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回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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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九秘已得，接下来作何打算？”卫楠转向老疯子，出声问道。
“回去再看一看小师弟，然后恐要离开北斗，前往域外一行了。”老疯子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尚未复苏的北斗对他来说太安逸了，除了圣崖这等常人眼中的绝地，他连一个能过招的人都难以寻到。
他心中自是有百般不舍，和自家师弟重逢了没多少时日就要再度分别，且归期未定。但他说过要重现曾经鼎盛时的天璇，要带回已成为荒奴的天璇圣女，如今的实力自然是不够的，唯有前往星空中寻求突破。
卫楠看着老疯子，内心有些感慨，这位可敬的前辈和原著中终究是不太一样了，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整个人都显得锋芒毕露。
“我也打算去石坊住上一段日子，之后启程前往中州，见识一下中州人杰。”卫楠准备在石坊与卫易切磋一二，参悟一下行字秘，然后去中州寻找一下有没有原著中未出现的传承。
遮天是一个很大的世界，其中蕴含的机缘即使是原著主角叶凡也只是见识了很小的一部分。北斗上的其他天骄如摇光、华云飞、夏九幽等人自然也有着自己的际遇。而中州作为北斗上最广袤的地域，原著中倾注的笔墨并不多，卫楠觉得应该有不少机缘可挖。
“那便走吧。”老疯子点点头，事实上，他和这个新认识的小老弟也相聚不了多久了。这是他很看好的后辈，对于对方日后能达到怎样的高度，他也很期待。
几日后，两人回到神城，来到城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重新见到了古旧的石坊和颤巍巍的卫易老人。驻留几日以后，老疯子率先离去，几步迈出便跨入了星空，远离了北斗这处生命源地。
卫楠继续在天璇石坊住了下来，每日与卫易切磋交手。神城并不适合声势过大的战斗，两人只是过招、拆招，卫楠也从其中受益匪浅。
卫易虽然没有把天璇的经文传授给他，但他通过交手已经将天璇传承的秘法领悟了七七八八。不得不说天璇圣地曾经能在一种圣地中拥有超然的地位，其传承自有出众之处。卫楠将其与自己之前所学相结合，希望创出一门最适合自己的法。
切磋之余，他还在练习行字秘。战斗之中，速度快的人往往就能占得先机，对于他这种近身比较强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但行字秘作为逍遥天尊开创的无上法门，高深无比，他潜心钻研半个月也未能悟透第三幅道图。
研究天庭权杖的事情被他摆在了第三位。别看这曾经的第一杀手神朝被吹捧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令各大圣地胆寒，实际上留下的也不过是圣级经文而已，也只有行字秘称得上是真正高深的传承。
“这敛息之术倒是有些独到之处，”卫楠盘膝坐在石坊内，面前摆着那柄黑金色的权杖，一道道讯息在他脑海中流过，“还有这个凝练杀气并加以运用之法，似乎也能融入拳法当中。”
杀生之术的威力在各类神术中一直名列前茅，还是值得借鉴一二。以杀为道的除了炼制出诛仙四剑的灵宝天尊外，就属这几大杀手神朝了。
他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极淡，存在感降低，仿佛与周围的山石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路边顽石。寻常人即使站在旁边也难以发觉他的存在。
“敛息之术倒是好学，压制自身的神力与气血波动，尽量融入环境即可，但是这杀气......”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不是没有杀过生，但比起天庭中以杀入道的杀手们显然还有很大的差距。别说是以杀意来攻伐了，他现在身上连凝聚一丝杀气都难以做到。
“天庭的古权杖内倒是封印了一道老杀圣留下的本源杀气。”卫楠将神念探入那一缕杀气中，仿佛看到一片尸山血海浮现，圣者陨落，神魔哀嚎，大星崩碎。死者的怨念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在飘荡。
那缕本源杀气被卫楠自权杖内取出，萦绕于他的指尖，他仔细感受起这道杀气的特性。
阴冷，锋锐，不太起眼，带有一定的腐蚀性，并且难以磨灭，每一种特性可以说都是为了生死搏杀而生。即使卫楠之前一直认为以刺杀入道只能算小道，难以登堂入室，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道在生死之战中的效率无可比拟。
犹豫半晌，他将这一道杀气收入轮海内，以气血大日镇压，打算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参悟一番，必要时也可以当作消耗品拿来对敌。
卫易就坐在一旁，笑了笑道：“你小子，恐怕连血都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到这个实力的，在修行界中也算是异类了。”这话不假，即使是荒古世家子弟，想要达到圣人级别的实力，其成长过程中也需要连天的血战。卫楠的战斗经验在同等实力的一批人中绝对是最少的了。
调侃过后，卫易又提醒道：“天庭的术可以借鉴一二，莫要过分沉迷。这一脉的道有些过于极端了，修到高深处还是远不如你如今身负的那些传承。”他虽然不知道卫楠到底修的是什么法，但对方一身气血霸烈程度连自己都有些心惊，要知道，自己可是快要突破到圣王境界了。
“我知道，多谢前辈提醒。”
接下来，卫楠又在石坊内住了半月，每天修炼之余就是找卫易老人过招，但一直都是输多赢少。无论是神力的运用还是招式的演化，他都和这位真正的当世圣人有着不小的差距。
这期间，卫楠隐晦地向卫易问了关于天劫的问题。当然，他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托出，只是说对天劫的成因比较感兴趣。
“前辈，可知我辈修行破关之时为何会有天劫降下？天劫的强度是据何而定？境界，战力，还是其他？”
“天劫乃是天道所降下，其成因不是我们可以考究的，不过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修士修行，吞吐天地灵气，是对大宇宙的一种掠夺。因此天资惊艳之辈破关时，天地会降下劫难，阻其道途。若非如此，同时代的天骄将会比原本多上几倍，但九天十地的灵气也会很快枯竭，进入末法时代，这也算天地的一种自我平衡吧。”许是因为几千年来少与人有交流，这位看着沉默寡言的老人教导起来却是滔滔不绝。
“至于天劫的强度，则是根据你自身战力而定，困难重重，甚至九死一生，但不会出现十死无生的局面，”老人喝了一口茶水，眸子有些出神，“弱者突破时甚至都不会有天劫降临，因为天道判定这种人难以突破更高的境界；强者突破时雷劫也会跟着变强，也就是说任你同境实力旷古绝今，天劫仍然是一道坎，有着身陨的可能。”
“多谢前辈指点。”
卫楠心下有了计较，准备再巩固一段时间就着手突破四极境界，神力境界一直落后于肉身太多的话，终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