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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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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屿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穿到一半,焦蕉气恼地看着自己腿上的超长版牛仔裤,重重捏了下方屿行的肩膀。

方屿行替他提好裤子,又将长长的裤腿卷起来,抱歉地笑笑“我以为你穿上会很合适。”

他特意从衣柜里挑了件尺码较小的牛仔裤,也是因为尺码不搭,他一次也没有穿过。

“你这是在嫌弃我矮吗”

焦蕉听完他这话,更加生气,手上的力道都跟着加重,虽说对于长年锻炼的方屿行只是挠痒痒的程度。

“没有”,方屿行笑着替他拉好拉链,又替他抚好t恤,严严实实遮住肚子,“你一点也不矮。”

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当然不算矮,只是在一米九加的方屿行眼里,焦蕉仍像个小孩。

肥大的裤腿即使卷起来也显得滑稽,焦蕉又皱着眉头看了看,问“这是你的衣服”

方屿行点了头。

他当然不会让焦蕉穿别的男人的裤子。

焦蕉“嘁”了声道“我今天带回来的行李都是摆设吗里面明明都是我的衣服,干嘛非要穿你的”

“不是焦蕉说的吗要我赔你裤子。”

方屿行直起身,找来特殊的溶剂替他溶解油彩,等待的功夫,他又找来几枚创口贴,打算等洗干净以后贴在焦蕉磨破的伤口上。

来回来去忙了几趟,焦蕉终于找着机会争辩“随便说说而已,我只穿得惯我自己的衣服。”

而且裤子它也不是什么一般的衣服啊。

“放心吧”,方屿行安抚似的拍了拍他,“我没穿过,料子也很软,不会弄疼你。”

什么叫不会弄疼而且这咸猪手在拍他哪儿呢

茫然地,方屿行又荣获了一声“老流氓”。

短暂沉默后,焦蕉轻咳了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地狼藉,“那个,颜料我会赔给你的。”

“不用了”,方屿行把他细嫩的长指抓起来握在掌心里,问,“你喜欢画画”

方屿行以为焦蕉对绘画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在京市时他曾问焦蕉对展会的看法,结果却得到了“无聊”两个字回应。

“画画没兴趣。”焦蕉还是同样的回答。

“那为什么”

焦蕉不耐地打断他“哎呀,就是好奇你橱柜的照片,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都说赔你了,还问什么问。”

小心眼的老男人。

“照片”

方屿行捕捉到这两个字,向橱柜扫视一圈,最后在角落发现那张照片。

“这张啊。”

他走过去打开橱柜拿出来,看过一眼之后走过去拿给焦蕉。

“二十年前的老照片了。”他声线微低。

照片上一共两个人,一男一女,准确说是一个妆容精致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和一个少年。

单看眉眼也看得出来,这少年是方屿行,至于那女人

“那是我母亲。”方屿行淡淡解释。

他们母子俩总共就在他十岁时拍过这一张照片,在这之后,他母亲就暗中远走高飞,将他一个人扔在了谢家。没爹养没娘爱的累赘这一度是他被喊得最多的称呼。

仔细想想,他们说的也没错,他确实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唯一的母亲还把他抛弃了。

这种经历让他觉得痛苦,以至于听到焦蕉怀孕的消息时,他眼中有一瞬迷茫。

不被家人爱着的他,真的有能力去爱自己的家人吗

“噗嗤。”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他回过神,“怎么了”

焦蕉好久都没在他面前笑过了,明明笑起来很好看的小孩,平时就是喜欢皱着眉。

没准以后宝宝生下来还得是个八字眉。

焦蕉收了收嘴角,上下扫量了他一遍,又将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要是你能有你妈妈一半时髦就好了。”

说完,他就起身把照片搁回了橱柜。

方屿行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小孩奇怪的脑回路总是令他讶异。

他勾唇问“焦蕉希望我怎么时髦”

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焦蕉搁下照片,一步一步走回去,板着张小脸凶巴巴地踮脚扯住他的衣领。

“首先,麻烦你以后能少穿这种程序员必备格子衬衫出现在我眼前吗土死了。”

方屿行就猜到,小孔雀还是那个小孔雀,嘴巴又毒又辣,还特别挑剔。

不过特别软特别好亲也是真的。

回味过后,他点点头“好,记住了,还有吗”

“当然”,小孔雀一点也不客气,“我对现在的居住环境不太满意,要小小改造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他哪敢介意。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焦蕉满意地走出了画室,转了个弯,身姿高傲挺拔地往楼下走去。

此时,“豪门那些事儿”吃瓜群里聊得正热闹。

岁岁平安号外号外,焦家小少爷把方先生最喜欢的高级油彩踢洒了,刚派过去几个人收拾,据说方先生当场黑脸,特别不开心。

马大厨真的假的我在厨房可没听说这事。

甜橙呦,马大厨不是最喜欢潜水吗,怎么突然冒泡了。

马大厨害,还不是因为今天家里多了口人,以前方先生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工资还照开,这下多了个人,想混都没法混了。

甜橙啊本来我还想跳槽去你们那儿来着,劝退了。

岁岁平安担心啥焦家小少爷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而且看这情况,方先生对他也没什么意思,利用居多。

马大厨靠谱吗我本来还打算今天多去买几样菜呢,照你这么说,我随便做几样就行了。

岁岁平安放心吧,城门失火,再怎么着也殃及不了你厨房。

马大厨得勒开摆

保姆蹲靠在沙发后面摸鱼,被群友们发来的消息逗得嘴角上天。

见时间门差不多了,她才收了收笑容,假装无事发生地从沙发后面站起来。

刚要拿起拖把,只听见从沙发前面传来一道

“玩够了”

这是道清冽哄亮的男声,绝对不是她的主顾方先生,也不是宅子里任何一个佣人。

保姆飞速运转着大脑,最后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焦,焦少爷”

她放下拖把走到沙发前,看清面容后,她确定这人就是刚才跟着方屿行上楼的少年。

长得白白净净,特别瘦,脸色还偏苍白,一看就柔弱得跟朵娇花似的。

看清焦蕉的模样后,她对群里的瓜更加深信不疑。

不过别说,刚刚那句话还真吓了她一跳。

放平心态后,她凑上去疑惑地问“焦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焦蕉坐得端正优雅,听到她的话,不疾不徐地压下吸管喝了口鲜榨椰汁。

补充水分后,他的唇色显得更加红润,但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柔柔弱弱的小美人。

直到他开口。

“怎么着听不懂我的话我问你的是这句吗”

保姆心里猛地一惊。

这这真是网传的“软柿子”、“弱美人”

她重重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答道“不,不是。”

“那是什么”焦蕉不耐烦地看向她。

“焦,焦少爷问的是玩够了吗”

保姆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要看上那么一眼,仿佛她心里那些小九九都无处遁形。

“重复三遍。”

“什,什么”她还以为可以得过且过,没想到接下来才是她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刻。

“玩够了吗玩够了吗玩够了吗”

这种摸鱼偷懒被当场戳破的感觉让她极为难堪,重复三遍用不了几秒,但这个过程却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嗯”,沙发上的少年似乎很满意,“回答吧。”

还要回答

保姆心尖凉了个透顶,果然,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她不回答,少年的眉心就皱得越来越深。

明明顶着张温和无害的脸,举手投足之间门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且问题是,明明知道这少年不过是被方先生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她还是止不住地恐惧,下意识要卑躬屈膝。

“玩够了玩够了,我不该在工作时间门偷懒的,请焦少爷原谅,请焦少爷不要告诉方先生。”

被主顾知道了,她这份工作多半不保。

她语气恳切真诚,以为能够得到理解,没想到竟会精准踩雷,引发焦蕉更大的怒火。

“怎么,他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我就不是了吗”

焦蕉气冲冲地想,这老男人居然根本没有把有关他的事告诉给宅子里的人。

在佣人眼里,他根本算不上这个家的主人。

那他们以为他是谁

方屿行的小情人吗

越想越气,他直接拿手机拨通了方屿行的号码。

“下来。”

没半分钟,方屿行就带着刚收拾完画室的两个佣人下了楼。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又想吐还是伤口疼”

他下意识握起焦蕉的手腕检查贴上创口贴的掌心。

小孩皮肤嫩,刚才擦得又狠,掌心擦破了一点皮。

“都不是”,焦蕉甩开他的手抱臂看着他,“我问你,你怎么跟这些人介绍的我”

方屿行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些人指的是他家里这些佣人。

“你知道刚刚她怎么对待的我吗”焦蕉指指畏缩在旁的保姆,“我都坐在沙发上两分钟了,结果她还明目张胆在我身后玩手机。”

他眉心皱得更深,气鼓鼓地质问方屿行“她这是对待一家之主的态度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把我们领证的事告诉这些人”

领证

保姆惊掉了下巴,她以为方屿行就是想利用焦家小少爷,不会动真心也不会给名分。

可没想到,短短几分钟,这两点相继不攻自破。

空气突然静得可怕,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她此刻战如擂鼓的心跳。

“抱歉,是我疏忽了,考虑得不够周到。”

沉寂过后,她听见平时一张扑克脸、冷漠待人待事的方先生向眼前的少年道了歉,那语气和神态,比她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在这座别墅里工作了两年,基本没见过方屿行几面,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吃瓜群。

网传他小时候受尽折磨,长大独立后卧薪尝胆,像条毒蛇一样吐着蛇信窥伺所有人。

群里有句话说得好,曾经当惯了别人的狗,一朝自由,就绝不可能再戴上狗链。

这句话貌似说错了。

刚刚方屿行那副样子,在外人眼里完全就是头跟主人乖巧认错的大型犬。

而这位“主人”,日后也要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之后的二十分钟里,别墅里所有佣人都被叫了过来通知一件事

从今以后,焦蕉少爷就是这个家的第二个主人。

方先生的话他们不听,可以得过且过,但要是敢不听这小祖宗的话,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所有的佣人里,其中就包括吃瓜群的马大厨。

看见站在所有人面前卑躬屈膝向焦蕉不断认错的保姆,他心中一惊。

“焦少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焦蕉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懒懒地问“什么东西这么上瘾这么好玩,我最近无聊,也想玩玩。”

保姆立即想到了微信上的吃瓜群。

她是吃瓜群里的老成员了,话又多又密,曾经发表的言论数都数不过来,她又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万一被发现

“焦少爷,我玩的只是一款小游戏,没什么特别的。”

说着,她把页面展示给焦蕉看。

“骗人”,焦蕉冷哼一声,“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游戏。”

“刚刚还说什么忠诚于我,现在就开始撒谎了,果然,我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你们根本就不尊重我”

说完焦蕉就站起来,气冲冲地要离开。

“焦蕉。”

方屿行及时拉住他的手,眼中的阴鸷重新浮现。

保姆也是在这个时候亲眼见识到传说中毒蛇吐信的模样。

“说吧,有什么好玩的,不肯让我的宝宝知道”

这句话,包括向她投过来的目光,都冷得刺骨,只有在说“宝宝”两个字时,流露短暂的温柔。

她就是个胆小怯懦的普通人,当然受不住这种目光,一下子就把吃瓜群的事说了出来。

包括马大厨在内的吃瓜人,都因她这些话而受到波及。

方屿行挑眉听着,没想到自己会养出这样一帮多嘴多舌的闲人。

“宝宝,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他问焦蕉。

“还用问我”焦蕉白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垃圾们,当然要尽早扫出家门,要不然等着烂在家里臭死吗”

“嘶”

他还想说些什么,小腹却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痛感。

仔细回想,从今天一早就不大舒服了,在家里卫生间门吐得厉害,在车上手脚又那么冰凉。

刚刚一动怒,小腹立即传来刺痛,一瞬间门,他软了力气,从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变回柔柔弱弱的小奶猫。

四周人影渐渐模糊时,他淌着冷汗无力地回握住眼前人的手。

“方屿行,带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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