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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眼见他楼塌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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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不得不说你可真本事啊,谢氏集团被你闹得沸反盈天,焦头烂额,大家都满世界找你,你却在我这里躲清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郁棠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正是端着红酒杯的宋拂衣。

正如宋拂衣所说,谢氏集团父子内斗的事爆出来后,大家都默默捧起了豪门内斗的瓜,而她郁棠,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托谢清知为她特意发的那条说明的福,许多谢清知的粉丝依然咬着她不放。

“拂衣你过奖了。”

“连这样的杀手都能招惹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这样的话,你昨天说过无数次了。”

“要不是你,我还在度假呢,反正我是捞不着什么好案子,每次都捡林几何不要的案子扔给我,这次,连你的案子都丢给我。”

郁棠莞尔,正如宋拂衣所说,前些日子林几何重启了宋雁回一案的调查,因此,虽然心系郁棠,但林几何实在分身乏术,便拜托宋拂衣帮忙。

“案子有什么进展么”

“很顺利,证据齐全。”

事实上,郁棠同样未曾料到,那位杀手会这么快便吐出老夫人的名字。

事情顺利得仿佛是故事里刻意设计的情节。

“拂衣你不觉得太过顺利了么既然是重金请来的杀手,怎么这么容易就招出背后主使,难道从今往后都不想做生意了么”

“你说的我自然能想到,只是目前的证据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杀手那边,我会继续撬他的嘴。”

“我想见见老夫人。”

“当然,我的郁棠。”宋拂衣朝她弯腰福礼,看得郁棠哭笑不得。

审讯室里,老夫人端坐其中,郁棠绕着老夫人走了一圈,她从前倒是未曾想过,竟会有这样一日。

“我还活着,您大概很失望吧”

“成王败寇,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永远不会低估一位母亲的爱女之心,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老夫人这双枯朽的手,竟然也有染血的一日。”郁棠轻轻摇头,“不对,这双手或许早已染血,只是我不曾得知而已。”

郁老夫人冷冷地说:“我和珍珠说过,你是个白眼狼,心里阴暗,可她还是执意要领养你。”

白眼狼郁棠莞尔,她曾对郁老夫人付出真心,可到头来仍旧换来的不过是郁老夫人的虚情假意。

“我还以为,老夫人您会继续保持沉默,老夫人的拳拳爱女之心,郁棠实在佩服。”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么”

“从前是因着那场车祸,如今是因着我想起了有关猎人的一切,随时可以毁了你亲爱女儿的死后清名。”

“有算命师说过,你和珍珠命格相克,是你克了她。”

命格相克郁棠冷笑,她听够了这套说辞。

“郁老夫人,你既然对我下死手”郁棠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那应该知道郁珍珠做过的事吧”

猎人有个美丽的未婚妻,她曾在某个生死瞬间门,见过未婚妻坠着珍珠的裙角。

而在猎人落网后,讨伐猎人的新闻铺天盖地,猎人那位美丽的未婚妻迅速和猎人撇清了关系,因此,关于猎人那神秘的未婚妻,人们没有看到只言片语。

若不是那天她翻郁珍珠的s,看见郁珍珠那条缀着珍珠的红裙,或许她还不会将郁珍珠和猎人联系起来。

她的无数疑惑,都在郁珍珠那条缀着珍珠的裙子上看见了答案。

“珍珠是个好孩子,她没有做过坏事,是被其他人教坏的。”

郁棠莞尔,她说:“郁珍珠是连环凶手的恋人这件事,老夫人您从前不知,托我那封邮件的福,您现在已经知道了,对么”

“珍珠她只是识人不清”

“她是识人不清,还是杀人犯的帮凶,不该问我这个证人么”

“住口,你名声不好,还想拖累珍珠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

郁棠夫人抬手便想打她,郁棠抓住她枯朽的手,厉声说:“若不是心虚,何必这样着急忙慌地想要封我的口,你当然可以打我,可你该知道,你打的每个巴掌,价格都不会便宜,你付得起吗”

不等郁老夫人回话,郁棠接着说:“可笑你一把年纪,竟然还糊涂不清,连杀女儿的真凶都分辨不出。”

“你什么意思珍珠她是死于意外,她是替你挡灾死的,如果不是我才知道你知道那么多秘密我不会放任你活到现在。”

把从谢兰因那里弄到的调查报告放在郁老夫人面前,郁棠朱唇轻启:“这是在谢兰因那里弄到的,当年的车上,有两处被人动了手脚,都是可以导致车祸的重要诱因。”

“你是何意”

“这件事情,我曾百思不得其解,要杀死一个人,何必留下这么多错漏”郁棠转身,反手支着桌子,“后来明白,老夫人你总说郁珍珠是替我死的,可若是还有想杀郁珍珠的人呢”

“你什么意思”

“和猎人过从甚密的,不仅郁珍珠一人,有人想杀我灭口,同样有人想杀郁珍珠灭口,恰好想对她下手的人,认错了车,在我乘坐的车上动了手脚。”

“这只是你的猜想”

郁棠只听见她苍老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审讯室里响起。

“你我之间门的确隔着仇恨山海,但你甘心看你的女儿枉死么你这样容易便被攀咬出来,背后无人做局,你信么”

眼前浮出郁珍珠的脸庞,老夫人苍老的面容上忽地绽出微笑。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我不信你这个白眼狼的话。”

“郁珍珠死前几天,订购了一套高级餐具。”郁棠神情冷淡,她徐徐地说,“真遗憾,老夫人你有这样的拳拳爱女之心,却没挖出自己的心肝供她享用。”

“你凭什么说我不爱我的女儿你怎么知道当一位母亲失去女儿时的心痛”

“死在猎人手里的哪一位,不是其他母亲的女儿呢”郁棠的脸上浮出几分悲悯的神情,她俯身贴在郁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珍珠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吐字清晰,老夫人听得分明。”说完,郁棠转身出了审讯室。

良久,郁老夫人仍呆愣地看着前方,她慢慢地靠在椅背上,苍老的面容瞬间门充满灰败的气息。

郁棠走出审讯室时,贺迟递给她一杯凉虾。

戴好墨镜和口罩,郁棠和贺迟两人并肩往外走,到楼下时,郁棠拨通了某个电话,轻声问:“报告结果出来了么”

电话那头的人回她说:“明天给你结果。”

贺迟疑惑地问:“什么报告你生病了”

若她的猜想为真,她忽地明白她死前的几年,谢兰因性情大变并且对谢清知下死手的原因。

郁棠此刻心中所想,贺迟全然不知。

“亲子鉴定。”

“谁和谁”

“你不觉得谢向荣待谢清知,过于好了么甚至远远超过自己的儿子。这种情况,要么是愧疚,要么是”

“要么是什么”

“谢清知是他的儿子。”

正舀着凉虾的贺迟差点被呛住,他惊诧地看着郁棠。

“对了,你对她说了什么话分明前一秒还盛气凌人,下一秒就像只蔫坏的气球。”

郁棠目光悠远,她轻声说:“老夫人让我背论语,不知是里面的哪一句,让你教出了一个爱吃女孩心肝的女儿呢”

贺迟半张着嘴,难以掩饰心中的惊愕。

“原来猎人他”

“在猎人和他餐桌上的客人眼里,小女孩是世间门最纯净的载体,可以供他们发泄那些隐秘的恶意。”

“他们怎么敢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你不好奇那些消失的内脏去哪里了吗”郁棠顿了顿,接着说,“被他精心烹制成所谓的美味”

贺迟愣了愣,他震惊地问:“他们竟然还聚在一起”

“大概是人生过于顺遂,各种**都轻易实现,因此只有跨过道德伦理的底线,才能让他们感到愉悦吧,对他们来说,这并算不得什么惊悚的事。”

他们真该死,贺迟在心里暗暗想。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你不需要做什么,活着听我说话就好,这些话,我只能和你说。”

这是他们共享的秘密,贺迟默然,见她这样辛苦,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实在煎熬。

两人在公交车站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要坐的那辆公交。

两人在最后一排落座,郁棠坐在窗边,她习惯地分出左耳机,塞到贺迟手里。

耳机里传来轻快的歌声,郁棠心里的郁气去了不少。

车窗玻璃倒映出她脖子上的平安符,郁棠莞尔,她说:“说来奇怪,我记得我们分明是无神论者,怎么如今也事神佛”

贺迟记起,从前他也这样和郁棠坐公交车,那时他还在郁棠名字旁写他的名字。

“我们”

贺迟转头看郁棠,却见她的脑袋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在她的脑袋快要撞上玻璃的那时,贺迟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手贴在车窗上,因此郁棠仍能继续她的小睡。

最近这几日,郁棠大概很难睡得安稳,看着她的黑眼圈,贺迟在心里轻轻叹气,将郁棠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不论保你平安的是满天神佛还是旁的,只要能保你平安,我愿意做这无谓的信仰,郁棠我最初关于你的愿望,是希望你活着”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愈发贪婪,我不仅想要你活下去,更想要你的人生永远是鲜花着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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