只是让你柱两天陪你妈妈？”儒雅的赵公子有些得意的说道。此时桌面上的棋局他占了优势让然他非常满意。
“当然，他留我也没用，我已经离开了季家，就算不离开他也不可能拿我去和季家换钱。”
“那霍家呢？”
“在霍家我是外人。我妈妈已经留下来了，留不留我就无所谓了。”
“没有别的原因了？”
“有啊他知道我的脾气宁折不弯，一定留不住我。”
“是吗？”
“我知道，他放我走，让你陪着我，直到我离开东宁。是想卖个人情给我。但是他抓了我妈妈。”
“你妈妈是我爸爸抓的。”赵华堂丝毫没有觉得让自己爸爸背这黑锅有什么惭愧的。
“也是，那就是你爷爷觉得我比你有潜力，留在这里蹉跎就可惜了。”
赵华堂也没有怒容说道“哪里比我厉害。”
季路指了指桌子上的棋盘说道“就像这个。”
黑白格子棋盘上，现在双方各自剩下4颗棋子，季路执黑，还剩下皇帝、车、马、兵。白棋还剩下皇帝、车、马、象。
“棋是我有优势。”赵华堂说道。
“是的，你年纪是比我大。”说着加开了下棋的速度。
没出十步黑方强行和白方对掉了对方的车和马，黑棋落底，晋升皇后。
“我潜力比你大。”
说着站起身来，往别墅里走去。“我去和妈妈说一声，你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就走。”
这对母子的道别非常奇特，没有含情脉脉，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妈妈说了一句明年见。儿子一句保重。就分别了。但是出来的时候季路手上拿着一个装着各种点心的食盒。最了解孩子的永远是母亲。
从居住区到停车的地方有一段山径要走，季路一行四人，加上一个赵华堂五个人此时走在山径上。
“你这果然就只是说一声啊。”赵华堂调侃道。
“我要说的她都知道，她心里想的我也都懂，一句话足够了。”
赵华堂像是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片刻后他换了个话题说道“你知道吗，上次被你几招撂倒的那个老头，是上一任持剑人。”
对于不了解的江湖事物，季路总是充满好奇“什么是持剑人。”
“之前我爷爷刚到东宁岛的时候，一群人整天勾心斗角，打来杀去的。后来我爷爷就搞了刀、剑、枪棒、镖、奇门。五个堂口，分别驻守东宁的几个大城市。
上次的那个老头就是前一任持剑堂的堂主。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功夫大不如前，但是你十招里把他撂倒，算是非常厉害了。”
“有多厉害。”
“东宁岛这地界，前二十。”
“就那个老头算了吧，不用我家大佬出手，我就干掉他了。”利欢喜在吹着牛，停车的地方就到了，空旷的平地上听着几十辆车，大部分都是山上原住民的代步车。
有几辆车在这里特别显眼，一辆豪华轿车，
两辆商务车。看到一众人到来车上下来几个人，四周围也陆续出来一些人。四周也出现了一些人，一点点围了上来。
还没等季路招呼，阿福就说道“少爷十七个人。都是高手，还有枪。”
阿福阿禄一左一右，利欢喜在季路身后，缓步向轿车靠近。
车上此时下来一个人，整洁的西服，油光粉亮的大背头，这人季路认得，是钱教授。
钱教授礼貌的微笑道“我们的天才怎么跑到东宁岛来了。”
还没等季路开口，赵华堂站了出来
“钱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站到季路身边。
“赵少爷，这事你最好不要管。我来之前和你爸爸通过电话。”
“是我爷爷让我陪着季少爷，直到他离开。”
季路看了看身边的赵华堂，对这位少爷的感官略有改变说道“你行吗?”
赵华堂微笑颔首回应。
“钱教授你想要怎么样，你就说吧。”季路问道。
“想请你回我们那里做客，好好香江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跑到东宁岛来。”
“怎么东宁和香江有什么区别吗？”
“就是想请你回去做客，不用那么紧张。”
说到这里双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气氛一点点开始凝重。
周围的那些人都开始掏武器，有倭刀，有手枪，有匕首，这些人应该都是专业人士，不是这里的小混混能比的。
这时阿福也已经把木盒子打开递给到了季路手边。
只一瞬间刀光剑影起。在场的人可能都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战斗会在短短的一分钟里结束。
先出手不是季路，是赵华堂。赵华堂用的是刀，不知道从那里拔出一把柳叶短刀，刀身微曲，细长如柳叶状，刀刃尖端开双刃，有点像马刀，就是短很多，刀名银镝。
众人左边的几个拿枪的人瞬间就倒下一个，这位少爷出手狠辣，刀刀直击要害。一瞬间三个枪手就倒地了，但似乎又也留一分劲道，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阿福的飞刀也出手了，左右手的两把飞刀同时飞出。一个抢手的枪竟然被击碎，碎片四溅，持枪的手血肉模糊。场上也有高手，一个带墨镜欧罗巴面孔的抢手竟然避开了飞刀，刀只在他的手臂留下来一条浅浅的刀痕。
阿禄也是两把飞刀同时出手，两把银色飞刀飞向同一个抢手，转身冲向身后的另一个抢手，身后的抢手应声倒地。
场面之上，只见刀光，未闻枪声。八个抢手，瞬间倒下五个。
钱教授没有动，神态依旧轻松，他身后站着两个人，慢慢走到了他的前面，挡住钱教授，俩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欧罗巴面孔，金发，墨镜身体强壮。女的是华夏人身材苗条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像一个秘书。
季路没有动，后背有同伴照顾，他无需担心，只要全力因对眼前的三人。
季路身后这时候终于有枪声响起了，季路丝毫没有在意，还是一动不动，他知道钱教授身前的两个人非常不简单，不容丝毫的分神。
利欢喜中枪了，胸口心脏位置中了一枪，但是他完全没事，他愣住了，开枪的也愣住了一瞬，子弹是被陶瓷插片挡住了。利欢喜完全没有在意胸口的疼痛，手持一根甩棍和那个抢手缠斗在一起，利欢喜当过差，也混过江湖自有一股狠戾，二人一时难分胜负。
赵家公子解决了三个抢手后，此时和另一抢手厮杀，手中柳叶刀轻盈无比，刀身一直压着抢手拿枪的手。心里暗道季老弟，老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阿福的飞刀又出手两轮，对方又有三个人倒地。从双方动手到现在除了响了一声枪和刀剑入肉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连倒地受伤的人也都是默默的躺在地上。
这时候要是旁边有观众的话，一定会觉得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就像是一场默剧。
阿福此时和二个人近战，手上两把飞刀左支右挡。刚挡开一个拿倭刀的打手。他左右手飞刀突然再次飞出，击中正在围攻阿禄的一个打手。要是现场有个评审团阿福毫无疑问是今天的最有价值选手。
虽然己方瞬间好几人倒地，但是没有让钱教授有一丝动容，他带来的人要么是组织里的精英，要么是从倭国，和东宁当地调来的高手。没有一个是庸手。他非常清楚现在这个场面已经非常难看了，但是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季家少爷，一定要把他制服，弄回去。
钱教授没动，他身前俩人却动了，秘书小姐纤细的腰肢刚要扭动发力。季路也动了后发先至。快，还是快剑，剑没有刺向秘书小姐，刺的是戴墨镜的男人。剑刺中的那个男人的肩膀，但是这次却没有刺入身体，季路这时候觉得现在自己手上的不是剑而是一把螺丝刀。对面的也不是人是一块钢板。
壮汉叫乌代尔，算是组织的精英，他从来都没把这次的目标放在眼里，一个孩子罢了，他没想到这一剑这么突然就冲着自己来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原本应该透体而过的剑虽然被身体挡住，但是这时候他就被一把重磅大锤击中，内脏都开始翻涌起来。
剑虽然没有刺伤那个大汉，但是季路没有犹豫，他出了第二剑，这一剑找的是戴眼镜的女人。比先前一剑更加突然，更快，但是意外的是这一剑也没有刺中。那个女人只是腰肢一扭双腿都没见怎么发力，人就向后避开了。季路清楚看到她避开了这一剑时脸上此时的戏谑。
所有人都觉得季路这一剑力尽了，刺空了。但是下一瞬间第三剑又来了。这次剑招更加快，更加急，在这个时候季路竟然使出了第三境，这一剑比先前两剑更快，快到肉眼只看到豆大一抹剑光，如流星追月，剑已经追上秘书小姐。
秘书小姐叫缇娜，她是一个华夏人，一个孤儿，组织里从华夏福利院通过正规手段收养的孤儿。原本以为去了联邦国空气也是甜的，月亮永远是圆的。好日子就要来，可是一到那里就和一群各式各样的孩子一起训练，各种军事技能，格斗技巧，各国语言。为组织效力的这几年里各种任务她从来没有受过伤，才会被安排到钱教授身边。
此时她做梦也没想到对面这个孩子已经力尽的一剑，居然以肉眼都不可见的速度再次袭向自己，瞬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左面身体这一刻失去了知觉。身体犹如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击，意识开始恍惚，下一瞬就感受到后背重重的砸在后发的车身上，意识完全溃散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季路这时一口血噴了出来，体内的气血不断翻腾。他此时非常不好受，但也没有多做理会。第四剑又刺了出去，这一次目标是钱教授。这一剑不快，剑势去的很慢，此刻他眼里的对手纤毫毕现，手部的动作，脸部的表情，每一块肌肉的颤动，所有的一切变化都尽收眼底。这就是他剑法第二境界的真实威力。
钱教授右手现在拿着一把枪，一把16世纪的燧发枪，枪管醒目处有一个希腊数字Ⅴ。枪身刻着几个繁复无比的西洋星阵法，一个正五芒星阵，一个逆五芒星阵，中间的主星阵极其复杂，一个九芒星里套八芒星再套七芒星......以季路现在的眼力都看的一阵眩晕，星阵中还嵌入个各种宝石，季路能感到此刻宝石里还散发出一丝丝灵力来。
季路此时甚至看到钱教授手指已经在扳机上开始发力。
一触即发之际，一个人出现在季路和钱教授之间，一个仙子一样的人，手里也有一把剑。剑一看就是一把古剑，剑身细长，剑格外翻，剑格是兽形，一只睚眦，黄金的睚眦活灵活现，龇牙咧嘴，剑首处一条长长的红色剑穗垂下，剑名睚眦，剑尖现在正指着钱教授。
“小子你让开。”来的人是季路的妈妈霍恩婷“老师好久不见。”
钱教授慢慢松开扳机，脸上犹如换面具一般马上换了一个表情，他是最清楚自己这个曾经学生有多厉害，人就如她的剑名一样睚眦必报，当着她的面抓他儿子，自己日后天涯海角也不得安宁。
“呵呵恩婷啊，我听说，你在这里做客，我正好在东宁，就来探望。”他看着霍恩婷戏谑的表情，接着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正好遇到你家公子，发生了些误会。”
此刻之前打生打死的两伙人已经全部停手，霍恩婷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钱教授。
霍教授难得的露出了些尴尬的表情。也没再多话，挥了挥手一众人抬着伤者迅速离开。
众人离去，霍恩婷收起睚眦剑说道“小子你没事吧，这个老东西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我没事，妈妈，是不是因为那把枪。”季路问道。
“抢上是不是有个数字。”
“有是希腊数字Ⅴ。”
霍恩婷满脸怒容道“小子你知道吗？刚才要是一开枪你就没了。”
......
林歧众人现在坐在赵华堂的城市越野车里。车现在开在去往大敦市的公路上，大敦市是前朝时曾经是东宁的首府。
开车的赵华堂说道“我听爷爷说过这个枪?，叫destroy，毁灭之枪。?一共有七把。”
“我妈妈刚才也说了，这个枪是教廷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个钱教授的手里。”
“这枪之前七把都在教廷，之前是只有教皇之下的枢机主教才能配置，现在教廷辉煌不在，这些枪也就一点点遗失了。”
“欧罗巴教廷？枢机主教？”
赵华堂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解释道“教廷分七个阶级，教皇之下是枢机主教、总主教、教区大主教、教区主教、主教、神父。枢机主教用的东西应该是很珍贵的。可惜他们现在自己只剩下一把了，大部分都在那些大家族大财团手里。
这个钱教授背后的组织应该很强大，这个人地位应该也不低。”
“那你知不知道这把五号之前在谁的手里。”
“不知道，我会去打听一下，这个应该不难查到。对了你现在真的不回去？”赵华堂恨不得现在马上送这位祖宗上飞机。
“我要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