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进化与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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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如歌与王小腾的对局，郝高卓带着黎依依他们直接退离了战场，
他十分清楚这处战场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月光之下，王小腾率先出手，背上四把骨矛凌空飞起，闪着金属的光泽，然后如同利箭飞来。
从司空无忌身上模仿而来的引力操控它也会。
四把骨矛如同四把飞剑，在空中来回穿刺。
陈如歌刚刚撤身躲过一柄从脸面上堪堪划过的骨矛，另外三柄已经从其他方向合围而来。
陈如歌眼神转动，一心几用，他既要关注凌空飞舞的那四柄长矛的壮态，也要留意王小腾的动静。
一刀击退侧面而来的骨矛，将其往后劈退百米，陈如歌猛踏地面，身体往打开缺口的方向，跳跃而起，以此来躲过其他几个方向的长矛。
他才刚刚跃起，另外三个方向长矛已经来临。
一柄在侧上方瞄准他的胸膛，一柄在斜下方瞄准他的背部，这两柄骨矛对向而击，攻击方向彼此呈平行的趋势。
而在这两柄骨矛之间，好有一柄呈水平面，直追而来。
此三个方向，已是绝杀。
陈如眼球急速转动着，他在计算那三柄骨矛的轨迹。
虽然战斗只在刹那之间，但是在思维层面上却是放缓了许多。
思考之间陈如歌极其不符合力学规则的在空中做了一个转体。
就像体操运动员一样，他身体转动着，像旋转的炮弹，于空中做了一个720度的转体。
两柄长矛急速划过，
侧上方的骨矛从陈如歌的衣领处，划开的他的衣服。
带起的风刃更是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线，不过骨矛本身，终究是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而斜下方的骨矛则是贴着他的背部，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道白痕。
两柄骨矛对向而来，陈如歌几乎是堪堪从它们之间的缝隙中扭过。
只是虽然躲过了上下两个方向的攻击，但还有一个水平面追击而来的骨矛。
追击的骨矛十分的快，最多两次呼吸就能够将陈如歌刺成串串。
但是陈如歌神态平静，也不慌乱，他将自己手中死气形成的长刀，整个抛射出去。
长刀无视距离，轰隆的一声，击穿了一栋大楼，钉在了其内部的一堵墙上。
然后他以此为基点，斩断了二者之间的距离，就像瞬移一样，直接消失在了王小腾的视线中。
这就是陈如歌版的飞雷神。
不是以坐标进行转移，而是直接斩断与坐标之间的距离。
终焉之力，万物可杀。
包括时间空间。
只是他才刚刚脱离被围攻的区域，那三柄骨矛像是没有惯性一样，一击不中调转方向再次追来。
如同游蛇锁定猎物，它们在空气中飞掠，划出刺耳的声响。
就像追击战机的导弹。
然后一股脑的涌入了大楼之中。
这也是陈如歌的目的，他知道在开阔地带，一心几用，既想要防备王小腾，还要应对四柄如同飞剑的骨矛，环境上对他有些不利。
所以先离开王小腾的视线，没有了视线，他不相信王小腾还能够如此的麻利操控那些骨矛。
只是他显然有些想诧了，那四柄骨矛飞出的时候，已经将他的气息锁定。
所以已经无需主观的操控，只要还能寻到他的气息，就会如蜂拥而来。
哪怕陈如歌，在四柄骨矛的围攻中选择了躲闪，但是王小腾也没有放松警惕。
它的注意力依旧时刻集中在他的身上。
不仅仅仅局限于眼睛还有感知。
当陈如歌消失在它视线的时候，它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闯进了大楼之中。
它的形态并不局限于之前的蜘蛛样式，而是极其多变，它能在各种环境中找出最适应自己的姿态。
此时闯进大楼，它再一次化作人形，但又不纯粹的人形不一样。
它浑身笼罩着幽蓝色的光晕，像是火焰，又像是异态的能量。
四柄长矛在大楼中横冲直撞。
遇山开山遇石碎石。
它们锋利无比，那些墙壁就像豆腐一样，没有起没有任何的作用，阻挡不了它们分毫。
白净的月光下，大楼里因为激战飞扬的微尘，在空中蔓延。
从外面能看到一种明显的雾霾，就像给高楼带上了一圈围脖。
这些高楼是战前时代的那种上百层高的标志性建筑，也不知是境是从什么地方复制的。
陈如歌在里面折转反侧，黑暗中他目光如火。
暗淡的环境并不能影响他分毫。
只是这样的环境好像对王小腾，也没什么用。
四柄骨矛依旧如影随形。
四周的墙壁和混凝钢筋柱与纸片没有什么两样。
陈如歌哪怕将骨矛击飞，倒飞出去的骨矛，也能将世界的壁垒划倒几片。
而且这些骨矛极其坚韧，那怕陈如歌能够摧毁，但也需要花费不小的力气。
关键是王小腾并没有给他这种机会。
它能感觉到他手上长刀蕴含的能量，所以骨矛很少和他剧烈碰撞，即使碰撞也是避重就轻，一触即离。
反正就是不给他施以狠手的机会。
大楼在他们的战斗中呈现一种明显的垮塌。
其中有些部分已经完全露了出来，从外面都能看到里面残缺的地方。
他们位于大概有上百米的高度。
黎依依他们离得很远，此时正目露担忧的看着，陈如歌他们战斗的地方。
那里两股气息升腾，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得到。
那些隐藏在暗处，前来刺探医院底细的人，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虽然陈如歌他们此时表现出来的气息和这里最绝顶的那一批有些出入。
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强者了，甚至能够名列前茅。
毕竟绝顶是秦门完全体，或者东君那种的。
而且它们很少出手，所以一般在这种空间中活跃的，都是和陈如歌他们此时所展现的这种层次差不多的。
是这里面除三处禁地外，其他势力明面上排面一般的人物。
黑暗中有人低语：“是谁在战斗，这两股气息好强。”
“隔得如此之远，竟然都能让我产生颤悚。”
也有人脸色微变，它们是来刺探情报的，并不想因为这种激战，发生某种不可测的变故。
这个地方在很多人的眼中是无比危险的，所以它们只想静悄悄的完成任务，并不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死在这里。
所以感受到那种战斗的余波，眼神有些难看。
“他们不怕死吗？竟然敢在这里面发生冲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那座恐怖的医院还在呢！”
想到这里，一些人，悄咪咪地开始向外围离开。
而有些人则眼神闪动，在静静的等待那座看着安静无比的医院的反应。
很多人都推测，那里面出了变故。
但又没人敢真个去里面探究一下。
而这是将是一个很好的试探机会。
某处观战的郝小凝，也对此时陈如歌他们处在何种层次产生了好奇。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家伙说过，这只是他从医院里诞生的临时身体。
临时身体还能发挥出这等实力？她有点不信。
郝小凝觉得陈如歌说谎了，他应该是被秦门吞噬了，之所以说那么多，只是想让这个叫黎依依的女孩离开罢了。
这叫善意的谎言。
但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他本体的实力该处在什么层次？
但是真的能够落到秦门手中？
她带着好奇向观战的郝高卓问道：“叔，他们的这种实力处在什么层次啊！能够反抗老魔头吗？”
老魔头是秦门的代称，一般郝小凝都怎么叫。
郝高卓坐在地上，他那柄黑色大剑插在旁边，眼光关注着战场，闻言回答道：“他们的实力很强，顶尖那种层次。至于要对抗秦门还远远不够，不过他们的潜力很大，给一段时间，未必不能和秦门抗衡。”
“尤其是那个被叫做王小腾的诡异存在，成长速度是我生平仅见。这种适应的能力，和进化潜力堪称恐怖。”
“那另一个呢！陈如歌？”郝小凝接着问道。
“天赋潜力也很强，如果他不是…”郝高卓看了一眼黎依依没有说完。
其实他和郝小凝一样，也认为陈如歌被秦门吞噬了。
能从医院里重塑身体，除了和医院融合为一体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选项。
至于直接从冥想层面侵蚀而来夺取身体的支配权，他是想都没想。
因为冥想层不是秦门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医院的，而和整个医院对抗是什么概念。
他不觉得陈如歌能到这种层次。
这是因为他们苏醒的比较晚，几乎是秦门遭到到重创之后，他们才完全苏醒过来的，所以并没有看到和陈如歌对战秦门时的场景。
虽然后面也听学校里的人谈起过当时的情况。
但是都是些懵懂的学生，能知道什么？他们连秦门处于什么何种层次的概念都不明白！听听就可以了。
所以对于秦门遭受重创的原因，他们更相信，是院长在关键时刻阴了秦门一手，才导致它遭到重创的。
类似的这种勾心斗角他们见多了。
不过那个年轻人应该也出了很大的力，实力非凡。
但最多也就能威胁到秦门，想要胜过它很难。
不过也比他们强太多了。
可惜了，最后郝高卓看向陈如歌战斗的方向叹息道。
不是本体都能够发挥出如此战力，想想要是本体又该是何等风景。
郝小凝也知道他后半句的意思，也就没在接着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那叔和他们相比呢？”
“如果我的本体在这里应该和他们差不多吧，但只是凭借这副躯体的话，就差远喽。”郝高卓回答得很坦然。
“那你觉得他们谁会胜利？”
郝高卓回答道：“拖下去的话，那个叫王小腾的会胜，它的成长潜力和适应能力太惊人了。”
不过看了一眼黎依依担忧的眼神，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它想要留住陈如歌也很难。毕竟它再怎么成长迅速，也达不到碾压的地步，陈如歌只要想脱身还是很简单的。”
郝小凝叹息道：“我也这么觉得，从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出陈如歌处在下风了，此时虽然看不到战斗情况，想必也不乐观！”
“所以叔你能够出手帮一下吗？”
“我也想啊！但是插不上手，不在一个层次，上去就是送。”
“还有你有一点说错了，开始的时候处在下风的是那个王小腾。虽然当时的场景看着是陈如歌陷入了被动，其实不然。”
“知道为什么王小腾一开始就展现，那种战斗姿态吗？因为惧怕，它在惧怕陈如歌。”
“所以开始的时候，它只是操控骨矛进行攻击，但是本体却并没有往前冲，而是显得很警惕。”
郝高卓缓缓讲解道：“还有你仔细听一下他们战斗的声响。”
郝小凝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道：“好像除了越来越响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的问题。”
“不，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了，也意味着他们的战斗越发激烈了。
但是之前并没有什么像样的碰撞，就像有人在避免正面对战斗。
如果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之前陈如歌第一次击飞王小腾骨矛的时候，后者有意在避开陈如歌的刀锋。
当时的情况是陈如歌进三分，而王小腾操控的骨矛自己退六分，所以才在最开始的时候，直接被一刀砍出了几百米远。”
郝高卓讲解了一下后，再次提问道：“还有当时的碰撞你有听到什么声响吗？”
郝小凝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不过她还是不相信这个说法，“万一只是骨矛和陈如歌手中的那柄刀本身材质有问题，不会发出撞击的声响呢？”
郝高卓摇着头道：“那骨矛的材质是什么我不好说，但是陈如歌手中握着的，我很清楚，那是能力之质化作的武器，你可以理解为以气化刃。
本质就是一种另类的武器。”
“而且关于声响，你以为现在听到的是什么。”
郝小凝有些迷糊了，“你是说现在发出的声响，是那些骨矛和陈如歌长刀碰撞产生的，但是王小腾之前不是在避免碰撞吗？怎么现在…”
郝高卓叹息一声道：“所以我才说它的适应能力和进化潜力惊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陈如歌的能力有着某种破坏或者腐蚀的特性，所以王小腾之前在避免跟他正面碰撞。
不过现在它应该开始适应这种能力了。”
郝小凝将信将疑，但是没一会她就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陈如歌握着刀，与王小腾的长矛撞击着。
矛尖对上锋刃，震颤的力道，能把方圆几米的墙体碾压成粉末。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长矛好像也不在避免和他正面对撞。
以前只要几分力气就能击飞的骨矛，现在同样的力气砍上去，竟然纹丝不动。
王小腾如同变身的超级赛亚人一样，在经过最初的警惕之后，此时也握着骨矛选择了正面而击。
陈如歌游移在昏暗的大楼中，他并没有流露多少的焦急，王小腾的模仿能力与进化潜力老早之前他就见识过了。
这会倒是没觉得有多少意外之处。
而且他很清楚此时面对王小腾，他只有一击之力，他必须竭尽全力才有杀死它的可能，不然最多只能重创。
所以他必须找到机会一击杀之。
如若一击不中，王小腾大概率会直接逃走，而只要它想逃，陈如歌拦不住。
以后处理起来就只会更加麻烦。
所以王小腾主动，对陈如歌来说反而是好事。
他在等，等机会，哪怕暂时陷入劣势也没什么关系。
同样他也知道王小腾在借用这个机会模仿与学习。
它的本能在告诉它，眼前这种能力的价值。
所以当它本能里的贪婪战胜理智的时候就是陈如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