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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哪有不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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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这乌鸦嘴……

等哪一天混不下去了,说不定可以戴着一副小圆型墨镜,留一小撮山羊胡,举着“半仙”小黄旗走街串巷给街坊们算命去。

“贫道昨日夜观天象,发现北斗南移、紫微星暗淡、天狼耀青光、西北瘴气环绕。遂掐指一算,大惊!近日大劫降临。追天星至此,观尔灵盖乌青、双目发黑……”

“去去去!骗子,我那是熬夜的黑眼圈!”

……

思想回到李策作弊被抓事件,我选择了沉默。不管是表现出幸灾乐祸,还是说怜悯悲叹,在我看来都是不合适的。

“说是有同学举报!”此时的李策显得愤愤不平。大概是觉得举报的那名同学有些多管闲事了。

“只是为了考试及格而已,又没影响其他人。”没影响到别人就可以了吗?好像可以。

“作弊是对其他正常参加考试的同学的一种不公平?那些高呼着“公平”口号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话说得,竟是让人无言以对。

“大概是觉得自己也想作弊,但没胆子作弊,发现有人作弊,眼红看不过去!”

大概……可能……也许……这就是真相。

举报是一个很尴尬的词。

一方面,人们呼吁完善举报系统;另一方面,在面对别人的举报的时候,人们又会表现出某种程度上的抵触。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给“做”了?不要怀疑,这是某些人在面对举报时放出来的狠话。而在刚上职的时候,他们都说过“欢迎大家监督”的话。

我想过,大概是因为举报是一个需要客观对待的事情,而行使这一权力的恰恰是拥有主观意识的人,才会变得现在这样。

善用举报,挺难。

等李策发泄完了,我们半开玩笑地说:“小心学校把你参加的其他考试录像都给调取了,然后累积三分直接给机票飞回老家。”

“要真这样,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当时有这么多人作弊,偏偏就抓了我一个。”李策说道。

“还有其他人?”

“第一排第三个女同学、第三排第七个男同学、第七排第二位男同学、第……”一口气,李策报出了十几个位置。

作为作弊者,李策本身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防作弊者。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一个可怕的事情。当这种情况普遍存在的时候,该反思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教育者本身。

回想起来,以前的我就像是生活在温室,对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理想化了。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是电视所说的高校堕胎人数逐年增加,部分高校拟推行安全套自助售卖系统……我怎么就没碰到。

如果说是一个人的视角决定了他所看到的世界,那我一定是一个特纯洁的人!谁信啊!我自己就不信。

“怎么我听李策说完了,有一种想要去举报李策的冲动。”

“去吧去吧,‘妇联’即将迎来一位新英雄,‘检察官’李策!”

只是个玩笑,到最后,我们都没有去举报李策,而李策也没有把其他作弊人员推上断头台。胡闹半天,终究是不作弊最省事。

思修的考试,绝对是这么多场考试下来,提前交卷人数最多的。根据规定,考试开始以后的三十分钟内不许提前交卷,所以第一位出现在第三十一分钟。随后的时间里,陆续有同学提前交卷,交卷潮在五十分钟达到顶峰。像是约定好了,同一时间,你可能会看到十几个同学站起来,拿着试卷向讲台走去。

等我写完的时候,教室里之剩下了个位数的考生。监考的老师已经开始整理答卷了,码齐的时候碰击桌面发出响声,像是在提醒剩下的考生赶紧把试卷交上来。这时候,复查试卷都会显得另类。

“好,交卷。”终于,我也打定主意要提前交卷,没想被监考老师鄙视了。

“试卷也不难,对自己自信点啊。”

话外之音,就是我太慢了,你应该在写下最后一个句号后就把试卷交上来!看这名老师的年纪,应该不到三十,估计这时候想着能够提前下班,多陪陪女朋友吧……然而被几个“龟速”考生给拖住了。

“哦。”应了一声,我走出考室。

因为是期末,这时候的校园显得有些冷清。偶尔走过的,也带着大包小包,这样的场景总是容易让人感到伤感。只是一想到即将踏上回家的路,又会显得无比的期待。

“走了,明年见。”打了个招呼,我推着行李走出宿舍。

“明年见!”留校个诸位为我送别。

返程,我没再选择列车,而是选了飞机,听起来特别高大上。

到了真正体验的时候,觉得也没什么。

空姐并不如网上所说的那般漂亮,乘务长甚至是一位年近40的中年妇女,抹着猩红的口红,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票价也不如想象中的高,当然,这其中有学生团体优惠的缘故。单指经济舱,商务舱还是很贵的。

只有飞机餐和想象中的一样难吃。要不是从电视上看到过飞机餐制定的严苛标准,我说不定不会谅解。

同坐的是同乡会的校友。一行八人,刚好就把中间的一排座位给坐满了。要是旁边坐着一名陌生人,我想我会很拘谨。因为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怕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会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枫,你第一次坐飞机啊!”旁边的同学问道,说起来算是我的“远亲”,姓陈,同姓一家亲嘛,天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姓陈……

是个自来熟,这挺好,我有好多不懂的地方就是他帮忙解决了的,这时候也乐于和他聊天。

“嗯,以前没出远门。”

“那你比我厉害多了,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啊,晕机了,一张嘴就吐了人家空姐一身。”

“这样啊。”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其余的时间,我都看着窗外,只有在看到白云略过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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