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為文之薄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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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文之難,乃恒事也。尤以文學而言,既可分天賦,又以為技巧。其文之簡者,莫過於其小說也。案以詩文;詩者,韻也,意也,體裁也。其起筆詩韻已生,以平仄相雜,或以律詩,或以古體,或以四言,其格式如此,體裁多彩靈變,所謂玩詩品味,意趣多出也。文以散文、駢體為宗,其事也。其道也。其體也。水無常形,文定格而生乎也。文者,論事言道。蓋以論文,論事為下,養身蘊志為之中,論道為上也。所以為文之道,須以明理乃可為大手筆也。由可見之,詩文所不相與者,詩品而意也。文乃讀也,揣摩思其筆端,方以知之。故以喜詩文者,為人亦不同也。詩者,怡情志,多為恬靜人也。文者,知事明理,或以議論而辯之,多智士也。
詩文為文人道也。即詩文外,便以小說戲劇。小說,故事亦如淵海,其體裁亦與字數相較所分也。其戲劇者,多為唱韻,雜以演說,亦如小說。形制弗與,內容別無二致,雖或以文人賤小說,然頗有可觀之處。今所傳世名著者,予頗喜金書,案以《石頭記》相較,毫無愧色。以二書相斷;金文多俚俗,君子見而生懼,聖人見而生其菩薩心,戒世之意油然而出也。紅樓文字多雅,有所隱處一筆帶過,又多以韻詩鑲在文中,意趣多生,此文人書也。
兩書之作人,估計不知,其可見者,金書似無法,人性為衡,觀其人物未嘗不有怒色,亦有其哀也。所書之人物,又恨又憐,其描寫之狀情,竟得於此,雖以戒世風之意而為之,僅開篇名題,而後盡潛于文中,文既詼諧幽默,情節宛然動人,觀乎人物恍在眼前,文既以如此,作人毫無鬱結,弄筆潑墨而下,無所滯氣,惟結文處,稍有喜意,未寒心至之,亦為生情,所不忍也。紅樓如夢,空空如無,似為悲涼意,其作人鬱結一見明之,文字頗為精巧,所擬之人物,亦是出彩。其言門闈之事,其意不甚而明也。然小說之缺者,其文字繁多,其傳世必然有違,又以故事量乎人情,雖有可觀之處,然無文道可通矣。本以小說,何以為之耶!欲求以文道,經史無可通之,反究小說,此所謂風馬牛所不相及也。以體裁而見詩文,小說;詩煉字,講格律,平韻調。文以知事,明道理而聞天命。小說,故事引人唏噓,人物得以留戀,然惟簡而已。其小說最為易作,也亦識人最廣,過乎易懂,文蘊不及其詩文也。故作文本乎以詩文為宗,乃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