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轧钢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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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年2月4号，星期一，立春。
历经挣扎的贾张氏还是向现实妥协了。
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去厂里说情，厂里领导始终没有松口，最后何雨柱出马，才把事情搞定。
贾张氏成了轧钢厂编外人员，归到后勤部，拿学徒工工资，18.5元。
贾东旭岗位留着，等到贾梗成年接替，如果贾梗上大学，则顶岗时间顺延。
皆大欢喜，秦淮如内心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她一直以来表现得很好，孝敬公婆，顺从丈夫，可谓典范，尤其是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孩子了，到时3个孩子，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贾张氏本来想去厂里厨房的，被何雨柱拒绝了，让这老家伙来是受罪的，不是享福来了。
今天，是贾张氏上班的第一天，当真是2币老太欢乐多，一个上午跟组长干起来两次，好几百亩的轧钢厂，后勤处人不少，但干活的不多，专门负责卫生的也不多，毕竟各车间都是自己打扫，厨房也是，后勤只负责道路，绿化和办公楼等。
安排她去打扫办公楼，她进去东瞅瞅西看看，无聊了还找人聊天，卫生是越打扫越脏。
之后被安排到了大门口到办公楼中间的绿化主干道，这会儿天冷，树叶年前掉光了，就是些尘土什么的，就这，组长过来检查时，她又不知跑哪去了，找到后才发现，她跑去厨房帮人择菜了，一颗大白菜择完菜心没了！
装自己口袋了。
忍无可忍的组长当时就找到李副厂长告状去了，李副厂长也知道这老太太怎么回事，直接吩咐道，按章办事。
于是，轧钢厂的记录又被打破了，张翠花同志第一天上班就被通报批评，并要求写检讨。
这下子贾张氏算是出名了，众人纷纷打听这贾张氏何许人也，知道后更是将其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添油加醋的越说越离谱。
连带着地下的贾东旭都跟着遭了殃。
老百姓最是喜欢八卦和谣言，真假，谁会在乎这个！
现在贾张氏扫个地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关于贾张氏如此肥胖那说法更是多达几百种。
只是苦了秦淮如，之前家里只有贾东旭挣钱，一个月二十多，5口人根本不够吃，现在更惨。
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是农村户口，在城里没有粮食配额，贾梗和小当是孩子，配额很少，基本上全家人都是吃的贾东旭一个人，贾东旭还能把老妈养的白白胖胖，也可以说他是个孝顺孩子。
贾张氏早上跟中午都在厂里吃，根本不管秦淮如死活，本来中午饭省下点带回去可以晚上吃的，但贾张氏根本不管，她可是干活了的，多吃点怎么了。
贾家之前跟二大爷家没啥来往，跟三大爷家有矛盾，得，现在马上又要多个仇家了。
结婚近一年的许大茂娄小鹅还没有孩子，许大茂的心态也有些变化，现在已经家务不干，卫生不管，要不是娄小鹅不会做饭，他连饭都不想做。
娄小鹅一直接济秦淮如，搞得许大茂很不爽，虽然花的是娄小鹅的嫁妆，但在许大茂眼里，那都是自己的。
这天饭时，许大茂要下面条，去拿挂面，一看不对，刚买的5斤白面挂面，只剩一点了。
“娄小鹅！”许大茂终于忍不住了。
娄小鹅慌忙过来，问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问你，我刚买的挂面，你是不是又拿去送人了！”许大茂这会儿很暴躁，像火炉上沸腾的水。
两人已经开始撕扯起来。
大院内众人都过来围观，忙把二人分开。
这会秦淮如脸色也不好看，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她也没有办法，丈夫刚死几个月，婆婆拿着抚恤金，她一点收入都没有。仟韆仦哾
秦淮如心想，看来，要对贾张氏强硬一点了，要不然生活都没法保障。
当晚，全院大会又召开了。
二大爷又说了一堆不知所谓的话后，会议由一大爷主持了。
一大爷是看着许大茂长大的，很清楚他的秉性，并不准备从他身上着手。
“这个，今天这个会议啊，说是两个事情，其实就是一件事。许大茂跟娄小鹅吵架，都动手了，这在咱们大院还是很少发生的事，至于原因嘛，跟贾家有些关系，大家都知道，这个贾家太过困难，娄小鹅呢，心地善良，有时会接济下贾家，这不，两口子就有了矛盾。”一大爷准备一石二鸟了。
许大茂接话了:“凭什么要我们一家接济啊，再说了，这比贾家困难的多了，我们接济的过来吗？”
院里人怕引火烧身，都在小声议论着。
没人吭声，没人表态，二大爷坐着看戏，老神在在，三大爷直往后缩，唯恐殃及池鱼。
何雨柱低头看看自己手指，指甲又该剪了。
会议有些冷场，贾张氏黑着张脸，她的检讨还没写呢，领导说了，不会写字可以口述让人代写。
贾张氏对于许大茂家那点破事完全没放在心上，觉得所有比她家过的好的人家都有错，都要帮她家。
秦淮如看着该自己出场了，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了场中间，先是向着许大茂的方向微一鞠躬，诚恳道歉，演技九十九分。
直接搞得许大茂下不来台，众人纷纷称赞秦淮如，小声说着许大茂小气。
许大茂眉毛一拧，气的吹胡子瞪眼，愣是说不出话来，娄小鹅还连连表示都是她们两口子的问题，跟秦淮如没关系。
一大爷很懂得见缝插针，趁热打铁:“大家也都看到了，秦淮如，多好的一个女人，她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不用我再多说，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今天呢，还有一个事，就是讨论下帮助贾家的事。”
这一下子大家议论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不知道一大爷有没有跟二大爷提前商量，这个时候二大爷又出场了。
“是这样，情况呢大家也都清楚，贾张氏呢虽说顶了贾东旭的岗位，但是只有十几块一个月，秦淮如呢也快生了，这以后要带仨孩子，孤儿寡母的确实不容易，大家能帮就帮一点。”
三大爷头一耷拉，装起了鸵鸟。
一大爷环顾全场，想看看院里还有没有帮手，平常那几个喜欢巴结他的小年轻这会儿躲的远远的，他们的兜可比脸还干净。
最后停在了何雨柱身上开口了:“柱子，你现在也是领导了，你说两句。”
何雨柱真不想蹚这浑水，听到一大爷的话想起了那句话，用魔法打败魔法，一大爷不是最喜欢和稀泥吗，我也会啊。
何雨柱思索片刻，说道:“这个常言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家不知道一家苦，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别人有困难时我们搭把手，我们有困难了别人也会搭把手，我觉得本着自愿原则，量力而行的帮助困难家庭，这无可厚非。”
有的人听的云里雾里，比如二大爷之流，有的人听的眼前一亮，比如三大爷，一大爷就比较另类了，嘴角直抽抽，好像何大清附体。
一大爷决定强行扭转局面，“看样子大家的觉悟都很高啊，咱们一个大院住着，就应该互相帮助，团结友爱，既然大家都对帮助困难家庭没有异议，那我就带个头。”
说着，从身上拿出两张大团结，扬了起来，说道:“我捐20。”
会场哗的一声炸开锅来，要知道大院里大部分家庭一个月收入也就是二三十，一大爷这调子起的有点高啊。
二大爷从兜里抽出了一张大团结，也扬了扬说道:“我的10块。”
三大爷赶紧的准备纸笔记录，大家没放过他，三大爷看躲不过去，说道:“我家里情况你们也知道，这没多有少的。”
一咬牙，掏出张一块的，说道:“这是我的。”
一大爷又看向了何雨柱，何雨柱什么也没说掏出了5块钱递给了三大爷，许大茂不情不愿的也掏了2块钱，本来要掏1块的，娄小鹅逼着多拿了1块。
最后一共收入54元3角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