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后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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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琳离开不久后，德莉莎等人终于从虚数空间逃脱了出来。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浑身伤痕累累，状态十分糟糕。
“该死的第二律者，下次遇到你，我一定要用犹大的誓约将你砸扁！”
德莉莎气呼呼地说道。
“别说了，第二律者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塞西莉亚道。
德莉莎沉默了。
几人来到死去的奥托面前，脸色没有一丝悲伤。某人更是特别的幸灾乐祸。比如一贯看不惯奥托的齐格飞。
都是因为这个混蛋私下里偷偷搞人体实验，才招来了如此祸患。还拿他们来挡枪，要不是塞西莉亚拦着，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大家好啊，各位！”
一道投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本该已经死去的奥托。
几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能活五百年的奥托要是这么容易就死掉了才奇怪。
“你这混蛋，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在私底下乱搞？”
齐格飞简直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可惜眼前的只是一道投影。
“哎呀呀，谁能想到这个律者小姑娘脾气这么大呢！要不是我的帮助，她又怎么可能成为律者呢？我对她可是有着再造之恩呢！”
......
看着几人完全不能认同自己的想法，奥托停止了自己的感概，说道：“算了，总之由于这位律者小姐的影响，我已经不能胜任天命的主教。德莉莎，我的好孙女，接下来就由你接任天命新的主教。可不要让你的爷爷失望哦。”
说完，就断掉了通讯。
假死脱身就是奥托的计策。既然律者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就让她杀死自己好了。
反正不过是一具随时可以抛弃的身躯罢了。类似的他还有很多。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明面上继续执掌天命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暴露身影，那位律者小姐绝对不介意再来杀自己一遍。下一次第二律者说不定就有针对意识的手段了。
至于天命主教的职位，就不得不让自己的孙女提前上任了。相信在塞西莉亚等人的辅佐以及自己的暗中指导，她应该能胜任吧。
断掉通讯后，奥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明明已经更换了身躯，却还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在隐隐作痛。像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像虫子一样被人碾死的弱者的感觉，他以为当他抛弃了人类之躯体之后，就再也体会不到了。没想到当初的一个空想的计划给了他如此惊喜。
第二律者，空之律者，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如此强大的力量。我对你身上的秘密更加感兴趣了。
奥托默默思索道。
天命组织更换了主教，普通人只是认为这是一件小事。毕竟这只是一家有着宗教背景的国际大公司董事长换人罢了。
这个世界中普通人不知道崩坏真相的，只知道是一种常见的自然灾害。为了防止动荡维护社会稳定，世界各国默契地选择了对普通人封锁真相。
原作中，一直到第二次大崩坏，西琳发动灭世之战，人类伤亡惨重，纸包不住火，才不得不公布了崩坏的真相。
但是对于脱离了普通人层级得以接触真相的各国政要们来说，这简直比火山喷发还要劲爆。
第二律者在毁灭巴比伦实验室后，再次现身突袭天命总部，大肆破坏，多名女武神伤亡，财产损失不计其数。最令人震惊的是：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死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活了五百年的老狐狸，一手缔造了现在的天命组织。
虽然天命表面上只针对崩坏，不针对其他任何存在。但是大概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这样的童话吧。
实际上，在逆熵分裂前，几乎垄断前文明遗产掌握超级科技的天命就是世界各国的太上皇，奥托就是统治全球的神皇。
就算逆熵分裂后，天命依旧是世界最强组织，只不过多了一个勉强和它分庭抗礼的逆熵罢了。
这样一个统治了世界接近数百年的“无冕君王”突然死了，各国政要的第一感觉是不信，接着就是欣喜若狂。
没有谁喜欢头上骑着一个太上皇，只是因为缺乏应对崩坏的有效手段，不得不乞求于天命的庇护，任由天命予取予求。不是没想过暗中渗透，但又岂是奥托这个老狐狸的对手，那是伸手剁手、伸脚剁脚，脸都被打肿了还得低眉顺眼地陪着笑脸。
如今这个老狐狸死了，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总归机会来了。
德莉莎·阿波卡利斯可比奥托·阿波卡利斯还对付多了，如果趁机攫取到天命的核心科技摆脱对天命的依赖，他们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北美，逆熵。
“盟主，根据我们在天命总部的情报人员的传讯，第二律者是执掌空间的空之律者，当日空之律者正面突袭攻破天命总部的防御屏障，击败多名女武神包括但不限于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的围攻，强行击杀奥托·阿波卡利斯后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爱因斯坦继续念道：“我们的情报人员窃听到德莉莎等人的谈话，似乎第二律者起源于天命在巴比伦实验室的人体试验。”
特斯拉那是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奥托这是造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他不怕玩火**吗？”
“他已经玩火**了。”爱因斯坦道。
“这个奥托可真是自作自受。有了第二律者这个可怕的敌人盯着他，从今往后他只怕只能当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东躲西藏了。”
特斯拉幸灾乐祸道。
作为天命的死对头，逆熵高层比任何人都知道奥托的可怕。当然不相信奥托真的死了。但是失去了明面上的身份，无法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调动天命资源的奥托，对逆熵的威胁可谓大打折扣。
“天命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但是第二律者我们不能放任不管。”
“虽然第二律者目前只表现出了对于天命的仇恨，并未大肆破坏人类文明。但是如此强大的存在生活在地球上，就是悬在人类文明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如果崩坏意志继续影响第二律者，很可能让她对天命对奥托的仇恨扩散到全人类。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第二律者，对她进行约束。”
逆熵的盟主瓦尔特·杨总结道。
西琳也知道奥托并没有真的死了。天命总部一战她摧毁了奥托的身躯，发现他的意识早就跑掉了。
她掌握着空间的权柄，并没有针对意识的手段。除了将奥托存放在天命总部的所有备用躯体全部摧毁，做不了别的什么。
要想彻底杀死奥托，要么翻遍全世界找出他的备用身躯全部摧毁，让他的意识无处转移；要么直接使用针对意识的攻击，将奥托的意识彻底抹杀。
这都是现在的西琳所做不到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战都狠狠地暴揍了奥托一顿，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对于奥托从自己的手下逃走，西琳心中并无蒂。
不过是让奥托再多活了一会儿罢了。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下一次奥托就没有这一次的好运气了。
符华的那一招“太虚剑神”已经被她记下了，她迟早能够学会。相信下一次遇到奥托，一定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