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溺水之人抱住了她此生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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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妹好本事。”
宋泠音听得这一声,目光才落到了那一旁的人身上。
南家人皮相就没有不好的,南愿诚头发剪得细碎,发尾盖住了那人细白的脖颈,让本就过于精致的皮相更添了些脆弱的秀美。
他笑盈盈地偏着头看她,浅棕色的瞳孔跟玻璃珠子一般。
这人脸部线条大多柔美,天生一张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脸,偏偏性子恶劣无比。
“大表哥好清闲。”
宋泠音淡淡回顶了这么一句。
南愿诚挑了挑眉,“小表妹好大的气性,我冒昧问一句,你究竟是怎么能找到这里的。”
“那大表哥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宋泠音转头睨着他。
还真是个不让人的性子。
南愿诚无奈的耸耸肩,“你知道她的精神分裂是非常顽固的吧,似乎是因为……那一次分娩,精神彻底崩溃了,所有人都想害她,现在治疗了这么多年,虽然好了很多,但是终究没有办法正常回归社会。”
宋泠音回过头,招呼自己的保镖过来,“她是自由的,并且至少很喜欢我,不像大表哥,被父亲讨厌也就算了,被自己亲生母亲讨厌的滋味不好受吧。”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在对方心上扎刀子,谁也没有给谁余地的机会。
明明谁都知道,上一辈造的孽自己不该承受,但是谁又都无法解脱。
南愿诚笑了一声,“连我都是因为实习参观意外遇见的,小表妹找人的本事,实在了得,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帮忙。”
宋泠音眯起眼睛,“是谁不重要,只要大表哥知道,我有这个能耐,就够了。”
她施施然向已经等好的车走去,终于听到了背后不再慢吞吞带笑的喊声。
“你既然都知道了,你不想做点什么吗?我们可以合作。”
宋泠音回过头来,侧脸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又或者说,连阳光都要绕道于她峥嵘的骨相。
“大表哥,上一个提出要和我合作的人,现在已经是个只能看人眼色混沌度日的废人了。”
她忽然歪了歪头,咧开嘴笑起来,“啊,我忘了,大表哥现在就是这样的人。”
南愿诚看着那施施然离去的人,她的黑色长发在阳光下也被染上了一层蜜金,唇角尖锐上扬,活脱脱就是个从绿茵地上跑走的野狐狸。
他气笑了,自己撑着柱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宋泠音上车了之后笑慢慢收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一来一回,差不多四个小时,赶在晚饭点回去正好,也不会被人太察觉。
她低头给两个保镖发了一万的奖金,“今天我没来过这里,只是去博物馆了,都知道吧。”
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宋泠音自己雇佣的保镖,自然听话。
入夜时分,宋泠音怔怔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茫然地看着那繁华的夜色,高楼鳞次栉比,即便是凌晨也依旧可见现代化的人迹。
门响的时候她恍然惊醒,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
她犹豫了一下,费力站了起来,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
“是我,开门。”
谢清予的声音从扬声器中清晰地传了出来。
宋泠音倏然一怔,紧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奔跑起来,赤着脚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人还举着手机,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只是衣襟敞开着,黑色衬衫之上没有领带,只有一个银黑交杂的项圈。
他在门开的一瞬间抬起头,一张在酒店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书卷气的脸,抬眼之时就笑着伸出了手。
宋泠音几乎是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溺水之人抱住了她此生唯一的浮木。
熟悉的冷杉味道钻入她的鼻尖,他的沉稳厚重,他的炙热体温,他的坚实宽阔的胸膛,都是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乖乖,怎么不穿鞋呢,也不怕冻着自己。”
谢清予回抱住她的瞬间就低头看到了那踩在地上的白玉一般的脚丫,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人洁癖严重,但郁期的时候也是真的懒得动,能爬起来给他开门就算万幸。
他干脆将人直接抱起来,顺手关了门。
宋泠音乖顺地由他抱着,只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头不说话。
谢清予将人一路抱到了主卧内,自己脱了外套才又把人抱到了腿上。
宋泠音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他把她放到哪,她也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坐着。
“说说吧?”
谢清予抱着她,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宋泠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从江城到纽约至少要十四个小时,你怎么过来了。”
她声音还带着潮湿的绵软,和往日惯常的冷清不同。
谢清予心又酸又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今天早上你跟保镖说下午你出去不用跟着你,你单把我给你的两个保镖撇开,但是带了自己雇佣的保镖。”
“就说明你要去的地方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你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去过那里,那天你收到一个邮件之后特地走了K网交易,用比特币这种东西付费的,你总不能告诉我,是正常的交易吧?”
宋泠音办公是不会瞒着谢清予的,他也不是不熟悉K网的交易界面,一眼就瞥见了。
喜欢用比特币交易的,他只能想到几种可能。
而最近宋泠音想干的事,大约绕不开南愿诚和南家。
“所以你就过来了?”
“嗯,你哥把你们家的私人飞机借了我。”谢清予补充了一句,“宋霆星。”
宋泠音应了一声,“那你今天工作怎么办?”
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灵魂质疑,谢清予又好气又好笑,“总不会耽误了,你放心。”
宋泠音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至少安静趴在他的肩头。
谢清予没了办法,“乖乖,今儿到底去见谁了。”
宋泠音顿了半晌,就在谢清予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开了口。
“一个挣脱了枷锁的,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