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隐后山八载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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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把叶仇带回家中,让他收拾好东西,叶仇很是不明白,于是就问他:“爷爷,这是为什么?”
九爷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爷爷有个朋友,昨天他写了一封信给我,叫我们去他那里玩,顺便住一段时间,你在这村里也待了很久了,正好出去走走。”
叶仇立刻来了精神,他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只是九爷一直不让他离开,如今有机会可以出村子,他自然是高兴的,把东西都收好之后,九爷就带着他离开了,在路上遇到村里的人,大家都问他们要去哪,九爷就告诉他们自己搬家了,这些人都舍不得他,可也没办法,九爷坚持要走,怎么也留不住。
等出了村子五里地之后,九爷没继续往前,反而绕了一圈,往村子的后山去了,叶仇有些纳闷,问道:“爷爷,不是要去朋友家吗?怎么往后山来了?”
九爷一笑:“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就来到了后山,两人顺着山路爬上去,在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这个洞不深,阳光可以照进来一部分,洞里不算太宽,只有一间普通房屋那么大,可里面却样样俱全,桌椅板凳都有,粮食和水也有,足够好几年的。
叶仇见此大吃一惊,他来过后山好几次,也见过这个山洞,就是没进来看过,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洞,没想到里面却是这样的,不禁问道:“爷爷,这里有人住过吗?”
九爷点点头:“嗯,这就是我那位朋友的家,他出远门了,所以让我来帮他看着,今后我们就住在这里,练功也在此地。”
叶仇说道:“那这里离村子很近啊,这样也好,我可以去找朋友玩。”
九爷一听就摇摇头:“不行,你绝对不能下山。”
叶仇一愣:“为什么不能下去?”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等你武功有成之后一定会让你回去的。”
叶仇又问:“那我要练到什么程度才行?”
九爷笑了笑:“直到我满意为止。”
叶仇只好答应,九爷毕竟是他的爷爷,他的话不得不听,他们就这样住在了山洞里,九爷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站在山顶往村子里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叶仇则是在洞里练武,一天要练六个时辰,这是九爷要求的。
这一日,九爷依然一如往常站在山顶上,居高临下看着村子,突然,他目光落在村口,那里来了三个人,两个老头和一个男子,那男子就是之前逃走的人,至于两个老头,一个驼着背,手里杵着拐杖,另一个白发苍苍,但满脸红光,看上去很精神。
一看到他们,九爷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杀意,双拳紧握,就跟仇人见面一样,似乎想下去和他们拼命,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冲动,于是就在原地看着,这三个人进村之后便直奔九爷的家,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发现没人之后就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这时,正好有人从门前路过,这三个人拦住他,似乎询问了什么,那人指了指村口,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便走了,三个人看了看屋子,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山顶上,九爷一直看着他们离开了村子,眼中的杀意逐渐变淡,直到这些人消失在大道上才缓了口气,转身下了山顶。
虽然如此,但九爷并没有彻底放心,依然每天都会来山顶观察,就这样过了一年,这期间,那三个人又来了两次,第二次还多了一个人,只不过九爷不认识,最后,那些人再也没来过,九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天,叶仇正在洞里练功,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能做到五十丈之外百发百中,九爷用杂草和树枝做了一个假人,叶仇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打中假人的头,指哪打哪,除此之外,九爷还教了他一套拳法,名叫“七叶拳”。
“七叶”代表人的七窍,前胸两拳,后背两圈,左右两肋各一拳,后脖颈一拳,一共是七拳,七拳打完,七窍流血,出手狠点可直接置人于死地,轻一点也是残废,除了功夫之外,九爷一直让叶仇锻炼手臂的力量,不管是举石头还是站马步,每次练完,他的手都会很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九爷要这么做。
叶仇正练着拳法,突然九爷来了,他收了拳脚,如今的他已经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因为练武的缘故结实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九爷到椅子上坐下,把叶仇叫过来,上下看了看他一眼,点点头说道:“仇儿,你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叶仇一笑,把腰一挺说道:“爷爷,我的七叶拳已经完全练成了!其他的也基本都会了!”
九爷捋着胡须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让你锻炼双臂吗?”
叶仇摇了摇头,九爷微微一笑,突然右手抬起,大袖一挥,一道白光飞出,瞬间打在洞穴的石壁上,擦出一道火花,叶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把飞刀!刀刃刺进石壁一寸多,要是打在人身上,那直接得穿心而过!
九爷指着飞刀说道:“其实我最厉害的功夫是飞刀暗器,这种武功乃是杀人绝技,无声无息,将此功练至化境,飞花落叶皆可伤人,普天之下能接住我飞刀的人只有两个,我让你锻炼双臂,打木桩以及假人主要就是为了让你练好基本功,这样才能更好的学习这招,但是,光有力气还不行,必须会打巧劲儿,能轻能重,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点点教给你这些,你要好好学,不能半途而废,知道吗?”
叶仇一听便兴奋了起来,立刻跑到九爷怀里,激动地说道:“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努力练功!”
从第二天开始,九爷不再坐着看,而是亲自动手指导叶仇,教他最好的发刀动作以及手臂的运动幅度,每个部分都关系到这把飞刀的威力,不仅要速度快,还要力量足够,不然别说打人,连只兔子都打不死。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叶仇就这样在山上练了八年的功,八年时间,九爷把自己所会的全都传授给他,无论是拳脚功夫还是飞刀暗器,又或是梁上窜行、飞檐走壁,只要是他会的,一概教给叶仇,同时,在教叶仇武功时,九爷也是十分严厉,不像以前那样温和,哪怕只有一点点犯错也会毫不留情地批评,为此,叶仇有好几次都因为差点受不了而放弃。
不过,经过九爷这么长时间的亲身传授,叶仇慢慢的才明白,原来爷爷的武功这么高!根本不是三流功夫能比的,尤其是打暗器,百发百中,毫无偏差,甚至于可以用树叶来作为飞刀使用,九爷当着他的面施展过两次,这招名叫“叶刃”,叶仇花了四年时间,再加上九爷的悉心指导,他现在多少也能使出那么一招半式。
这是个下雨天,外面大雨倾盆,九爷站在洞口看着漫天大雨,眼神很是复杂,此时的九爷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感,许久之后,他走回洞里,见叶仇左手拿着一根木棍,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在削着什么,看上去好像是一把飞刀,只不过是用木头做的。
九爷到桌前坐下,随后说道:“仇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叶仇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了过来,只见如今的他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大小伙,脸蛋褪去了稚气,增添了几分成熟,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强壮了很多,走起路来十分稳重,来到九爷面前,叶仇笑了笑:“爷爷,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九爷让他坐下,想了很久才说道:“仇儿,以前你还小,所以还不懂,有些话我没说,但现在你长大了,又学会了武功,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了。”
叶仇歪了歪头,问道:“爷爷,您要告诉我什么?”
九爷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用红布包着的,放到桌上之后说道:“你打开看看。”
叶仇把红布掀开,发现里面是一块青色的令牌,有巴掌大小,外形就是一片叶子,有点像枫叶,只是两边比较短,上面刻着几个字,最中间是一个“令”字,上下还各有一行小字,上面是“飞叶门”,下面是“门主”。
叶仇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问道:“爷爷,这是什么?”
九爷拿起令牌,眼神变得有些黯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许久之后才说道:“这是掌门令,其实我就是飞叶门的门主。”
闻言,叶仇大吃一惊,他虽然不知道掌门令,但却听过飞叶门,这还是以前九爷对他说的,当今天下,武林经历了血雨腥风,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五大派,就是三门两会,其中一个正是飞叶门,可九爷说的是飞叶门的掌门被杀了,那时候他还觉得太可惜了,可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就是掌门!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难怪九爷的武功这么高,并且这么了解武林中的事,原来他都经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