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境界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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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是计科升级萧战天实验芯片的日子。随着一项项数据显示，计科暗暗点头，心道果然如此。
萧战天见计科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问道：“计兄……”“我要三天的调试期。”计科回应道。
这样啊，自从享受到身体数据化可视的甜头之后，萧战天已充分理解了这项科技的价值。尤其以他目前状况来讲更是如此，虽说只要三天，但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不适应。
“下次植入芯片就是正式版了，我要收钱了。”计科秉持着一切问题先说清楚的原则。
“当然。”萧战天爽快回应，买东西花钱本就是天经地义。
“计兄刚刚看数据的时候是否有什么发现？”萧战天问道。
“是的。”计科点头：“而且验证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什么疑问？”萧战天顿时来了兴趣。
“解释这个疑问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战天你已然是一代宗师了，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强者，待你的功法完善功力恢复之后想必还会更强，那么之后呢？”
“身为武者，自该不断向前迈进，神话才是最终目的，当然能不能达到是另一回事。”
“嗯，你说的不错，但我一直以来有个疑惑，神话级别的高手还算武者对吧？”“那自然是的。”“那么半神为什么会被称为武道巅峰？”
巅峰就是顶点，若是超过顶点，那么神话还算武者这个逻辑就有了概念性的错误。
确实如此，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取名字的人本身就没什么文化。萧战天暗暗想着没说。
“还是先说另外一个问题，以目前的科技水平，科技武者能达到最高的层次也就是宗师了。”
唔？“计兄何出此言，我觉得以计兄的天赋而言……”“和天赋无关，这是实验的结果。”
萧战天闭上了嘴，毕竟在这个领域上他没什么发言权。
“看了战天你晋升宗师的数据后我更加确定了。”
计科顿了顿说道：“如果将武道比作科技，那么武者的实力也好境界也罢都要符合宇宙甚至是整个星空的规则。对规则理解得越深，能发挥出的实力也就越强。以人族武者为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基因链，武者相较于普通人相当于可以自行改变基因来获得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能力。”
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好像很有道理。萧战天有些迷茫，但还是努力地听下去。
“不过无论怎么变，它的构造也在一定的规则内，而战天你成为宗师之后，你的基因排列产生了已知规则所没有的特殊变化，但说到底它仍然在规则之内。”
特异性而为强者，我勉强能理解。萧战天暗自点头。
“所以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问题了，半神可以改变规则也就是说达到半神的人实力必定高于宇宙意志。”
“这是为何？”萧战天像个小学生一样求知欲满满。
“战天我们都来自地球，那么关于哥白尼想必你是知道的。”
“这么伟大的人我当然知道。”“嗯，那他的下场如何？”这可真是个悲伤的话题。
“道理是一样的，宇宙的意志必然是存在的，规则就是它的具体提现，那么若是有能够改变它的人存在，那么必定不是宇宙足够宽容，而是没有办法。一个人拿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办法，那就只可能是打不过而已。”
不错，要按这么推，半神实力凌驾于宇宙之上的逻辑是没错的。虽然我认为宇宙就算真有意志气量也不一定会那么小就是了。
“所以这就是计兄第二个推测？”
“不是。”计科摇摇头：“我第二个推测是半神和神话其实处于一个层级，只是存在的状态不同罢了。”
萧战天原地起跳然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计兄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计科丝毫不理萧战天的举动：“如果半神是改变规则的层次，那么你认为神话又是什么？”
萧战天努力思考，然后不确定地问道：“不理……规则？”
计科投去赞许的目光：“不错，如果说半神强大到足以改变一切，那么神话境界的人则根本是只运行自己所定规则而无视宇宙的规则，那么按照刚才的逻辑，神话级的高手必然也比宇宙意志更强。”
“所以计兄的第二个结论是？”“我的结论是，改变规则和无视规则从字面判断是分不清谁更强的，所以从层级来讲，这两方的高手到最后应该是差不多的。”
“可这样一来，已经到达半神的人岂不是永远无法成为神话了？”“不对，我认为恰恰是当武者意识到可以改变规则的时候才能自行决定是彻底改变还是根本不鸟它。也就是说具体成为哪一种很可能取决于武者的性格。”
牛逼，且不管计科的结论对错，他得出的这个理论也着实太惊人了。
可是……“计兄为何说科技武者最高只能达至宗师呢？”
“科技的本质必然是要遵循规则的。”计科道：“不过我也说了是目前，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料的。”
嗯，那位所说的强者天生就是强者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管在什么领域都一样啊。
战天。今天的计科话格外得多。然而萧战天发现计科的嘴唇并没有动。
传音入密？萧战天意识到计科一定是有很隐秘很重要的话要说。
我明年估计要在学期末考试的时候回学院。
我知道。萧战天也用传音入密说道：是和嗔哥一起打比赛吧。
是的。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两人密谈了一段时间，最后萧战天点点头结束了这段对话。
剑？剑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我的方向错了吗？栾梦雨向学院许多精通剑道的师长请教，可答案几乎千篇一律，而自己师傅唐晓，他没有手机。至于林嗔，栾梦雨傲意涌上心头，我靠自己也能行。
“梦雨女神。”爽朗的笑声响起，从秘境归来的李阳依旧是那副天真阳光又令人厌烦的嘴脸。若是那些因为骨子里的自卑而需要满足虚荣心的女性或许会觉得身边围着许多自己不喜欢又不去拒绝他们的感觉很爽。但栾梦雨是个正常人，即使李阳很有分寸感，但明确拒绝那么多次后还纠缠不清，这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栾梦雨最近心情本就不好，现在语气间更是充斥着嘲讽意味。
“真的喜欢。”李阳拼命点头。
“别那么简单就回答，你了解我吗？你们这种用眼睛和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栾梦雨毫不留情地道。
李阳一时有些语塞，栾梦雨所说的或许不包括所有男性，但自己喜欢栾梦雨最主要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她漂亮。
“可是我觉得对方漂亮而喜欢对方是很正常的事啊。”李阳没有肖狂那样随便扯谎的本事，只能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想法。
而且女生被夸漂亮自己不也很开心吗？当然这话李阳也就在心里想想。
“总之不要再来烦我了。”栾梦雨道：“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说完栾梦雨便准备离开。
“可是梦雨女神。”李阳严肃道：“我是真心想向您请教，不是让您一定要接受我的喜欢，而是想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因为按您的标准所说，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喜欢了。我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没有外貌的吸引，男女基本是走不到一块儿的，比如普通人结婚，大多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这个人还行。所以我不是抱怨，是真心不明白，梦雨女神可以给我指一条路吗？那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您。”
诚恳的态度让栾梦雨停下了脚步：“我也不知道，反正等喜欢上了自然就知道是喜欢上了。”
没有意义的回答，李阳道：“我明白了，是一种感觉对吗？梦雨女神，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可以允许我对你表面上的喜欢吗？等我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再撤销这种感觉。”
“这是你的自由。”栾梦雨道：“只要你不来烦我，怎么都行。”“好的。”也不知道李阳听明白没有，总之他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有时候没心没肺也挺快乐的，栾梦雨不由有些羡慕李阳。
我所悟的剑道应该继续走下去吗？
力量，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恍惚间似乎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谁？”栾梦雨警觉道。可是周围的一切没有丝毫改变，也没有功力波动的痕迹。难道我竟有了心魔，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心头。也许不是心魔，只是正常的思考？可是为何我刚刚有一种想跟着话声走的冲动。
栾梦雨本想回寝室细想，但想到雅朵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平时自然没什么干系，可如今必须找到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打搅的地方。
红颜社，虽然是社团的休息日子，风飘零仍在社团内。
“飘零姐辛苦。”对于这位大姐姐，栾梦雨还是相当敬重的。
“社团不忙，梦雨你不用专程来帮我。”风飘零显然误解了栾梦雨的来意，面带笑容地劝道。
“林大哥的事，飘零姐总是很上心呢。”栾梦雨道。
“不光是公子，这社团的建立目的本身便很有意义不是吗？”风飘零和善地笑道。
“飘零姐说的是，是我狭隘了。飘零姐，我想在休息室一个人待一会儿，您能帮我不让任何人打搅吗？”
“嗯，你去吧，我替你护法。”风飘零没有丝毫犹豫。
谢谢。栾梦雨心中谢了一声便独自去社团休息室了。
拿出一个垫子铺在地上又四处望了望，栾梦雨盘膝坐于软垫之上，思想渐渐沉静。这次没有杂音出现，那么先前果然是心魔作祟。栾梦雨确认了状况之后开始考虑所谓力量的真意。自己所创的柔雨剑道确实威力欠缺，这点在诸神殿的领悟中已可以确认了。而且雨顺势而为以柔克刚的特性似乎也与剑的一往无前背道而驰。要舍弃雨之剑道吗？
师傅曾说剑是自由之道，那么它理应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那么力量是束缚还是助力？不对，强行将两者区别开来难道就不是思想的局限了？我不是在思考要不要舍弃雨吗？为什么又莫名想些不想干的？
风飘零已为社团休息室设了一层屏障，然区域内的气息有些紊乱，走火入魔？风飘零强行按下冲动，决定相信栾梦雨可以自己解决。
这么优柔寡断可不行，栾梦雨下定决心，我要追求有力量的剑道。秋水的光芒跳动不已，不知是兴奋还是急躁。
气息稳定下来了，也是，梦雨一直都是坚强的女孩，我未免操心过头了。风飘零松了一口气。
梦雨女神似乎有些不对，李阳本来甚是沮丧，但回想栾梦雨刚才说话的口气，似乎和她一贯的表达方式有出入。
如果说不希望被继续纠缠是栾梦雨的心愿，李阳自然会尊重，但是即使如此，同学有了什么麻烦，帮忙也是应有之义。
“小哥，在烦恼什么呢？”最近张老经常见到一群少男少女长吁短叹，导致他的工作量也多了起来。李阳虽然和张老不熟，但总归是认识的，他咧着嘴正准备笑，但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事：“张老在这里多久了？”
张老很慈和：“打扫完六号楼就见到小哥一脸愁容，所以想来谈谈。老头子嘛，毕竟还是想多和年轻人聊聊。”
这回答没什么问题，但我为什么总有一种违和感。李阳道：“张老并非武者对吗？”
“老头子不是天选之人，自然也修习不了任何功法。”张老从容说道。
“张老认识嗔哥吗？”李阳的问题有如天马行空，前后完全没有关联性。
“认识啊，说起那位小哥，那很受女孩欢迎啊。”“哦，那您在这工作多久了？”
…………
李阳随意问了十几个问题，张老对答如流。李阳看上去满心欢喜，烦恼似乎一扫而空，随后告辞离去。
然后他单独找了萧战天，将自己和张老交流的内容说了一遍。萧战天耐心听完后问道：“所以李兄是想说什么？”
李阳摸摸脑袋尴尬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战天你脑子好使帮我想想，我走了。”
你走了是什么鬼，你告诉我是为了让我帮你分析问题，结果我还没分析你就离开，该说你单纯还是奇葩呢？
不过李阳走后萧战天还是选择帮帮自己这位朋友，虽然不知道这事有什么意义。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想找日仙请教一些问题，又想了想还是找到雷欧和阴落绯陪自己一同前去。
向阴落绯打听了一下天问楼的收费标准后三人和日仙约在一家茶馆见面。
“同学又是哥的朋友，打半折好了。”日汐目光略过了雷欧，和阴落绯说了几句后便问萧战天想问什么？
“日仙子，我想请教那位骗神骗人的手法习惯。”“既然是骗神，骗的技术自然出神入化，没有固定轨迹可循，嗯，其实骗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相信，那么自然是何种成功率高就用哪种骗法。”
萧战天眼睛一亮，是了。付了钱后阴落绯和萧战天丢下想方设法想和日仙引起共同话题的雷欧游玩去了。
“战天你其实不怎么老实啊？”阴落绯调笑道。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老实人，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感慨这件事。
“知道我和日姐姐关系好请我帮忙同时为自己兄弟创造和心中女神独处机会，萧大少你很会啊。”
从阴落绯语气中听不出她这话是褒是贬，萧战天道：“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游湖，这碧玺湖的票子可是很难买的。”
“和我游湖，就不怕月姐姐误会吗？”阴落绯眨眨眼道。
小月要是真能误会那倒好了，萧战天心里摇摇头道：“不提这伤心事了。”“好。”
碧玺湖位于桑蚕国之内，是当地一处名景。乍一看那层层叠叠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翠绿根本不像湖水，反倒像绿宝石平铺在地上的玉石路。直到两人躺在略微宽敞的小舟之上而小舟慢慢游动荡起片片碧绿波纹，两人才确信自己确实在水面之上。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出声，享受着微风的凉爽和动听的水声……
“南姐姐最近还好吗？”雷欧受宠若惊，这还是自家女神第一次，好像是第二次主动找自己搭话。南姐姐？哪个南姐姐？噢，她呀。
“其实我俩不熟。”雷欧没有说谎，虽然以前离的比较近，但双方基本没什么交集。
“？”日汐道：“北奥地区的两大支柱竟然不熟吗？”
“嗯嗯。”雷欧疯狂点头：“工作时见过几面，不过多数情况也就互相客气一下。”
“原来如此。”日汐表示明白，然后便打算一个人先回去了。
雷欧听到日汐客气地说了再见后想要找些话题硬聊，然而等他想好时佳人已从视线里消失了。
“哥。”算好林嗔休息的时间，日汐脸上洋溢着幸福，拨通了手机。
“是汐宝啊，什么事？”汐宝这个称呼是当初日汐用了一些方法巧妙地让林嗔习惯了这个叫法。
“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是关于哥曾说过的武道境界。”
领悟到这一步了吗？这个问题还是要好好回答。
“我知道了，其实半神和神话的称呼是很久以前一位神族高手为了抬高自己种族改过的，没改之前半神被称为逆天，而神话被称为无敌。”
果然如此，日汐又问道：“那无敌级别后来的称呼为什么比逆天级厉害呢？”
“你说这个啊，因为逆天级别的高手最好的战绩也只是打平无敌级，所以后来就这样了。”
竟然是这样简单粗暴的理由吗？不对，哥怎么这么清楚，虽然我知道哥很强，但他以前竟是那种存在吗？日汐嘴角微微上翘，红色眼眸抑制不住地上转。
“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林嗔道。
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直男了一些。日汐心中腹诽。“好的，哥有空的话别忘了经常来看看我，我们。”
“下次一定。”通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