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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初学艺九爷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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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仇睁开眼睛,发现身在家中,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要起身,却觉得四肢发软,一点力也使不上来,他回忆了一下,之前和胖小孩去了村外,那个黑衣男子给他看了一个锦囊,顿时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九爷走了进来,见他醒了,来到床边坐下,问道:“仇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叶仇的身体有些虚弱,声音也轻了一些,道:“我就觉得全身无力,其他的都还好。”

九爷捋着胡须想了想,最后说道:“仇儿,你想不想学武功?”

叶仇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想!学会武功就可以行侠仗义了!”

九爷又问:“但是学武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很辛苦,甚至还会受伤,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你受得了吗?”

叶仇自信地点点头,但一下又想到什么,说道:“不过,我们村里也没人会武功,上哪去找师傅呢?”

九爷微微一笑:“我来教你。”

叶仇一愣:“爷爷,您会武功?可我从没见你用过啊?”

九爷道:“我年轻时也学过一招半式,都是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招式,但用来防身还是可以的。”

闻言,叶仇心中一喜,道:“太好了!那爷爷您快教我吧!”

“先别急,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

一天之后,叶仇就恢复过来了,九爷把他带到院子里,这里有一口大缸,里面还有小半缸的水,九爷指着水缸说道:“仇儿,你拿着桶到村头去打水,不管跑几次,直到把缸装满为止。”

叶仇点了点头,提着桶就往村口去,那里有一口井,他的力气不大,最多只能拎半桶,还必须要两只手一起才行,打好水之后就回去了,往水缸里一倒,水面只上升了半寸不到,仅仅跑了两个来回他就累得不行了,看看水缸,和之前相比,变化微乎其微。

日头接近中午,叶仇累得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走一段休息一段,一趟下来要花小半柱香的时间,可是那水缸却连一半都还没到,他实在是不行了,靠着水缸坐下,气喘吁吁地说道:“爷爷……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九爷点点头,道:“嗯,先休息一下。”

两人回了屋,吃完饭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叶仇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拿着桶继续打水,时间一点点过去,临近黄昏,太阳快要落山了,叶仇拎着桶正往回走着,突然在半路遇到了那个胖小孩,他看到叶仇之后就立刻过来了,心中纳闷,他今天已经看到叶仇跑了好几次了,以前最多一次就够了,于是问道:“叶仇,今天怎么打这么多水?还累成这样?”

叶仇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一下,把桶放下,擦了擦汗说道:“我在学武功,这是爷爷要我这么做的。”

胖小孩眉头一皱:“学武功干嘛要打水啊?”

叶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爷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说完,他心中一动,眼珠一转说道:“哎!不如你帮我拎一下,等快到我家的时候再让我来,怎么样?”

胖小孩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啊!”

说着,他一把拎起水桶,仅用一只手就能拿起来,而且看上去还很轻松,叶仇走在前面,等快到门口时,他把桶接过来,自己拎回家里,其实九爷已经看到了,不禁微微一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等他把水倒进缸里,然后说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叶仇也累坏了,连饭都没吃直接回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就接着干,第一天已经打了大半缸,所以这次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缸装满了,他满心欢喜地跑去找九爷,对他说道:“爷爷,我已经把缸装满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学武功了?”

九爷笑了笑说道:“不急,你跟我来。”

他把叶仇带到屋子后面的一片空地上,捡起一颗比较圆的小石子递给叶仇,然后指着前面说道:“你用力把石头扔出去,越远越好。”

叶仇照办,用尽全力把石头扔出去,手臂都摔得有些发酸,九爷看了看石头落地的地方,跨步走过去,每走一步都会计算距离,等到了那颗石头那里,正好是一百九十步,一步有一尺五左右,心中算了一下,大概是二十八丈五,他捡起石头走了回去。

叶仇急忙问道:“爷爷,怎么样?”

九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仇儿,你现在的基础还不行,等你能扔出三十五丈的时候我再教你武功。”

听到此话,叶仇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来,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说道:“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可以的!”

之后,两人回到院子里,这次,九爷不让他打水了,让他拎着半桶水在原地站马步,手臂不能动,可叶仇的手根本伸不直,九爷让他倒一些水,直到可以把手伸直,最后,桶里的水只剩下一小半,即使如此他也只能勉强坚持片刻,站一会儿就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就这样过了五天,他急不可耐地又尝试了一次扔石头,不但没超过三十五丈,反而还比上次更短,九爷让他不要心急。

日复一日,每隔七天他就会扔一次,距离也慢慢增加,二十九丈、三十一丈、三十四丈,三个月之后终于扔出了四十六丈,超过了九爷给他定的目标,九爷心中满意,履行诺言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叶仇整日练习,又过了三个月,他已经完全熟练了,现在的他倒也有了一定的本事。

虽然只是些不入流的招式,但在他看来已经很厉害了,成天跑到自己的同伴面前炫耀,他是这些小孩当中唯一一个会武功的,心中不禁产生一股自豪感,那胖小孩有些不服想和他比一下,没想到被他三两下就打翻在地,看到他这么厉害,大家都认他做老大,他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天,九爷把他带到之前的空地上,在这里多了一根木桩,他指着木桩说道:“仇儿,这次的目标是十丈开外打中木桩,你若是能连续打中五次,我就教你更厉害的招式。”

叶仇一听就精神一振,捡起石头走到十丈之外,满脸都是自信的表情,瞄准目标用力一甩,石头瞬间飞出去,只听一声闷响传来,石头精准打在木桩上,心里的自信又多了几分,捡起石头第二次扔出去,没想到这次却没中,还偏了还多,第三次还是没中,第四次也落空了,心中不禁开始烦躁起来,连续扔了十几次,无一命中目标。

九爷见此笑了笑说道:“不要着急,练武之人最忌心烦意乱,越着急就越是无法成功,慢慢来,可以把距离缩短一些。”

叶仇重新调整好状态,由十丈拉到五丈,这次的表现比较好,连续四次击中木桩,第五次由于手臂酸疼打歪了,九爷让他回去休息,第二天,叶仇一大早就起来继续打木桩,这次,他连续六次都成功打中,于是就想把距离拉开,九爷却说道:“现在还不行。”

叶仇一愣,问道:“为什么?”

九爷捡起一块石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甩出去,速度比叶仇扔的要快不少,力度也更大,石头直接打进木桩里,把叶仇都看呆了,这时,九爷才说道:“光是打中还不够,得做到百发百中,无论从哪边都要一发命中才行。”

叶仇照办,每打中一次就换个方向,可位置一变就经常打空,九爷在一旁细心指导,刚开始他的手臂常常发酸发疼,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如今的叶仇已经能做到十拿九稳,改变位置也能轻松命中,不仅如此,还能边跑边扔,在移动中也能准确打中木桩,九爷一看,心中暗自点头。

这天,叶仇又在同伴面前炫耀自己的武功,不知何时从村外来了一个人,此人身穿一身黑衣,大概三十岁左右,是个男子,相貌平平,背后背着一把刀,左手的手背上有一个黑色图案,也是一把刀的样子。

这人进村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叶仇他们,这里有二十几个小孩,就叶仇站得最高,在中间表演自己的本事,其他人都围在四周观看,黑衣男子驻足观望,等叶仇把招式都施展完了,他不禁心中一动,自语道:“果然在这里!”

说着,他面露杀意走了过去,双目盯着叶仇,就在这时,九爷突然来了,他是左边来的,正好看到了黑衣男子,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个图案上,一看就大吃一惊,见他朝叶仇走去,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咳嗽一声。

叶仇和男子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同时看向这边,叶仇喊了他一声,男子却是一脸惊骇,顿时停下脚步,看看叶仇,又看看九爷,最后转身就跑,九爷让叶仇待在原地,自己立刻追了上去,转眼间出了村子。

那男子速度极快,塌腰往前,双手放在背后,跟在地上飞似的,但九爷的速度也不慢,反而比他还快三分,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九爷一抖手,从袖子里掉出三把飞刀,每一把都有三寸左右,用四根手指夹住,随即一挥手把飞刀扔出去。

就见三道白光一闪而过,男子只觉得背后发凉,似乎知道是飞刀来了,一伸手拔出刀来,接着往前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了个身,和九爷面对面,把刀往前一挥,将三把飞刀全都打落,最后又转过去,双脚也落了地,跳上树枝施展轻功继续逃遁。

九爷一看就不追了,他虽然也会轻功,但心中有所顾忌,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随即调头赶回村里,见叶仇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但他也知道,那个人一走,肯定还会回来,下次再来可能就不止他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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