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贤者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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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几分钟之前，悟道刚刚把倒霉的男人带到总部。说是总部，实际上也就是兄妹俩之前跟优子一起聊天的活动室罢了。真正负责管理能力者的机构在别的地方，这里的队伍平常只是负责巡逻和登记而已。

活动的规模不大，排除两边占得满满的书架之后剩下的空间勉强够放两张长桌和配套的椅子。门口贴着活动室的字样，但实际上也只是挂名，在学校档案里似乎是随意找了个体育社团的名字糊弄上的。门旁贴着社员的姓名，波音亮、黑崎英朗，麻生优子，再加上新来的宙心悟道。通达和杜梨因为不是本校的学生，所以就以偶尔来串门的朋友身份加入了。

杜梨原本是有姓氏的，但好像因为某些原因用不了了，现在用的假名兄妹俩没怎么记。

“反正最后真名出来了还要再加上，不如一开始就别记了。”悟道冷不丁从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

“总而言之，波音队长，这就是我抓到的异常能力者。”悟道把男人交给了驻守着的波音亮和黑崎英朗，接着叙述了自己找到他的经过。

“你确定没弄错？”波音已经从男人身上看出问题，但保险起见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悟道拍着胸脯保证到，这句话倒是发自他内心。

“话说你还挺厉害的啊，虽然是偷袭，但你居然能把一个能力者打晕。”英朗直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悟道能独自打到一个能力者，但这并不妨碍他自来熟地勾搭上了悟道的肩膀。

“额，这个实际上也是我能力的一部分，等下让杜梨跟你们解释吧，我妹妹那边应该说得比我清楚。”悟道扯了扯眼角，有一次感觉到了心灵感应的副作用。两人分开活动的话，经常会把同样的事做两遍，莫名让人觉得无聊。

男人留着胡渣，双眼紧闭地被绑在房间地椅子上。一圈圈发着微光的绳索从上到下把男人捆得严严实实的，几乎快变成个粽子了。这是波音亮的杰作，虽然悟道也觉得这是不是有点过火，但稍微读了下对方的心后悟道还是乖乖的选择旁观。而且如果不是因为绳索把男人的脸都蒙住，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那么其他人就能看见男人脸上的淤青了。男人鼻子周围留下了拳头大小的淤青，不用说肯定是悟道干的。尽管悟道肯定对方只是晕过去，但刚看见这样子时还是吓了两人一跳。

就在悟道汇报完经过，打算再找些轻松的话题缓和下气氛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这就是你们现在的‘日常’？每天无所事事，与这种杂鱼战斗，甘心当配角？”

这道声音对悟道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声音。在这之后，悟道以上厕所为由溜了出去，而后便见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身影以及妹妹的联络。

事件具体怎么结束的他们已经记不清了。兄妹二人在会合后立刻交换了情报，感受到了“过去”的接近。接下来那个能力者的处理他们没心情去管，而且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也管不上。麻生优子因为距离远的缘故没有过来，在亮有些抱歉地把他们请出去后，两人立刻返回了家中。老实说就算亮不请他们离开，他们自己也会找借口早退。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允许他们这么“悠闲”了。

回到家中，锁好房门，兄妹俩打开了存放“人生”的柜子，仔细清点每一个能力。

“我原以为他们会在多‘睡’会儿。”通达拿出所有的耳机，一边按记忆中的顺序分类一边说道。

“他们一直都是醒着的，只不过之前一直没说话罢了。”悟道翻出笔记本查找记录，脸上的阴云从刚才开始就没散过，“似乎是稍微有了点兴趣，所以出来说几句而已。”

所谓的他们，就是指两人的“过去”。从婴儿时期到两年前的那一段时光中所诞生的人格。

他们甚至可以说是贤者这一能力本身。兄妹俩年幼时因为控制不了能力，为了在不间断的思想冲刷下保护自己，下意识封闭自我，让能力本身掌控了身体。在那种状态下的两人在自己的思想中拥有绝对支配权，任何来自他人的想法都会被同化并利用。正是因为这种可怕的特性，兄妹二人获得了超乎想象的能力。数十个能力者的力量被同化吸收，上百人份的知识和特长被复制保留，痛觉被减弱，反射神经也被无限制的加强，这样诞生的两人已经难以被阻止。

但对兄妹而言最为棘手的一点，还是他们的人生经历。他们存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他们占据了两人的童年，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拥有完整的成长过程，不断完善自己的人格。现如今兄妹俩只能尽力积累时间，好让自己有机会压制他们的记忆，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点“反抗”的样子。

“毕竟他们只要认真起来，我们马上就会被盖过去。他们只是玩累了在旁边看戏罢了。”通达放下最后一副耳机，看着哥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

“现在只能看看我们收集的‘人生’能否派上用场了。”悟道脸上的表情与通达相同，也是一脸严肃。

而就在这时，戏谑地笑声在两人面前响起。两人抬头，看见两道雪白的身影正站在他们面前俯视着自己。

“来看看吧，最后留下来的是‘贤者’还是人类。”两道身影异口同声，嘲弄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是我们！”兄妹二人齐齐呐喊着，话语中充满永不妥协的决意。

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把身体让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