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可避免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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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意识层面好像打了不少时间，但对于现实不过是短短一瞬罢了。

在第三方看来就是双方战斗还没开打，符华就突然一口血喷出来，脸色极度苍白，整个人都要摔倒在地。

幸好她身边的弟子程立雪反应迅捷，及时掺扶住了她。

“我的任务失败了，律者的实力极其强大，大家不是对手，快逃！”符华紧紧握住程立雪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尽管我已经记不住你的名字，但我仍然能感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就晕了过去。

“如果你们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就应该多多考虑一下这位女士的建议。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他人要走，我不会阻拦。”

西琳相当诚恳地发出自己的善意。

刚才的那场战斗直接将西琳从天下无敌的错觉中打了出来。一个符华就这么难缠，差点要了她的命。

谁敢保证这里其他人没什么压箱底的绝技。只要他们不挡在自己向奥托复仇的路上，西琳根本不想和他们战斗。

虽然并不怎么相信西琳说的话，但是至少代表着西琳是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

一开始只是被西琳的突然袭击打懵逼了，没来得及思索。这时候被西琳的话一点，脑筋开始急速运转。

第二律者诞生后除了将巴比伦实验室彻底抹掉之后，并没有制造崩坏到处破坏人类的文明，反而不顾一切地突袭天命总部，指名道姓要杀掉奥托主教。

虽然可以这么解释，奥托主教一手缔造了现在这个人类最强的抗崩坏组织--天命，五百年来兢兢业业、功勋卓著，为人类抵抗崩坏的事业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所以崩坏控制着第二律者执行斩首战术，优先消灭奥托主教这个最大的障碍。

但是众人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律者的了解只有一个，那就是第一律者，理之律者，瓦尔特。但是他并没有像前文明描述的那样失去自我，按照崩坏的意志大肆破坏人类文明。不仅依旧保持着人的自我意志，更是以律者的身份加入抗崩坏事业，成为逆熵组织的盟主。

有了第一个例子，未必不会有第二个。

“不知道这位律者小姐和我存在什么误会，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化干戈为玉帛？”

奥托主教没想到西琳如此棘手，一照面就把自己最强底牌之一的符华给废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符华的实力。

他对第二律者的实力评估是以第一律者瓦尔特为参照的，本以为自己的阵容万无一失，只需守株待兔。没想到等来的看似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实际上是一只霸王龙。

顿时觉得局势逐渐失控，正在走向另一条糟糕的不可预测的轨道。

以第二律者展现的实力，若是继续执行原计划强行拿下，代价可能大到天命无法承受。

西琳并没有大肆破坏人类文明，把自己推到全人类的对立面。而是单枪匹马杀向天命总部，在没有切肤之痛的其他人看来只是他们双方的私仇罢了，是不会为天命的损失买单的，甚至巴不得看天命的笑话。

所以即便天命付出极大代价消灭了第二律者，最多得到一个虚名罢了，甚至可能连虚名也没有。

作为活了五百年的老狐狸，奥托当然不会做出这种“图虚名而弃实利”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就该想办法怎么把第二律者给打发走了。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情形真是太糟糕了。

“误会？你也有脸说误会！”

西琳低估了搞政治的厚脸皮，顿时气得脸都有些变形了。原本高高在上的淡漠表情都维持不住了，恢复了正常少女的姿态。

西琳咬牙切齿地说道：“西伯利亚，巴比伦实验室，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巴比伦实验室，那不是已经被律者小姐彻底从地表抹除掉了吗，我又能知道什么呢？”

奥托一脸无辜地说道。那副俊美的容貌让西琳直犯恶心。

“每一年都有数不清的孩子被以治疗崩坏病的名义骗到实验进行崩坏能人体试验。当她们无辜地悲鸣着死去的时候，你跟我说不知道！”

“她们的一切都被你给毁掉了，今天就是你为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西琳根本不想和这样的人渣多费口舌，和奥托多说几句话她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污染。

“现在我就送你去见她们忏悔吧！”

西琳对于奥托的指控德莉莎等人其实是相信的。

她们不是什么傻白甜会和普通的天命成员一样相信天命的宣传。奥托主教是一位完美的领袖，一心一意带领人类战胜崩坏，走向更美好的未来什么的。

宗教组织中地位越高、离神越近的人越不相信神的存在。

她们作为天命组织的高层，和奥托的距离十分接近，自然更加看得清楚奥托的缺点。

漠视生命，不择手段，高傲自负，冷血无情，独裁.....北美支部的叛变逆熵的成立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事，但以他们对奥托的印象以及平时的蛛丝马迹，奥托确实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但是奥托主教依旧是一名卓越的领袖，没有奥托就没有现在的天命，就没有专业对抗崩坏的女武神。这个世界对抗崩坏付出的代价会比现在大得多。

加上奥托对自己的缺点隐藏地相当好，无数人发自内心的敬仰着他。所以在对抗崩坏的大背景下，德莉莎等人愿意规劝奥托、限制奥托，但并不愿意直接打倒奥托，给天命换一个新的领袖。

因为带来的后果会导致更多人死去。

而西琳纯粹只是为了复仇，所以战斗依旧不可避免。

情况就和符华说的一样，从头到尾都是西琳对他们的碾压。塞西莉亚的黑渊白花、德莉莎的犹大誓约、齐格飞的天火圣裁......连西琳虚数屏障的防御都破不了。

西琳秉持着速战速决、绝不给敌人机会爆种翻盘的原则，快速将他们彻底击倒，然后放逐到虚数空间。

“奥托，现在可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了！”

将最后剩下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打得跪倒在地，摆弄成忏悔罪孽的模样，然后一枪刺穿他的胸膛。

“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贝纳勒斯，我们走！”

报仇雪恨后神清气爽的西琳回到自己的眷属身边，一招模拟斥力将周围的女武神全部打飞，便驾驭着贝纳勒斯快速离开，留下了一个遍地狼藉的天命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