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发掘团队的东方冒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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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天,天亮的极早。
两位大美人顶着黑眼圈,一晚上听赵昕怡说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经历,只得忍着强烈的睡意,晕晕乎乎的洗漱收拾,随后前往首都机场。
没想到经过安检的时候,检测到赵昕怡的行李箱时滴滴作响。
机场安保人员赶过来,礼貌的请赵昕怡打开行李箱,竟然是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铜皮封面的英文书籍,安检人员疑惑的问负责操控安检仪器同事,说:“没听说铜版纸书里也有金属啊?机器怎么回事?”
“仪器显示有一块长方形金属片,估计是夹在书脊里,这样,您让这位旅客把行李办个托运就行。”
赵昕怡也一脸迷惑,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塞进自己行李箱带回国的,这种风格的古典装帧像是学校图书馆里的,但是自己毕业的时候借书证已经结清了啊,难道是导师的书?
在候机大厅里,赵昕怡随手翻阅了一下这本书,这是一个手稿抄本,主要记录了在中国发现的碑刻,按作者注释的意见,文字应该是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与部分难以理解的金文,详细地论述了在中国被称为黄帝的帝王及其宫廷生活的一些记录。
由于文字晦涩,外国人对甲骨文的理解水平极低,作者对碑文的英文注释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语,赵昕怡无法继续读下去,便塞进行李箱,办了托运。
“刑啊你,差点变成进狱系美女,刚刚可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从美国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美国安检不检,中国检的那种。”张燕揶揄道。
“……”赵昕怡无言以对,确实没想到,装帧书脊用铜版纸就好了啊,为什么要用铜片。
难道这本书另有玄机?等到了居巢再研究研究吧。
张燕看着舷窗外出神,其实她想知道密大在古坟时代遗址考古的后续,但赵昕怡以在飞机上聊不合适拒绝,找空姐要了个毯子就睡了,便也只好赶紧补觉。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到了新桥机场,在接机区域,张燕瞪大眼睛,竟看到有一个三十多岁戴着墨镜,精壮的男子举着招牌:
“热烈欢迎赵昕怡博士莅临居巢学术交流
--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居巢)”
张燕疑惑了一下,这交流的事昕怡没跟她说呀,怕是骗子,低头用手机搜了一下,这单位应该在南京才对,怎么会在居巢。
诈骗的太多了,便拉拉闺蜜的衣服,道:“你看那边,个人信息泄露了吧,赶紧走赶紧走。从合肥到居巢,还要转一站高铁呢。”
赵昕怡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便随着张燕坐机场大巴直奔高铁站。
奔波了一天,到了居巢天色已晚,两人直奔酒店,往大床上一躺,张燕大大咧咧道:“咱们到这干嘛来了,我都快忘了,先上网查查这里有啥好吃好玩的。噢,巢湖好玩,我看看啊。
这百度上说:
在古代,合肥所在的庐州,是一片汪洋之地,而居巢市,则是一片陆地。
这片陆地上,有一座宏伟美丽的城邑,古人称其为:巢州。
后来,巢州大旱,庄稼枯黄,老百姓求雨,感动了小白龙,小白龙便不顾天命,擅自降雨。
谁知因此得罪了玉皇大帝,小白龙被打入民间。
幸好,有焦姥、焦姑母女相救,小白龙才得以重返龙宫。
玉帝得知后,要陷巢州,将其变为一片汪洋之地,小白龙感念焦姥、焦姑母女当年的相救,于是,便将这个消息提前透露给了焦姥。
焦姥知道后,便连夜通知古巢州的老百姓赶快撤离,谁知大水来得太快,焦姥、焦姑母女未能幸免,葬身湖水,后来,便化作了巢湖中的姥山岛。
银鱼炖蛋啊啊啊我没吃过,外卖点一个。”
赵昕怡见张燕如此轻松,自己内心却始终绷着根弦,轻轻叹了口气。
张燕心里见闺蜜还是这样天天愁眉苦脸的,跟林黛玉似的。
又点了两杯奶茶送到酒店,道,“咱们还是干正事吧,不过在去找十年前居巢古文明考古项目的相关资料前,你把你在美国遇到的事跟我说清楚。”
“早上说到哪了?”赵昕怡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等会,我接个电话?
小徐啊,怎么啦?
你说刘式昏迷了?!然后又醒了?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
噢噢,那就好,晚上辛苦一下注意监测仪器的数据啊。
行,没事就好。
我刚到,还没玩呢。
行,我挂了。”
张燕打完电话,知道刘式经历恶化征兆却挺了过来趋于好转,这在密氏综合症临床案例中又是首开先河,心中高兴他挺过一劫。
便乖巧的坐到赵昕怡的床上,却突然狠狠一拍闺蜜娇嫩的软臀,假装奸笑道:“美人,咱们继续。”
一向气质清冷出尘赵昕怡似乎极为吃痛,轻嗯了一声,两颊却晕如霞飞,满屋子橘里橘气。
好在她性格一向温婉内敛,也没有还手打闹,知道张燕坐过来是怕她内心恐惧排斥那些回忆,便继续说那1946年阿什利探险队远赴日本的事:
“之前说到唯一现场遗留的记录就是唯一幸存者戈尔·D·库普兰德撰写的日记,而考察队随行摄影师的胶卷被美**方收走,我只能继续跟你从日记讲起。”
.......
“1946年8月13日
今天,探险队正式进入古坟,这里异于日本同年代其它地区的古坟,呈金字塔形,而随队的史先生说,这是经典的中国秦汉时期的覆斗形古墓。这很有意思,我认为这表明墓主所拥有的文明程度或者身份地位,远超同时期日本列岛其它区域贵族。
这意味着,墓主是仁德天皇的概率极高,我们在墓道前兴奋的交谈起来,认为这次远征必将有很大的收获。在空气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史先生就建议我们用牲畜试探一番,以避免墓穴中常年淤积的有毒气体致人昏迷,还能预防机关暗器。
虽然我们普遍认为当时的日本文明不足以制作如此精巧的设计,但是我们还是遵从了这个建议,哦,那两只可怜的小白鸭,为他们的灵魂祈祷。
鸭子们嘎嘎叫着被关在球形铁笼子里,用一根绳索连接着,便将他们扔进了呈45度角通往墓穴深处的墓道,过了近两分钟,铁笼子似乎触到了底,绳索不再前进,便将他们拉了出来。
幸运的是,有一只鸭子在滚动过程中似乎受了的轻微撞伤,而另一只安然无恙。
见此情景,我们进入了墓道。很快,我们在墓道上发现整个墓道都有着规模庞大的叙事壁画。任何见过这些壁画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某种幻觉,相信这里的确埋藏着某些从来都不为人所知的神秘世界。因为它们看起来如此雄伟而蛮荒,相比之下人的力量、乃至现代文明的力量全都显得渺小虚弱、微不足道。
它们讲述了一个一位德高望重的外乡人为了逃避追杀来到这里,在这里施展了强大的法术,征服了四个邦国,然后举行规模宏大的祭祀仪式,最终召唤来神的注视,并且在此得道升天的故事——当然,君权神授是世界共同的特色,墓道壁画包含了一些宗教色彩极其浓烈的内容我们并不奇怪。
壁画里被作为祭品的土人,符合该时期日本人矮小偏黑的特征。但是有一点让我们这些对这个野蛮文明一无所知的外国人感到有些怪异与迷惑是,壁画中神的形象并不接近人或者常见的猛兽图腾,而是更像某种海洋生物,身体类似七鳃鳗的和章鱼组成,却看起来披着袍子兜帽。
由于我们在墓道的终点,又遇到了一扇石门,而这里是墓穴深处,不能再使用炸药爆破。
贸然挖开也有一定的风险,阿什利教授建议队伍返回地面,他吩咐摄影师拍下这扇门以及上面的铭文,认为可能存在打开门的线索。
而后,我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对壁画尤其是那奇怪的半人半海洋生物神的形象做了一下简要的临摹,便返回地面。
等会一定要让工兵小伙子们把这里通上电,装上电灯,以便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