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升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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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来了升学考这天，马师傅早早的醒了，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马师傅才发现距离平时起床的时间点足足早了一个小时。
马师傅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想到今天是升学考的日子，想着要好好休息，于是又躺了下去，但是脑中全是要在今天好好考试，万一没考好，失误了没能考到好成绩成功考上镇里的初中那么他和大小石头就见不上了，那么自己付出的整整一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马师傅越想越多，脑子里乱作一团浆糊，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了，想着自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应该已经差不多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马师傅看向钟表，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
睡不着了，马师傅只好起床洗漱等待着母亲起床安慰自己别那么紧张。洗漱完毕，马师傅习惯性的坐在门口，看向那抹还没升起的红光，发着呆。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轻手轻脚的进入房间，打开昨晚在妈妈注视下整理好考试用具的背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复习资料，然后再轻手轻脚的来到家门口坐着默读起来。
读了没一会又读不下去，然后又抬起头眼光追着天边的刚刚升起的阳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观察太阳升起，刚开始只是天空中出现光亮，随后便是一直等待太阳露头，这个过程极其漫长。但是等到太阳露头时，它升起的就很快了，基本整个过程只有两分钟不到。马师傅看了好久，太阳升起的那一分多钟的时间里，马师傅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升学考，大小石头，出山，任何念头都没有了，依然是处于这熟悉的永恒的不变之中。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后，刘凤霞也醒了并来到了马师傅身边，并不是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点，而是刘凤霞也提前醒来。
“小马别紧张，考试的时候记得要看好题目不能因为漏看了题目导致做错了，也要看清楚题号，不要因为题号填错了答案。”刘凤霞在马师傅身后说着。
听到刘凤霞的声音，马师傅将头低下，看向手中刘凤霞为他整理的复习资料。
刘凤霞一边说着考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说着复习资料上有哪些需要着重注意的地方，一便准备着早餐。
马师傅则是沉默着看着手中的复习资料，刚刚短暂的平和在刘凤霞开口的那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像是被刘凤霞的声音吵醒，马伟此时也正从屋内走出来，走到马师傅眼前，挡住了照在了马师傅身上的光说着。
“别紧张，小马。”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又尴尬的转过身去洗漱。
马师傅看着因为自己小升初而提前起床的父母，胸前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一直无法顺畅的呼吸。
“你父母倒是挺关心你的学习的嘛。”我说了句废话，因为马师傅回忆起这场升学考的时候脸色不太对劲，我不知该怎么描述，那是一种无奈，又是一种愤怒。
“关心过头了。”马师傅低头说着，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是可笑，一边给我施压，一边又在前一晚出门喝酒。”
“喝酒？不能吧，可能他们俩也是太紧张了。”我回着，不对啊。这不是矛盾了吗，升学考前一晚，按照刘凤霞的性子那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儿子的考试的，就算是紧张也会耐着性子留下给马师傅复习的吧。
“可能吧，反正他们喝酒了是一定的，前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回来的时间还很晚。”马师傅将头抬起来，神色十分平静。
“继续吧，以你的第一视角他们不说咱们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说着，心中留下了一个疑惑。
吃完早饭，刘凤霞带着马师傅前往考试地点，而马伟则是留在家中没有出门，看样子是还要再休息一会。
一路上，马师傅把头放的低低的耳边听着小鸟的叽叽喳喳声和妈妈从未间断的嘱咐声，踩在弯弯绕绕的小路上，心里忐忑地想着如果考试发挥出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此时却显得格外漫长，尽管刘凤霞已经走的很快了。
到了考试地点，其实就是马师傅平时上课的教室，教师被打扫的一干二净，小桌子们也被分开成一个个单排。马师傅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教室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马师傅正要踏进去，却被刘凤霞制止住，“小马等会，还没到考试时间呢，不能进去，在外面坐会好好复习一下吧。”刘凤霞指着教室外的一排排凳子说到。
马师傅木讷的走到最近的一个凳子上，也不在乎是不是干净的一屁股坐下去，开始看着手中的复习资料。
很快时间到了，刘凤霞进到教室里面和里面的三名监考员轻声说着什么，然后便出门招呼着其他小朋友们进到教室里准备考试。
马师傅听到考试开始的消息突然僵在了凳子上，感觉全身的知觉好像被夺走无法动弹。刘凤霞注意到了马师傅的异常，快步走过来，神色紧张地对马师傅安慰道，“小马你怎么了，太紧张了吗，别紧张放轻松，别害怕，已经做足了准备了，别担心。”
随着刘凤霞的轻声安慰，马师傅感觉自己的知觉正在慢慢回归，终于再次有了掌控身体的感觉。
“嗯。”马师傅重重的应了一声。随后便走在队伍后面准备进入考场。
但真正进去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那一瞬间，父母的嘱托期望，大小石头的穿校服的模样在脑海中突然炸开，马师傅感到一阵阵头疼，恶心，呼吸不畅甚至于心脏也有些不舒服，比刚才更糟糕的是刘凤霞在考场外，没有在考场内，他最亲近的人不在旁边，没有人能够安慰他。
“这么夸张嘛？一场升学考，应该没那么离谱的压力吧。”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似的说着。
“当时的我年纪还小，没见过大场面，同时父母天天在任何有空闲的时候在有耳旁说着，压力慢慢的就大了。”马师傅倒也不恼怒我的怀疑的态度。
“哦~那最后考试结果咋样？”我问着。
马师傅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心情复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