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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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莯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这个事件要调查之后才能明晰，不过嘛……”对话进行至此，白莯突然露出了令人有些悚然的笑容：“嘿嘿嘿……有件事倒是清楚明了，晚上请客哦，黎雨同学。”
这次，黎雨只是赏了他个白眼，而后走到苏言与苏璃跟前，“晚上出去吃饭吧，正好做你们的欢迎宴。”
“好啊。”苏璃浅笑着应了下来。
是夜，星光灿烂，凝练成河。
黎雨抚摸着肚子慢悠悠地从一家灯火辉煌的餐厅走了出来，“沧澜市的星夜永远那么美丽，今夜格外美丽。”璀璨的光倒映入她墨色的瞳，星河在她眼中旋转。
一旁正苦恼地收起钱包的白莯望着灯火中熠熠生辉的女孩，恰是入迷。
“苍山鸡也好好吃。”像是梦呓一般，穿着碎花裙的女孩又说了一句不那么浪漫的话。
“咳咳，那么就着这迷人的夜色，我们去做个调查。正好委托人给我发了消息。”白莯扫了一眼手环的信息，对众人说道。
“那我回办公室。”这是黎雨。
“抱歉啦，等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是苏璃。
“我…好吧，我和你去。”这是苏言。
“好兄弟！”
“苏言哥哥注意安全。”苏璃轻轻松开苏言的手，踮起脚尖，在苏言的耳畔低语道，温润的气息挠地耳廓痒痒的。
在明亮的星辰下，两位男士站在和暖的风里，目送两位美丽的女士远去，或许用女孩来描述更为贴切。苏言的心思难以明了，但白莯希冀着，那个穿着碎花裙，扎着马尾的人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漂亮的，纯真的女孩。
短暂的沉默后，白莯笑了笑，说了句：“走吧。我带你去看一看崭新的世界。”
三小时后。
“来了。”
月辉与星辉的冷光静静地铺满山脊，白色的影子在光中跃动，优雅而迅疾，极短的时间内便在了苏言二人的眼前消失了。期间，白莯的瞳微微闪烁，待白影入了山，他眯了下眼，说道：“很奇怪，它身上好像有灵气，又好像没有。我们跟上去。”
说话间，白莯的瞳再度闪烁了下，“有灵气散逸的痕迹。”
循着灵气散逸的方向，白莯领着苏言追了上去。
“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小青山南部，这座山高57.8米，占地面积约2000平方米。根据记载，很久以前小青山猛兽横行，偶尔还有开启了灵智的，不过在周边城市建成后，猛兽基本都被驱逐了，启灵的动物也被带走了，剩下的大多就是些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会再联系你们。”
上山的路上，黎雨的声音在苏言二人的脑海中响起。
白莯解释道：“这是她的异能，在沧澜市内，她可以联系上任何她想联系的人。”
两分钟后。
“灵气的痕迹到这里就断了。”白莯停在了一棵粗壮的树木旁，转身对苏言轻声说道。
苏言蹲下身来，轻轻拨开面前杂乱的草木，一截从中间断开的树枝，半个十分浅的小脚印在月光下显形。苏言顺着脚印向前摸索，很快又发现了一截断枝以及一棵小树上的三条爪印。
白莯望了望小树和乱草，“这里的灵气很混乱，像是起过争斗一般。”
苏言向前指了指，白莯顺着苏言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树干上也有着三条爪印，这三条爪印极深，几乎入了树木的一半。
苏言想了想，向白莯问道：“你能够造成这样的痕迹吗？”
白莯点头回道：“刚刚启灵的修行者大概就能办到，开启了灵视的修行者凝聚灵气大概能够斩断这样粗细的一棵树。毕竟破坏是力量最易的表现方式。”
“那我们接着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痕迹。”苏言站起身来，小步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黎雨的声音再度在二人的脑海里响起：“不久前我打开了小青山附近的灵气探测器，依据探测器传回来的信息，此刻你们西北方向约200米处有明显的灵气波动，能量强度为【启灵】级别。”
收到讯息的苏言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快步向西北方向奔去。
“喵！”
“啾！”
到达一座岩壁前，两道急促的短鸣声传来，苏言与白莯顺着声音向下望去，只见山谷内的小溪两旁站着形状各异的三个生物。靠近苏言二人的是委托的目标糯雪和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小狐狸和糯雪的对面则是一团有着两只猩红色眼睛的黑雾。
双方隔溪对峙，小狐狸和糯雪周身都泛着微微荧光。
“这是【启灵】境的标识，启灵修行者对于灵气的控制还较为粗糙，在运用时一般会泛白色的微光。那只猫和那只狐狸应该都只有启灵。”白莯向苏言解释道。
面对小狐狸和糯雪的黑雾猩红的眼睛在身体表面不断游走，并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伴随着红光的射逸，宛若来自深渊的恐怖尖啸声也从那黑雾的体内不断地传出。
“啾！”
小狐狸短鸣一声，轻轻跃起，泛着白色微光的爪子直向黑雾的红眼袭去。黑雾一只眼睛停止了移动，死死地盯着按兵不动的糯雪，一只眼睛猛地扩大了几分，一道细长的红光射向了移动中的小狐狸。小狐狸似是早已见识过了黑雾的这一招式，只在空中腰肢微扭，轻描淡写地躲过了黑雾的攻击。
那红光未能击中小狐狸，落在了苏言二人这边的岩壁上，崩出了一地碎石。反观小狐狸，耀着微光的爪子成功挠中了黑雾停止移动的那只红眼，在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后，那只被击中的红眼缓缓挪向了另一只眼睛，而后融成了一只更大，更红的眼。
小狐狸在得手的一瞬间扭头向溪边的糯雪叫了两声，听到声音的糯雪周身的光芒更胜，透出晶莹的亮色，那光芒飘向夜空，形成一个囚笼样式的立方体，飞向了对岸的黑雾。
白莯望着下方的糯雪，眉头紧锁，“它的灵气散逸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