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在那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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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那你想怎么样。”这……
“停！”我是受不了女生发嗲的。
“哈哈，原来你还怕这个。”古尔哈娜一拍手掌，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过很快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这一次是正儿八经地说。
“老板，买单。”我喊了一声，对话是无法进行下去了，虽然这样的对话是不少男生梦寐以求的。真要说，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古尔哈娜是不会拒绝的。譬如说：拥抱、亲吻、亲密接触……
但有时候，我就是一个过于理想主义的一个人，我希望这种事情是情到浓时自然成，而不是要求换来的。这不是傻吗？的确是傻。
也没有直接返回宿舍，我俩漫无目的地走在校道上。古尔哈娜的双手背在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枫。”忽然，她停了下来，喊了我一声。
“嗯？”我转身，刚想开口说话，我的嘴被偷袭了，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好，这算扯平了。”古尔哈娜说道，此时她是背对着我的，我并不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颤抖。
“嗯……”我也有点发楞。
说说感觉，应该说没什么感觉。这种天气下，我的嘴唇是偏冷偏干燥的，古尔哈娜因为有准备，稍湿润。短暂的过程，带给我的冲击并不强烈，触碰的时候能感觉到弹性，并带有润唇膏的芳香性气味……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说道：“这算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啊，再来。”
“想得美。”古尔哈娜的状态也调整过来了，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挽上我的手臂。
“那是我的初吻。”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迈过了那道线以后，这一晚上我们变得大胆。
“谁信啊。”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男生的初吻又不值钱。”古尔哈娜这么说，我竟无言以对。
“你也是初吻？”我问道。
“不是啊。”
“……”第一反应，我会认为她是在故意气我。
“以前排话剧的时候……剧情需要啦，剧情需要。”
“哦。”我了然。
“我不是随便的人。”古尔哈娜说得很认真。
“随便起来不是人。”我也说得很认真。
“找打！”
“再来一次吧，刚才真得没什么感觉。”这句话，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么一句没羞没躁的话。后来一想，如果当时我没说那一句话，那我真是活该单身。
“……你……闭眼。”
有点爱情电影的味道。如果接吻的地点是发生在室内，接下来可以想象的方向就可以有很多了。镜头一黑一亮，故事继续。不要问爸爸妈妈这是为什么，没挡着你小子的眼睛就已经很不错了。
“疯子啊，你就这点出息，你今天晚上就不应该回来。”刚进宿舍的门，张广源的一句话就让我摸不着头脑。
“怎么？”
“刚才我们去宵夜，你猜我们看到谁了？”
李策一说，我就懂了，伸出双手，说道：“看戏给钱。”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那一天过后，生活依旧。相对于恋人，我和古尔哈娜的交往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除去吃饭和聊天，有的时候我会到图书馆里，找本书，找个位置，就这么陪在古尔哈娜的身边，也不需要说话，就是这么待着。而她，有的时候会等在教室的门外，等着我的身影的出现，同样无声。
挺喜欢那种有人守候的感觉。
……
某天，我被舍友们拉到了足球场上，凑人数的。我想着吧，既然来了，就随便踢踢。结果是半斤对八两，倒也踢得起劲。
我射了三次门，就没一个进的，“duang，duang，duang”的全砸在了门框上。
“疯子……”队友有意见了。
“你一定是处男。”李策粗俗地说了一句。
意思我懂，没见过猪跑也是吃过猪肉的。对于这个问题，我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了，还是那样踢球。
公共场合的羞于启齿，避而不谈，是国人的传统。私人场合也不见得。反而是在半私人半公共的场合，这种十八禁的话题最为火热。
宿舍，就是这样的地方。
我不去评论这样的行为是否必要，而是去关注一个人是否洁身自好。
咳咳……缪谈了。
“像你这么说的，你是不准备在大学开启‘新生活’了？”李策问道。
“呃……这个问题我真不好回答，顺其自然吧。”
“你这样，很危险，你太认真了。”张广源评价道。
“嗯？”我不解。
“那你说吧，四年后，她是先一年毕业的，你怎么办？”
“不知道。”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到答案。
“书隶不也是这样？”看到魏书隶的时候，我似乎找到了一个例子。
“书隶是青梅竹马，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跟你的情况不一样。”
“哦，这样。”
这一次讨论过后，我好几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就被古尔哈娜看出端倪来了。
“这个啊……”听古尔哈娜的语气，她从来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忧心过。
“嗯。”我点头，想听一听她的意见。
“很重要吗？”古尔哈娜又问。
“重要。”我再次点头。
“我就觉得这样挺好啊，为什么要想这么长远的话题。可能分开久了以后，我碰上一个更好的人，很自然的就把你忘了。”说话的时候，古尔哈娜侧着脑袋看天，并没有和我对视。
“……”
“然后，你会祝福我的。”
“……”她是在开玩笑，我知道的，认真地开着玩笑。
不过真要到了那时候呢？我会怎么做？
不想了吧，时间会告诉我答案。
可能正如张广源说的，我太认真了。
在某一个时间段里，我学习的积极性前所未有的高涨，潜意识中，有人这么告诉我：要想给一个人长久的幸福，首先得拥有创造幸福的条件。恍惚间，又重新找回了高三时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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