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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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又别扭的小表情让方屿行有一瞬失神,不过下一秒他又认真对待起来。
“现在天气转凉,你本来免疫力就不高,又怀着宝宝,忘记医生怎么说的了”
一说起这个,焦蕉整个人就蔫了,嘟哝道“不就是说要我秋冬注意保暖,能多穿就别少穿吗我又没忘,凶什么。”
“没凶你”,方屿行无奈地笑笑,夹着块培根到小祖宗嘴边,“就是担心你着凉。”
培根软嫩的口感抚慰着刁钻的味蕾,小祖宗炸起的毛也被顺平了。
方屿行见他吃得开心,垂眸试探着把紧抓他腰带的那只小拳头摘下,再次提步往楼上走。
一边走他一边还在想,小祖宗这么不让他省心,招聘保姆的事看来要加快进度了。
焦蕉最近特别容易饿,今早一醒肚子就在咕咕叫,一被投喂,莫名就上了瘾,自己又拿着叉子吃了几块培根。
吃到满足,喝了几口热水送了送,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到旁边的两瓶红酒上。
别的倒还好,月饼、大闸蟹通通可以放在一边,酒他是真的馋了。
越想越觉得亏,那老男人不还兼职什么酒保呢,调出来的酒勉强也能入口。
可偏偏他揣着崽,什么酒精也不能沾。
不过连医生都宣布他已经进入安全期了,尝一小口应该也没什么吧。
焦蕉从座位上站起来,环顾四周,佣人在他吃饭时不会打扰他,方屿行也上了楼,要不
等一下,方屿行上楼了什么时候的事
“嘶,内裤”
沉迷于吃早饭,焦蕉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撂下叉子赶紧上了楼。
楼上,方屿行走进焦蕉的卧室,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腔。
气味很轻,如果不是他熟悉焦蕉的体香,极其容易忽略,或者以为是花香。
家里一盆花也没有养,焦蕉对花粉过敏。
房间大体还是昨晚他关门离开时的样子,台灯早就关了,被子胡乱堆在床上,伸手一探,依稀还留有余温。
不过也可能是他的幻觉就对了。
他好久都没躺过这张大床了,也好久没抱着想抱的人睡觉了。
唏嘘过后,他还是乖乖认命,打开衣柜去找厚睡衣。
小孩也是金贵又讲究,他记得昨晚那件睡衣是洗澡时才换的。
另外还有点懒,加厚睡衣只是叠放,没有挂起来,就随便套了身薄睡衣出去。
他摇摇头轻笑,挑了身卡通兔子的珊瑚绒睡衣,又拿了件外套。
刚要出门,路过卫生间,瞥见脏衣篓里睡衣的一角,方屿行顿住脚步。
平时佣人打扫房间都要过问焦蕉的意思,焦蕉不允许,他们不敢随便进来。
正巧路过,也省得佣人们再去打扰那小祖宗一次,方屿行提起脏衣篓,准备直接下楼送到洗衣房。
“不准拿”
刚出卫生间,方屿行就差点和急匆匆冲过来的人撞个满怀。
幸好他反应灵敏,很快扶住焦蕉侧腰稳住身形,这才不至于碰到肚子。
只是一个没注意,手里的脏衣篓被一把夺了
过去。
“你里头的东西你看过没有”焦蕉飞速把衣篓藏到身后,一双水眸瞪得老大。
方屿行一时不明所以,还以为说的是里头换下来的睡衣,看着他点了点头。
焦蕉瞬间就泄了气,衣篓也不藏了,恼火地扔在地上,组织着措辞。
“那个这都是正常生理现象,你别想太多,医生也说了,孕期发生这种事也挺平常的。”
他脑子飞快运转,编出这么个看似有理有据的理由来。
见方屿行站在这儿没反应,他以为是自己的理由被识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娇横道
“大家都是男生,没必要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吧”
方屿行仍旧有点愣,男生和睡衣有什么关系
“你”
焦蕉咬着唇瓣,尽力忽略脸蛋的红烫,继续嘴硬地辩解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根本没有想过你,昨天晚上也根本没有梦到你。”
说完他就抱起背后那脏衣篓,动作有些不自然地下了楼。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方屿行一个人在默默回味刚才的话。
据他了解,这小孩口是心非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昨晚没梦到他的意思
他揉着眉心,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焦蕉把衣篓送进洗衣房,又趁人不注意,把衣篓里的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又按了开机键。
眼看着那些衣服全部搅拌在一起,他才重重松了口气。
起身的一瞬间,他莫名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是他第二次亲自动手洗衣服。
第一次好像是在几个月前的京市。
哼,他这辈子第一回用洗衣机居然是为了给那老骗子洗衣服。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
气愤地转身走了几步,他突然记起当时洗了那件t恤好久,上头的血迹却跟印上去似的,一点也没有褪掉。
他当时还怀疑这老骗子得了什么绝症。
呵,得个屁的绝症,他看那老骗子可比谁都精神,哪哪都健康。
焦蕉一边想着这事一边往外走,路过餐厅,看见佣人正在收拾餐桌。
那两瓶红酒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挪动过。
他又起了歹意,扶着腰走过去,咳了两声。
“焦少爷。”一名女佣立即停下动作问候他。
他指着那两瓶红酒问“这是哪来的”
女佣想了想,回答“这是先生国外的好友空运过来的,还没有开封。”
“哦”,焦蕉随意应了声,壮了壮气势命令道,“给我打开。”
“这”女佣很是为难,“焦少爷,怀孕期间的孕夫孕妇是不能摄入酒精的。”
小心思被戳破,他心跳漏了一拍,却努力不让自己的气势减弱。
“我只是叫你打开,又没说要喝。”
他灵机一动找了个好借口“是方屿行要喝,我替他拿的。”
两名女佣面面相觑,看起来半信半疑。
僵持了一会,其中一名女佣还是去拿了开瓶器,用力拔掉了瓶塞
。
倒好小半杯后,她只将酒杯递给了焦蕉,说“如果先生需要,我亲自去送,焦少爷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来回走动了。”
焦蕉垂眸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心想这量刚刚好,他也用不着再跑一趟。
方屿行不知道在哪个房间,总之迟早会下来,这客厅是不能待了。
这个时间,只有后花园还没开始打扫。
想好目的地,他直接端着酒杯趁女佣们不注意溜出了客厅。
今天中秋节,他给蒋其放了一天假,顺便在昨晚把这事告诉了梁乔。
梁乔很开心,现在估计在拉着蒋其到处跑吧。
一路走到后花园,找了个适合晒太阳的座位坐下,焦蕉先给焦富成夫妇回了条消息。
焦爸宝贝中秋节快乐爸妈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宝贝什么时候过来啊
焦妈焦蕉这个时间还没有过来,是不是堵车了
焦蕉咬了咬杯沿,打了行字发过去没有堵车,我下午回去。
焦爸下午宝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焦蕉不是我在家,嗯,方屿行家里呢。
家庭群里沉寂了几秒。
焦爸行吧,儿大不中留了抹泪jg
焦妈照顾好自己还有宝宝,我们在家里等你,不用着急,随时过来都行。
焦爸宝贝,方屿行没欺负你吧我去查了查他之前的履历,劣迹不算少,和谢家也是成天作对,老死不相往来,你和这种人结婚,爸爸不可能不担心。
焦蕉没有,他才不敢欺负我呢。
除了在床上。
哼,要不是当时方屿行把他欺负得太狠,他怎么可能揣上崽。
要是没怀孕,谁还每天待在这小破房子里。
他早就开跑车逛街或者酒吧蹦迪去了。
越想越不开心,焦蕉忿忿端起酒杯便要仰颈喝下。
眼看着唇瓣就要与酒水相碰,一只大手却从他背后一举夺走了酒杯。
“给我”
话未说完他就噤了声。
高大的男人不知时候站在了他身后,攥着从他手里夺过来的那杯酒,目光冷冷,唇瓣抿成一条线。
“为什么不听话”
“我没有”焦蕉站起来,目光落在那杯红酒上,瞬间没了底气。
想到这几个月来滴酒不沾的日子,他顿感委屈,泪珠簌簌往下落。
“我都多久没喝过酒了,医生都说到安全期了,安全期喝一小口都不行吗你就是欺负我”
刚才他就应该跟爸爸好好抱怨,叫爸爸给他做主的
“焦蕉,我不是不想给你喝,只是酒精对胎儿的危害实在太大,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方屿行紧皱着眉,担心这小酒鬼已经趁他不在偷偷喝过了。
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他叹了口气,扶住焦蕉的肩膀,温声安抚道“我是真的很怕,怕你和宝宝出事。”
家人接二连地离开,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焦蕉和他领了证,不论是名义还是法律上都是他的家人,是他全心全意想珍惜的家人。
他想保护好焦蕉。
“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
焦蕉自知理亏,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容许他低头,只是软糯下来的语调暴露了此时的心情。
“我要回家了,才不要跟你待在一块。”
他作势要走,手臂却被揽住。
“我送你。”
路上,焦蕉不愿意坐在副驾驶,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去了后座。
刚驶离宅子没多久,车载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
方屿行也没插耳机,直接点了拨听键。
“方总,西逢园的名额抢到了,您和焦少爷什么时候到我叫他们提前准备。”
方屿行垂眸“不用了,取消吧。”
“是。”
半分钟过去,后座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西逢园你什么时候订的”
西逢园是云市口碑最好的老牌饭店,一桌难求,基本每天都是爆满的状态,排号都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
从京市回来的那一个月,谢云曾经想邀请焦蕉去西逢园吃饭,排不到号,最后也只能悻悻作罢。
连谢家这么大的权势都搞不定的名额,方屿行抢到了。
“这些天一直吃家里的菜,我怕你吃腻了,就想着带你换换口味。”方屿行解释。
焦蕉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碍于面子,最后只回了个“哦”。
“焦蕉。”
“嗯”
“中秋节快乐。”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有什么监听功能,一路上不断推西逢园的各色美食。
焦蕉看得心烦,最后索性气冲冲地把手机扣了过去。
路上不算太堵,一个多小时,车就开进了焦家的地界。
找到停车位将车停好,方屿行下车打开后备箱,提了准备好的礼物出来。
焦蕉昨天说焦氏夫妇今天上午不在家,他本来是打算当面送出去的。
“这”
焦蕉也打开车门下来,目光落在方屿行手里提的红酒上。
这和他开的那瓶是同一个牌子。
方屿行抬眸道“那瓶确实是我想送给岳父的,不过也没关系,同样的牌子我这儿还有。”
“哦。”
焦蕉也不知道事实是这样,心想都怪那两个女佣,也不把话说清楚。
可即便如此,他的气势也渐渐弱了下来。
“下次下次别随便放桌上,谁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方屿行笑笑,回了声“好”。
走到门口,按下门铃,焦蕉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昨天他貌似撒了个谎。
他和方屿行说他爸妈上午不在家,然而按刚刚在家庭群里聊天的情况,他爸妈很可能是在家的。
他咬了咬唇角,只希望没人来开门。
“宝贝回来啦不是说要陪那野猪,下午才回来吗”
“”
“陪我”
方屿行从后面走出来,跟一脸喜色的焦氏夫妇面面相觑。
焦蕉顿感脸蛋烧得慌,平时伶牙
俐齿,这会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累了,进去休息。”说完他就不负责地溜进了门。
焦氏夫妇不明所以,只能以一种奇怪的审视目光不大高兴地迎方屿行进门。
客厅里,四个人两两对坐,气氛莫名胶着。
“焦蕉,最近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裴妍关心儿子,懒得理旁边那两个男人,先开了口。
“没有,宝宝状况也很稳定,前天孕检,医生也说已经进入了安全期。”
他故意将“安全期”个字咬得很重,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裴妍点点头“那就好。”
焦富成倒了杯茶,说“就在你们来之前,谢非也来过了,说是昨天惹你不开心了,想跟你道歉。”
焦蕉哼了声,不屑地道“他昨天还想拿录音笔阴我呢,今天还想来找茬。”
“录音笔他可半点都没跟我提,这个混小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幸好没收他送的东西。”
“送东西”一旁的方屿行捕捉到这几个字,不由捏紧了杯沿。
焦富成看了他一眼道“对啊,这谢非渣是渣,送礼倒还挺大方的,直接拿了张房产证过来,想把丽水湖畔对面那套别墅送给焦蕉,我当然给拒绝了,咱家又不是买不起。”
顿了顿,他又道“你别说,以前焦蕉小时候有一年过生日还许了个愿呢,谁要是让他住大房子他就嫁给谁。”
方屿行神色变了变,捏紧了杯沿。
打这俩人一进门,焦富成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经验告诉他,这俩人在闹别扭。
他看了眼方屿行,故意幽幽道“我们家焦蕉这么可爱,要是没结婚啊,现在求着订婚的人指不定排到哪去了,那谢非算老几”
焦蕉却接过话来“我很挑的,不是我的理想型,我可看不上。”
嘶,怎么有种当众表白的错觉尴尬死了。
说完他就极其后悔,抿紧唇瓣,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