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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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没有推辞，欣赏着免费的搏击表演，独自吃完了老人递来的早餐。
“世和，给老头子拿瓶酒，就那瓶开封的桃花酿吧。”
“老爷子，您这一提桃花酿，算算日子，桃花祭是不是快了。”平头汉子从吧台后柜子里取下酒，猛地说道。
“嗯。这报纸上正写着呢，桃源市第十届桃花祭将于十日后于桃花镇开幕。”白衫老人缓缓品了一口平头汉子给他斟的酒，接着说道：“这祭典是个大活动，百年才办那么一次。”
“可惜不在咱们沧澜市。”平头汉子叹了一声，随即给老人的杯子里补满了酒。
白衫老人笑了笑，将酒饮尽，然后说道：“我们只顾着在这自说自话，倒是怠慢这两位小友。老头子前些日子听说灵州会调个人来，不知是哪位？”
“是我。”苏璃答道。
“好。”白衫老人赞了一声。
“但是我想把这个名额让给我哥哥，不知道老前辈能否同意？”
“有啥好让来让去，咱们这儿现在也不是香饽饽了，能来个新同事那我得高兴惨了，一下来两个，我直接……唔……”一旁被摁在地上的褐衣男子突然扬起了头，大声嚷嚷道，但可怜的人话没说完，再度与大地热烈相吻。
白衫老人又喝了口酒，笑道：“老头子没甚么意见，世和你呢？”
平头汉子答道:“我和老爷子一样。”
“那大家就互相认识一下，小雨，我看也差不多了，那小子估计得疼个好几天。”
“哼！”碎花裙女孩对身下的褐衣男子狠狠地冷嘲了一声，旋即轻声道：“听爷爷的。”
褐衣男子得了饶恕，立即麻溜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朗声道：“我先来，我先来！”
待全场的目光向他集中后，他清了清嗓子：“我叫白莯，21岁，尹州人，不过你们别问我尹州的事，我不清楚，完全不清楚。然后，性别男，爱好女……唔…”
褐衣男子的眉毛刚刚扬起，单马尾女孩便赏了他个闭口禅，然后柔声道：“我是黎雨，20岁，超能者，你们放心，我的能力是【稳定】的，平时负责联络工作，梧州本地人。请多多指教。”
“郑世和，30多岁吧，记不太清了，汜州人，修行者。”平头汉子挠了挠头，闭了口。
“那到老头子了。”白衫老人又品了口酒，面色微红：“李青风，也是个修行者，岁数吗，和你们就差地很多了，很多你们年轻人的玩意老头子也不太懂，别见怪。梧州人氏，现在算是梧州异事处的负责人。”
“苏言，23岁，嗯…灵州人？请各位多多指教。”
“苏璃。灵州人氏，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哦，各位前辈。以后也请多多指教。”苏璃微笑着介绍完自己，期间还向单马尾女孩递了个眼神。
“呼，呼，呼……”白莯努力挣脱开黎雨的束缚，喘着粗气：“那你们是修行者还是超能者，顺便说一句，我也是修行者，【启灵】境。”
闻言，苏璃与苏言交换了一下眼神，苏璃轻声回道：“修行者。我和哥哥都是，不过哥哥还没入境。”
黎雨听完愣了一下，旋即快速问道：“还没入境的意思是，还没有启灵吗？”
苏璃点了点头。
“哎？”
白莯和黎雨仿若连体婴儿一般，脸贴着脸，凑近了苏言，好奇地上下打量着。
“那能感受到灵气吗？”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平头汉子问道。
苏言摇了摇头。
见状，平头汉子皱眉道：“有点麻烦，可能会陷入‘启灵悖论’的困境。”
“启灵悖论？”
“我来说！”白莯插嘴道：“所谓启灵悖论其实就是一种悖论。”
“说人话。”黎雨的手慢慢地附上了白莯的脖子。
“咳咳。”白莯轻咳了两声，“【启灵】是修行者的第一个境界，当然，也有可能会成为最后一个。所谓启灵呢，一般来说，包含开启灵识，灵视，灵海三个阶段，而开启这些步入修行的大门，灵气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
“但是，想要吸纳灵气就必须先要感受灵气，而要感受到灵气，就要开启灵识，可是不吸纳灵气又无法开启灵识，于是这之间就产生了悖论，也就是‘启灵悖论’。”
苏言闻言皱眉反问道：“那这样说，岂不是所有人都没法启灵了？”
“这倒不会。”平头汉子解释道：“有的人天生感知敏锐，远超乎常人，这一部分人生来就能感知到灵气的存在，小莯和老爷子就是这一种。”
白莯听到平头汉子夸自己，眉毛有再度起飞的趋势，但一望身旁的单马尾女孩，顿时蔫了。
没管白莯二人的小动作，平头汉子接着解释道：“还有一部分人在后天受到一些来自外部的刺激，也有可能感受到灵气，从而踏进修行的大门。”
“外部的刺激……”
“其实不启灵也没关系的，苏言你可以做我们的后勤，这样我就能去一线了，就可以看着这个皮痒的，免得他出去丢我们的脸。”
“世和，我们那【启灵】境的功法你先发一份给两位新同事。”李青风老爷咽下最后一口酒后，吩咐道。接着，他轻轻拍了拍苏言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感受到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照小雨丫头说的也未尝不可。修行啊，愈是求愈是不可得，顺其自然，时间到了，缘分到了，就成了。老头子我上去歇会，你们年轻人接着聊。”
李青风起身，深深地望了一眼郑世和，随后迈着不知算是踉跄还是稳健的步伐上了二楼，不久，细微的鼾声便从楼上传了下来。
“那苏言小友，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你可以吗？”郑世和低声问道。
苏言点了点头。
“那苏言小友，还有苏璃妹子，你们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我现在把功法传给你们。”
言罢，郑世和点开了右手的手环，蓝色的光幕在空中显现，简单的操作后，一部名为《修行入门纲要》的加密文件传到了苏言和苏璃的手环中。
“密码是六个零。那苏言小友你先读着，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们。”
“白莯，小雨，你们两个跟我来，把卫生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