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梦回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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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原点」

是的，刚刚Jolie在梦中被同族人带走，飞行途经的巷口和路灯下石凳上男人的画面，就和1993年6月9日，她还是一个三岁多的小JoJo时梦到的，一定是一个画面。

Jolie非常确定这个事实。她甚至都能够肯定，连微风扬起的落叶在石凳腿处飞舞都几乎一致。但是，这两个梦中的经历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她走进石凳拽了拽那个男人的衣角，一个怎是她被两个蜥蜴人像幽灵一样钻进男人的在地面的投影当中。

从醉糖的两天开始，Jolie的生活也被当时那个梦深深的影响了。阿斯巴甜給Jolie带来了三处明显的改变。

第一个改变，是外部生理特征的改变，非常明显，对于蜥蜴人来讲肉眼可见。就是有关于她皮肤表面的宗族符号的改变。Jolie属于蓝蜥蜴人，是蜥蜴人种族结构中等级最低的一种，也是蜥蜴人中数量最庞大的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蜥蜴人社会最底层。随着幼小JoJo开始不断摄入阿斯巴甜，她身上各处的鱼鳞纹，开始发生的明显的变化。随着年龄的增长，花纹慢慢的从蓝色变成了浅蓝色。甚至在胸口的鱼鳞纹变成白色。在Jolie即将毕业的登入地表那年，这个位置的花纹，在夜里有开始有一些荧光色的表现。

蜥蜴人的种族等级和地表的种姓制度非常相近。种姓制度是曾在印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等国普遍存在的一种以血统论为基础的社会体系，其中以印度最为严重。又称贱籍制度、或印度卡斯特体系。

种姓制度最初是随雅利安人入侵印度而创立的社会制度。原本的种姓制度并非要划分阶级及人的高低贵贱，而是要确保本身雅利安人的执政权和保持各种工作都有一定的人数。印度种姓制度源于印度教，又称瓦尔纳制度，是在后期吠陀时代形成的，具有3000多年历史。这一制度将人分为4个等级，即：

1婆罗门、2刹帝利、3吠舍、4首陀罗。

婆罗门是原人的嘴、刹帝利是原人的双臂、吠舍是原人的大腿、首陀罗是原人的脚。至于贱民，则被排除在原人的身体之外。

类比蜥蜴人，蓝蜥蜴人就相当于印度种姓制度当中的“贱民”。

有一个大致能够快速分辨某个印度人是什么种姓的方法就：皮肤颜色越是白皙，他的等级越高，皮肤颜色越黑，他的等级越低。贱民的肤色非常黝黑，如果不是身上的体味不同，较少接触外国人的中国人，会把他们和非洲裔的黑人混为一谈。

那么分辨蜥蜴人的宗族等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观察瞳孔的颜色和鱼鳞纹。首先，瞳孔能在某种情绪状态下切换成蓝灰色的，他就是蜥蜴人；其次，蜥蜴人身体上的鱼鳞纹蓝色就是最低等级，明黄色就是最高等级。而，Jolie身上少见的荧白色鱼鳞纹，就非常少见了。但也不是没有，能够融入到人类社会生活的蜥蜴人大部分都有花纹变成白色的这个阶段。更有一些蜥蜴人，通过服用一些特殊的药物，可以让鱼鳞纹在日光和正常夜晚照明时彻底消失。但是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在蓝色、紫色，或者暗室的红色光线下，总有一种光线，能够让蜥蜴人的花纹呈现出来的。

Jolie身体表面的这个变化，在Jolie上学之前还不明显，随着开始读书，影响慢慢开始显现出来。蜥蜴人也是有类似人类的教育体系的。但和他们头顶上中国的教育体系非常不同，所有蜥蜴人的教育体系和西方教会教育体系更加接近。如果再找一个类似的教育体系来类比的话，霍格沃兹的教育体系就是蜥蜴人的教育体系。因为伟大的《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就是个成功融入人类社会的蜥蜴人。JK当之无愧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成年人类童话的造梦者。她可以用想象力作为手段，将蜥蜴人的魔力深度影响数以亿计的地表人类。

与其说，JK是在创造一个霍格沃兹，不妨说她就是把她童年的读书学习和生活的基本结构，结合了蜥蜴人天生的想象力，展现在人类麻瓜的面前。和人类相似，蜥蜴人通常在年满6岁开始接受教育。但不同的是，蜥蜴人绝对不会以基础教育为前提，一旦开始上学，蜥蜴人就会根据评测和小朋友自己的兴趣爱好，被分配到不同的领域，展开专项培训。在这个专项培训的过程中，基础学科只是辅助和备选。

根据专项教育的特点，蜥蜴人不会有小学、初中、高中这样的年级划分，而仅仅是针对学科方向，一年一年的精进深造。

蜥蜴人在教育方面会分成6个大的学科：艺术学、人类学、自然科学、生物学、运动学、神学。

每个大的学科又分成若干个二级学科和旗下三级学科。

拿Jolie的艺术学来举例。Jolie在前三年需要学习所有艺术学的基础课程，这三年的学习生活和JK笔下的霍格沃兹基本一模一样。每天上课，接受专业科目基础知识的教学；在巨大的餐厅和长条形的餐桌上吃饭；3人一间宿舍独立生活，每逢周末可以回家；

然后到了第四年开始进行二级学科的选择。Jolie选择绘画作为二级专修学科，于此同时她还选择了舞蹈、服装设计这两个二级学科作为辅修学科。

在绘画二级学科专修三年后，Jolie又选择了艺术史和艺术鉴赏作为她主要深造方向的三级精修学科。她还根据自己的兴趣，又选择了电脑绘画，作为自己的三级能力学科。

精力旺盛，且好奇心极强的Jolie，在这个阶段还选修人类学下的汉语言文学和日本语言两个二级学科，以及运动学中的搏击学二级学科作为自己的日常爱好。

在中国，不断读书是为了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学，未来能够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而在中国地表下的蜥蜴人部族，大部分蜥蜴人读书的目的都是形成或加入自己认可的社群，在合适的机会分裂并形成独立的部落。而还有像Jolie这样为数不多的蜥蜴人，她们读书的目的更加简单：

“我要走上地表，我要融入人类社会！”

JoJo刚开始读书的时候就是这么相当，随着年龄增长和知识的摄取，这个信念愈加坚定不移。

在读书过程中，Jolie还一直喜欢吃甜食，尤其对阿斯巴甜代糖的食物上瘾。她身上的花纹越变越浅，越来越白。不仅让她得到很大的有歧视，也让她收获了很多好处。

歧视自然是，任何其他宗族的同学对她私下里议论纷纷，认为她是个怪物。好处就是，这个与众不同的色彩，无论是皇族还是贱民，都不敢轻易招惹她。同学当中也纷纷流传着，Jolie来头不小，不敢欺负她。所以Jolie就在同族人这种又怕又恨的情绪平衡中，安全长大了。

第二个改变，对于Jolie的未来具有决定性的因素。Jolie慢慢开始和其他蜥蜴人不同。其他蜥蜴人大都惧怕光线，更别说刺眼的阳光了。Jolie不仅不怕光线，而且非常喜欢有亮光的地方。蜥蜴人居住的地下城脉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同等级的光源，有火把、有荧光灯，也有跟人类一样高亮度的照明灯。普通蜥蜴人居所地，不会有大面的照明，一则他们不需要，二则光线对他们视网膜和皮肤会造成过度的压力，而产生疲惫感，有甚者，甚至会对蜥蜴人造成生理上的损伤。

但似乎阿斯巴甜对Jolie的身体结构造成了本原性的影响，Jolie喜欢待在有光线的地方，无论读书、跳舞，还是搏击。她从来不放弃每一个有光的地方，经常一个人在火把下翩翩起舞。阴暗的地下宫殿，一支孤零零的火把，一个身姿曼妙的舞者，和投射到地面上轻舞飞扬的影子。

第三个改变，当然是Jolie在蜥蜴人族群的社会关系咯。这么一个来路不明，有着奇怪花纹，喜欢光线的美丽女孩，怎么可能有朋友。亲人就只有她的父母，欣赏她的师长就只有她的艺术导师Joy、人类学导师Hume，和体育学教练Albert。

在读书的过程中，Jolie发现，她所学习的艺术史、人类学史和运动学史中记录着大量蜥蜴人在人类社会中的杰出表现。他们有些成了大艺术家、有些成了大科学家，也有少部分成了知名的运动明星。

“我是不是也可以走向地表？”

“我要怎么才能够走向地表？”

“我走向地表要实现怎样的成就？”

Jolie心中的哲学三问，就这么逐渐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