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怨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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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就是这样,哼,那妖蟒还想杀我!”
大树之下,茅屋之前,有玉桌摆放,火红之色,妖艳欲滴,白雾横生。
麒麟化身童子,站于一旁,喋喋不休的讲道,其前有老者,白眉长发,一身麻布灰衣,胡须茂密且长,手拿酒杯缓缓饮下。
“麟儿,明明你泼皮玩闹,还说人家怎样。”
“主人,我没有。”
“罢了,也该离去了,此次既然提前醒来,正好看看如今后辈小儿,是如何风光。”
老者说话间眼神一动,白雾骤然浓如玉。
……
“小凡,早点睡觉。”
“好的,梁伯,我知道了。”
夜色深深之中,少年蹲在石床角落,蜷缩着身子,沉浸在黑暗之中,哀伤浓郁,久久不散。
肖凡双眼挣扎,欲要醒来,似白雾勾起心中伤痛,那些所有深藏的脆弱不堪与愤怒,都将一一现世。
雾却浓,已成细雨,连绵不绝,飘落之中,双眼又茫然。
天地之中,龙岭山脉,渐渐有魂生,魂如岭,龙之状,周围凡人几何,渐渐魂有情有想有思,渐渐凝实。
某一天,虚空之处,有光如日,其中踏出人群,熙熙攘攘,与天地并存,强大如神,魂忙散去,藏身山脉。
“此地便是卦象所显所在。”
“尔等众修,于此山脉龙鳞之处建城,破其逆鳞,龙心之处圈湖,使其水逆,至此恶龙终亡矣。”
“谨遵法旨!”
众人跪拜,老者魂融虚空,消散不见。
“张道友,不知亦欲何方?”
“天兄,我张家当落子城西,永垂不朽。”
“既如此,我刘家亦落城西,张兄何意?”
“可。”
“那我欧阳落城北。”
“杨家城北。”
“既然要建城圈湖,那一应物资由我谢家所出,落城南湖中可好?”
“自无不可。”
“众道友既然选定,那我天家落城东,至此此城名永州。”
“可。”
魂隐于山中,众修挥手,龙鳞处魂散,龙心处魂灭,魂状惨淡,沉沉睡去,不知多久之后,魂渐渐苏醒,却见已有大城,半城山色半城湖,落于魂中,城外有两宗,一并立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万年又万年,多少万年,魂渐渐恢复,龙鳞龙心又生,缩小之时,七彩斑斓,华光灿烂,宛若一副天生之子,天地有魂,莫过于此。
许久许久之后,魂已如生,可临世间,某日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六月飘雪,血海西生,天地一片乱象。
龙魂离山腾空而起,见城中多妇有孕须新魂,急忙飞去。
白云朵朵,骤然大城起光层,有声远来。
“师尊预言,恶魂若不死,终会再来,吾于此候你百万年之久。”
有咒有剑有毒有魂杀,龙魂腾转,刹那间伤痕累累,残缺不全,溃散大半,急忙魂分化万千,隐没虚空,冲天地四散而去。
“如此小魂,当赐死。”
城西声起,万魂皆灭,余一小魂如龙,暗淡无光,在城中盘旋,四周流光溢彩,魂影如天,坐镇六方,眼神戏谑。
一道道光华如刀,凌迟而来,疼痛之际,龙魂虚弱不堪,渐渐有一种不甘,有一种怨恨,有一种愤怒同时滋生,渐渐滔天,渐渐铭心。
“道有言,恶龙灭世,吾倒想看看你这区区小龙能如何?”
“张兄,还是尽早灭杀为好。”
“刘兄所言不错,吾等时间不值如此浪费。”
阵阵细语,如同天音,响彻云霄,龙魂不再恐慌,横横冲撞,魂丝渐灭,不管不顾,魂眼怨恨,一二再再而三。
“哈哈哈,再看看便是,刘老弟,欧阳兄莫急,就当吾等百万年消遣则可。”
“依张道友所言。”
撞了千百次,上万次,不知道多少次,龙魂欲灭,弱如丝影,见有物从城南而来,龙魂吞下,龙身又壮,再次凝实,猛然冲撞而去。
“吾见几位道友有此雅致,便赐此龙魂补,以供观赏。”
“谢道友有心了。”
魂再起,凝实如玉,刹那便是千万次,几人似亦不耐,有人出声。
“灭了便是,甚是烦神。”
……
“快!”
城东有声,急急催起,其神如天地,狂卷而来,龙魂瞬成透明之状,此时天地有紫气东来,疯狂弥漫,伴随着雷电阵阵,密密麻麻遮天。
“命卦有变,诸位出手。”
瞬间六魂如日月,翻江倒海,与闪电碰撞之中厮杀而来,龙魂猛然一缩,分出一道透明似不见之魂,隐入虚空。
魂过龙灭,紫意之中声来。
“尔等退下。”
如同穿越时空,自未来而来,又似遥远之前而来,不知其踪,诸仙退避,魂顿之间紫意落城中,虚幻小龙趁机落永州。
“何方妖孽,罢了,吾起卦算此魂,吾等灭之。”
“天道友请。”
白雾之中,肖凡魂乱,蓦然血剑离体,阴森密布,血阳悬天,映射白雾红透,藤蔓离体,疯狂滋长,黄花朵朵落云海。
“不!不!不!”
“我定屠尔等九族,灭尔等之世,永生永世。”
肖凡声竭力嘶,疯狂喊道,魂悲无比,双眼睁开之间红光弥漫,瞳孔血红,久久不散,白发随风飘扬,一股强烈怨恨不甘疯癫之意扑面而来。
“好强的怨气!”
少女双眼纯紫,低声呢喃,迈步踏出白雾,瞧见老者与小童,瞳孔一缩。
“肖君?”
何天下双手挥动,眼神担忧,忧心忡忡中一步踏出。
肖凡持血剑,藤蔓与血阳随身而动,一剑砍去,雾散踏出,瞧见少女与何天下,眼神冷漠。
“肖君?”
“肖君!”
何天下双眼如光束,一声大喝,脸色骤白,肖凡眼中一瞬清明,急忙《自在神经》疯狂运转,片刻之后,渐渐清醒。
“没事,何道友担心了。”
“没事就好,肖君还请多煅神识,勿要轻易魔怔。”
“哈哈哈哈……”
大笑声起,肖凡抬头望去,身前百丈之处玉桌旁,老者身近乎融于虚空,此刻正在抚须大笑,身后小童双眼灵动,自是那麒麟所化人身。
“不错,不错,尔等小儿当真不错。”
“可踏老夫幻魂阵而出,想来应是此世翘楚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