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尘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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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享受着来自沈航和瞎子捏肩捶腿的服务。
“既然没钱,你们就留下来给我打工还债吧。”
老酒鬼一脸享受,惬意的喝着酒。
沈航和瞎子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被这老头子抓住了把柄,只能乖乖顺从。
“左边,左边。”
“嗯,右边,力道再大一点。”
老酒鬼指挥着两人,享受着胜利果实,得意无比。
气的沈航两人郁闷的想要吐血。
“臭老头,心都是黑的!”
整整一个上午,沈航和瞎子被折腾的够呛,光是茅屋就打扫了三遍,好不容易等老酒鬼出门买酒,两人终于能够歇一歇,喘口气。
“不知道磐山城的事情如何了,臭老头太可恶,害我连进入红尘界的时间都没有。”
瞎子不停咒骂,心头之气难消。
“什么是红尘界?”
再一次听说红尘界,沈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差点望了你刚进入学宫,不知道红尘界的存在。”
瞎子开口解释。
“红尘界乃是远古之时,人族先贤开创的另一个世界,似幻非幻,你可以将它理解成一个类似梦境的世界,具有许多超乎想象的功效,只有觉醒了人道之力的艺人们才能进入其中,对人族来说十分重要。”
“我也能进入其中吗?”
沈航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进入红尘界,需要以人台为基,以人道之力为引。”
“具体该如何做?”
沈航追问。
沟联红尘界的方法并非秘密,学宫之中也会教授,瞎子没有隐瞒,直接就告诉了沈航。
“你听好……”
身心放松,按照瞎子所说的方法,沈航的心神渐渐沉入泥宫丸之中。
人道之力散发金色的光芒成为道标,指引着沈航的心神穿过重重黑暗,来到一个玄秘的空间。
一座九层祭台悬在虚空当中,非石非玉,每一层都有三米高,通体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祭台之上是一个木质的雕像,静静地矗立在那,四周缭绕着淡淡的雾气,如纱帘般遮蔽雕像的面貌。
沈航登上祭台,靠近木雕,雾气在眼前慢慢散去,露出了木雕的真实样貌,竟然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人族宗旨乃是自强不息,每一个人人台上供奉着的都是他自己的雕像,称之为‘我像’,我像如木是最基础的阶段……”
瞎子不断讲述着,沈航渐渐有所明悟。
木雕旁的淡淡雾气应当就是他所拥有的人气,不断滋润着人台和我像。
不过,与旁人不同的是,他的我像手中捧着一本神秘的古卷,古卷之上流光四溢,不时有繁奥的符纹如精灵般跳动,散发着古老、玄妙的道韵。
文明古卷!
沈航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随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在关键时刻赋予他人道之力的神秘古卷。
之前都是在识海中与古卷投影出的先辈磨练技艺,没想到此时竟然见到了古卷的真身,沈航上前欲打开古卷,看看里面记载了什么样的秘密。
但是一道玄光化为壁障将他挡了下来,古卷似乎有着自己的灵性,阻止他靠近。
试了许久都无法突破光壁的阻挡,沈航只能放弃。
他在九层人台上盘膝坐下,按照瞎子所说的方法开始沟通冥冥之中存在着的红尘界。
“三千红尘客,我亦入其中。”
人道之力涌动,化作一条金色的道路,蜿蜒向九天之上,沈航的精神体迈步,沿着道路登天而上。
红尘万丈,一丈一阶梯。
万丈阶梯之上,是两扇巨大的青铜门,高有数十米,巍峨矗立,像是两座大山挡在前面。
沈航登上万丈阶梯,已经十分疲累了,但仍坚持着上前,咬着牙使出全力想要撼动青铜门。
“沟通红尘界并非百分百成功,只有意志坚定之人才有资格进入其中。”
瞎子的话在脑海中响起,沈航明白眼前的青铜门便是进入红尘界前的考验。
无数幻象浮现,沈航看到了无数个自己,有的凄惨落魄,因贫穷被饿死;有的颠沛流离,一辈子孤苦伶仃。
沈航感同身受,一股绝望、悲哀之情从心底如洪水般涌出。
红尘纷扰,最能乱人心神。
好在幻象众多,但没有那种强烈的真实感,虽然扰人心神,却也在相互抵消影响,让人明悟自己正身处幻境之中。
或许,这是远古先贤故意设下的考验,难度设定在可控范围内,只是考验意志是否坚定,不会对人造成实质上的损伤。
人道之力护住精神,沈航顶着丛生的幻象,以顽强的意志力将青铜门一点一点的推开。
“嗡!”
青铜门颤动,缓慢而坚定的被打开,一个生机勃勃,充满了生气的原始世界出现在眼前。
幻象消失,沈航大步前行,进入那片广袤的生命世界。
三十米高,五人合抱粗的古树参天,姹紫嫣红的野花遍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清香,沁人心脾。
真实的感受令沈航震惊,他仿佛真的来到另一个世界,所见所触尽皆真实无比,没有一点虚幻。
周围不少人来来往往,对突然出现的沈航并没有过多注意,因为在这里是常态。
“第一次便能成功进入红尘界,有点东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航转身,见到瞎子正朝他走来。
不过,沈航敏锐的发觉了不同,迎面走来的瞎子双目炯炯有神,充满了灵动的光芒,与现实中的灰暗、呆滞截然不同。
“你……”
沈航露出惊讶之色。
瞎子笑着解释道:
“这里可是另一个世界,我们以精神体来到这里,自然就脱离了原本肉身的一些限制,目瞎能视,耳聋能听,不然你以为我先天失明,是如何知晓万物形态,自如作画的?”
“原来如此。”
沈航感叹着红尘界的神奇,这里对先天残缺之人来说,简直是如同仙界一般的存在。
“红尘界十分神秘,自古以来也没有人能说自己完全了解,这里的神奇之处你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现在我们先去看看磐山城之事发展如何了,这可是现如今人族第一大事。”
瞎子面现忧色,担心事态的发展。
“好。”
沈航点头,对磐山城被古族进犯一事,他同样十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