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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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长相出众本就令人羡慕了，现在还能获得大量人气提升实力，这让我们这些相貌平凡的普通人怎么活呀？”
沈航大声抱怨，心中不服。
“放心，我刚才说的只是针对女弟子，对我们男弟子来说，打铁还需自身硬，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谁都不会喜欢，哪来的人气。”
瞎子出言解释。
“那还行。”
沈航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道：
“我们这是去哪？”
“别问那么多，跟着我就行。”
跟着瞎子在林中前行，随着不断深入，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淡淡的臭味。
穿过树林，来到一片垃圾场，几座垃圾山堆的高高的，一眼望去能看到许多断裂的兵刃，折断的笔杆，破碎的茶具等等。
穿过破铜烂铁堆成的小山，不远处出现一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
来到茅屋前，瞎子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口中大声喊着：
“老酒鬼。”
沈航跟着进入屋内，发现房间内十分简陋，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酒味，但却空无一人，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咦，这么晚了，老酒鬼会去哪？”
瞎子对茅屋十分熟悉，进屋之后直接便躺倒在床上。
“老酒鬼是学宫中负责清扫的老头，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吧。”
瞎子招呼道。
沈航也不客套，在茅屋另一边的床榻上直接躺倒。
尽管只是几块木板拼接的床，但也比湖边的茅草强多了。
想到湖边，他又不自禁的想起那对月而拜的青面古族。
他是追踪青面鬼古族的踪迹才被人以大神通传送离开；还有傅院长口中的人族叛徒，父亲让他来寻找的青月散人；
沈航发觉这学宫之中似乎隐藏着不少秘密。
“吱吖”
沈航正思索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他心中一惊，猛地坐起，黑暗中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没走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许久不见起身。
“瞎子？”
呼唤了两声，瞎子那边也没有回应，沈航只好独自起身，上前查看。
一张苍老的脸庞上布满了皱纹，发丝与长须尽皆灰白，双眼微闭，红彤彤的酒糟鼻中传出鼾声，沈航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小瞎子口中的酒鬼。
轻轻推了推瞎子，依旧没有反应，沈航吐槽这家伙竟然睡着得这么快，他将老酒鬼扔到瞎子身上，自己回到另一边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沈航被争吵声惊醒。
睁开眼，瞎子正在和老酒鬼发生争执。
“你们在我这借宿，一人三两银子，少一个子都不行！”
老酒鬼伸了个懒腰。
瞎子闻言十分恼火，拽着老酒鬼的衣领，大声叫道：
“臭老头，我们认识那么久，在你这里住了一晚上，你就要管我要钱？”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三两银子而已，你小子怎么这么小气。”
老酒鬼懒散的靠在墙上，时不时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来上一口。
略带鄙夷的语气令瞎子大为光火，气的差点跳起来。
“就这破茅屋，住一晚你要我三两银子？你当这是高档酒楼啊，臭老头你想都不要想，瞎爷我一文钱都不会给！”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堂堂画院的天才，竟然欺负我这么一个孤寡老人，谁能来帮我做主啊！”
老酒鬼一脸惆怅，仰天长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少来这套！”
瞎子见惯了老酒鬼的招数，根本不为所动。
沈航上前，开口道：
“酒鬼前辈，我们冒昧前来，未经你同意便住在这里，你收些钱财并不过分，但三两银子太多了吧。”
“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
老酒鬼瞥了沈航一眼，举起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
“这里可是一处宝地，地下三千丈藏着方圆数万里内一条最大的地脉，我这茅屋便在地脉的龙首处，汇聚天地之精，收你们三两银子一晚，已经是让你们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胡吹大气！”
瞎子压根不信，看不惯老酒鬼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模样，直接出言怒怼。
沈航也一万个不信，真要那么神奇，这附近还会是一个垃圾场，会让一个酒鬼占据？
“沈航别搭理他，这老头就是想坑我们。”
瞎子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老酒鬼一把拉住。
“不给钱你们谁也别想走。”
“臭老头，你过分了。”
瞎子想要挣脱，但却被老酒鬼死死拽住。
“你们住我的屋子，睡我的床，现在说我过分？”
老酒鬼脖子一梗，死活不肯松手。
“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
瞎子索性也不走了，一屁股坐下和老酒鬼对峙起来。
“小娃娃，毛都还没有长齐，就敢跟我玩无赖？”
两人怒目而视，谁也不肯退让。
“酒鬼前辈，你看我们身上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沈航抖了抖身上的乞丐装扮，双手一摊，表示不愿给，而是真的没有。
“那我不管，没钱你们自己想办法。”
老酒鬼油盐不进，死活就是要钱。
“臭老头，钻进钱眼里了？一把年纪了还那么贪财。”
瞎子大骂老酒鬼不讲义气，竟然连他的前都要收。
“你们不给别怪我用绝招。”
老酒鬼喝着酒，一副我吃定你们的表情。
“还有绝招？那你倒是使出来啊。”
瞎子轻笑一声，觉得老酒鬼在故弄玄虚。
“你们不给钱，我就请院长帮我主持公道。”
老酒鬼翘起二郎腿。
“你以为稷下学宫是你家开的？院长哪有那么多功夫来管这种闲事。”
瞎子嗤笑，更加认定老酒鬼在吓唬他们。
老酒鬼神秘一笑，好整以暇的道：
“是吗？等见到院长，我和他说说女弟子住所闹淫贼的事情，看他管不管。”
“什么？”
沈航和瞎子闻言心头一跳，不明白老酒鬼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酒鬼前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航佯装不解。
老酒鬼露出两排黄牙，咧嘴一笑：
“不懂吗？那我等会请上官家的小妮子来这里坐坐。”
连上官轻柔都知道，这下可以确定老酒鬼真的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啊，因为当时在房间内可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不可能啊”
瞎子也露出震惊之色，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老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