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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妈妈一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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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妈妈一直爱我」

Jolie出生后没有多久,妈妈就突然离开了他们。从小到大,父亲都很少提起妈妈。但凡不得已必须提起的时候,父亲只会不断和小JoJo强调同一句话:

“一定不要怨恨妈妈,她是为了你,牺牲了一切!”

Jolie从小就展现出与众不同的情怀,但她终究是个小孩,看着其他小朋友和父母一起其乐融融的画面,也难免会伤心流泪。但不管她怎么伤心,从爸爸嘴巴里听到只有同样的那句话:

“不要怨恨妈妈,我知道。可是我连妈妈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小JoJo经常这样问爸爸。

父亲每次在这个时候都会洋溢起幸福和爱恋的表情说到:“你的妈妈,她很美。你跟她一样美;你的妈妈,她很聪明,你和她一样聪明。”,每每说到此处,父亲都会捧起小JoJo的圆脸,就好像此时此刻看到了妈妈一样。

Jolie被白袍祭祀刚才的那句话点燃了话匣子,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彭涌而出:

“我的妈妈,她在哪儿?”

“她什么样子?”

“她还记得我吗?”

“爸爸很想她,她为啥不联系我们?”

“我这次能够和妈妈一起生活吗?”

“......”

白袍祭祀完全不顾Jolie的任何问题,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往前走。小Jolie也紧跟其后,有时候小跑几步,跑到祭祀的面前,倒退着希望面对面的从祭祀口里得到答案。

看来一切都是无用功。一直保持缄默的祭祀,慢慢也让Jolie也安静了下来。她开始沉默的跟在后面,并且放眼观察周围的一切。

穿过草地之后,是一片树林,笔直的树干,上面挂满了金黄色的树叶。远处湛蓝的湖水透过树干,填充在的树干的缝隙之处。风吹过的时候,树叶向从天上飞舞而下的精灵,越过Jolie的头顶、眼眸、白色的衣裙,落在了脚下的草地上。Jolie试图用手触摸一片被光照耀泛出金色边缘的树叶,在即将接触到它的一瞬间,气流的变化让它绕过Jolie纤细的手指,从指缝中,擦着那枚戒指,飘飘滑落下去。

白袍祭祀,越走越快,很快两人就穿过的丛林,来到了一条柏油路边。路不算宽,双向两车道,醒目而笔直的黄色中线,在黑色的柏油路中间一笔画向远方,和道路两侧森林的黄色树叶显得分外协调。

路上几乎没有车,只是在右前方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红色的皮卡。皮卡打着双闪,明显处于等人的状态。

此时白袍祭祀终于开口,呼喊起来:

“LiLy,Sheiscoming!”,祭祀操起一口正宗伦敦口音的英语,大声喊道。

“早知道你听不懂中文,我就用英文问你那些问题了!”,天真无邪的小JoJo,用她与身俱来的善意揣测着。显然她已经忘记了祭祀最早说的就是普通话。

听到呼喊声,皮卡副驾驶的门被立刻推开,一只穿着白色麻织长裤,踩着黑色高跟鞋的腿伸出车门外。

Jolie站在了原地,她心想:“这不会就是我妈妈吧!”

下车的是一个年纪越在四十岁上下的女士,身高不高,在160cm上下,她身材非常消瘦,但并不显得干枯。略显小麦色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得非常健康。穿着一身白色麻织的西装和长裤,内衬着一件非常鲜艳的蓝色丝绸衬衣,衬衣下摆掖在裤子里。她黑色的短发,齐耳拢在耳后。一个大大的黑色墨镜顶在头顶,三七分的刘海下有着饱满的额头,大大的眼睛和微笑的表情,透出明显的期待但又克制的情绪。

祭祀走到Lily身边,耳语了两句,然后就慢慢的退到了她的身后。

Lily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张开了双臂,双手微微颤抖着,嘴角慢慢张开,努力试图把声音放出来:

“JoJo,我是妈妈!JoJo,我是妈妈!!”

说到第二遍的时候,Lily的眼泪已经无法控制了,开始在她的眼眶中晃动,试图寻找一个缺口,然后肆无忌惮的流淌下来。

十米开外,捏呆呆的Jolie,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缓缓的抬起了右脚,然后是左脚。从蹒跚的迈步,到快步小跑,再到摔开双臂飞奔。扎在脑后的白色丝带,左右摇摆像极了一只飞舞的白色蝴蝶。

小JoJo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两个美丽的小酒窝,和一排洁白的牙齿,却丝毫没有任何喜极而泣的样子。

十米的距离,仿佛奔跑了15年,小JoJo脑子里有一堆问题希望得到妈妈的回答。她一个箭步跳进妈妈张开的怀抱,调皮的跟妈妈说出了第一句话却是:

“妈妈,爸爸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Lily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河流,立刻流淌了下来。快乐的JoJo不停的抚去妈妈的泪水,笑嘻嘻的说:“妈妈不哭,不然就没我漂亮了!”

一句话逗笑了泪流满面的Lily,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她拢了拢JoJo跑散的头发,亲了一下她左颊深深的酒窝,慈祥的说到:

“怪不得你爸爸说让我放心,因为我们的女儿从来不会伤心流泪。任何事情,她总是会微笑面对。你爸爸说的没错!”

“哦?你和爸爸一直有联系?”,Jolie疑惑的说:“爸爸为啥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小笨蛋,你爸爸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小朋友有时候话不择口的时候,会影响我和他的工作的。”,Lily为JoJo的父亲开脱道。

“你喜欢妈妈给你的礼物吗?”,Lily捧着JoJo的脸问道。

“礼物?你是指这个吗?”,Jolie抬起右说,比划了一下戴在食指上的指环。

“哈哈,是的。但是之前送给你的礼物,你应该也都有收到”,Lily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粉红色圆球形的棒棒糖。

“哇哦。原来这是妈妈送给我的!”,Jolie无比开心的抢过棒棒糖,一边举过头顶挥舞,一边大声说:“我当然喜欢了。我最爱它了!它让我能量满满。原来爸爸带给我棒棒糖的日子,就是和妈妈会面的日子吧。原来它就是妈妈带给我的爱!”

Jolie并不知道,这个棒棒糖有着特殊的作用,她现在只知道,每次含着的棒棒糖,原来都充满了妈妈对她的深爱。她很开心,抱着妈妈一直亲不停。

白袍祭祀从身后凑过身来,在Lily耳边低声说道:

“Theyarecomingtoo!Thetwokids。”

Lily从抱着Jolie,越过她的肩膀处瞭望过去,另外一个白袍祭祀,背后跟着一对红头发的小朋友从森林连接柏油路的小道上走了上来!

Lily拍了拍Jolie的后背,示意女儿暂时停止蹦跳。Jolie也转过身来:“他们是和我一起来的那对兄妹!他们也闯关成功了!太好了!”,Jolie虽然跟这对兄妹并不是很熟,但是看着他们能够到达这里,也由衷感觉高兴。

这对兄妹,并没有小JoJo那么幸运。他们拖着疲惫的脚步,互相搀扶着跟在祭祀身后,无精打采的慢慢走了过来。随着越走越近,Lily发现他俩的皮肤被日光灼伤已经呈现绯红的颜色,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晒脱了皮。他俩脑门上留着虚汗,四肢柔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Lily面前,第二名祭祀用标准的普通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他俩算是勉强走过了光之路,虽然皮肤被灼伤了,但是依然不屈不挠,我劝了好久,告诉他们在地表生活,这是一个必须要克服的问题。但是他俩,还是坚持进行了最终的考核。考核结果并不是很理想,虽然也都成功的破解了二维空间谜题。但是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不过幸运的是,他俩都坚持不吃下红色药丸。所以,到达这里比第一个女孩,晚了接近1小时。”

Jolie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带她过来的祭祀,哼了一声说:“哼,明明会中文,偏学人伦敦腔。明明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偏要装酷!你看看他。”,Jolie指了指第二个祭祀:“人家多好啊!哼”

Lily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装作严肃的对Jolie强调起来:“不许对Tazy叔叔没礼貌。小心以后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记会仇哦!对了,你眼前的这个叔叔叫Hanz。”

Tazy终于露出了笑容:“小调皮鬼,叔叔也憋的难受,这不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嘛”,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Hanz也配合的说道:“也就是你能绷得住,如果换成我,我早就一路上把Lily这十几年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JoJo了!”

“是吗?你答应我的要做道哦!Hanz叔叔,不准耍赖!”,Jolie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妈妈的机会,听到Hanz这么说,当然得在现场马上锁定这个承诺。

“Noproblem!”,Hanz学起来Tazy的伦敦腔,逗得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疲惫的小朋友似乎一下子被忽略了。Lily看到他们有些抱怨的眼神,及时打断了大家热络的议论。

“他俩的蜥蜴人族的名字,翻译过来太复杂了。”,Lily从Hanz转向两个小朋友:“在人类社会生存,你们有没有准备一个简单点的名字?”,Lily问道。

红头发的小女孩,打起精神说道:“有,我想叫Sia!”。

她的哥哥随即说道:“可以叫我Shadow!”

“SiaandShadow,好啊!”,Lily转身吩咐Tazy:“赶紧安排医生,咱们现在就回去,他俩需要做一些简单治疗。”

夕阳映红了天边的云彩,红色的云镶着金边,鱼鳞般从远到近,从密到疏。黄色的树林也被染成了红色,太阳慢慢滑向柏油路远处的尽头,黄色的中线和黑色的柏油路,好像通往太阳的阶梯。

Jolie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在妈妈的催促之下,跑到皮卡的车尾箱:“妈妈,我想和两个叔叔坐在后面。让Sia和Shadow坐在二排吧!”。

“好的。抓紧扶手!”,Lily用眼神示意了一下Hanz和Tazy,然后嘱咐道。她知道女儿对地表的一切都感觉好奇,她和她当时一样,把所有美好的愿望都集中在此刻。她也知道女儿希望皮肤受伤的Sia和Shadow能够坐的舒服一些,她继承了父母所有的善良。

Lily也不免因此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车子开动起来,站在后尾箱的Jolie,张开双臂,仰起头,享受着地表称之为风的东西掠过脸庞。秀发、丝带和白色的连衣裙随风飘扬着。车子向夕阳落下的方向驶去,红色的车身完全融入到了红色的背景当中。远远看上去,Jolie和两个白袍子祭祀,像3只低空滑翔的白鸽,随着道路起伏,而时起时落。

Hanz和Tazy看着这个欢快的小姑娘,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知道吗?你简直和15年前的Lily一摸一样!”。

“是吗?但我觉得妈妈比我想象中还漂亮!”,Jolie很自豪的说:

“而且,我知道,妈妈一直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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