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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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啊,下次再来。”
老板收拾着碗筷,老花镜后小眼珠滴溜滴溜地转,敏锐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最后笑呵呵地直起身子跟他们告别。
唉,年轻就是好啊。
走出包子店,方屿行问要不要在街上走走,焦蕉表示无所谓。
这会儿正值午后,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吃饭或者午休,街上车辆不多。
顾忌着焦蕉,方屿行不敢走得太快,步子也迈得很小,十分钟过去了,两个人一共才经过了三个间隔不远的电线杆。
“喂。”终于,走到第四根电线杆,焦蕉忍不住停下脚步。
方屿行立刻也跟着停下,关切地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焦蕉否认,满脸无奈地上下审视着他,“嫌你走得慢。”
方屿行被他一句话惹得失笑,脸上的担忧扫去大半,试探着问“那我走快点”
“嗯诶,臭男人你故意的是不是给我慢点”
方屿行长腿随便一迈就走出去老远,焦蕉想追又不敢快追,只能咬着牙忿忿跺脚。
“逗你的”,走出去老远的男人又小跑着回来,大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走多快我就走多快。”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焦蕉白了他一眼,有点小得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并排继续走着,午后温暖的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地上两道黑影越贴越近。
“最近胖了点。”大手从背后绕过去,以一种保护式的姿态圈住柔软的腰肢。
焦蕉在身材方面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可听不得“胖”这种字眼。
刚要反驳,忽地想起今早出门前照镜子,看见腰上确实多了圈小赘肉。
更别提马甲线、人鱼线这种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东西。
眼里覆上层忧伤,他不开心地答“胖死了。”
等卸了货,他一定要找个优质的健身教练瘦成以前的样子,不,比以前还要瘦。
“哼,都怪你,要不是你整天给我做那些鱼啊肉啊,我根本不可能胖成现在这样。”
方屿行听完这一通谴责,笑得倒是挺开心,顺着他的意思说“嗯,怪我。”
沉默了几秒,他又听见旁边人一小声嘟哝“不过味道还行”
他看过去时,那张小嘴却又闭上了,脑袋几乎要歪成180度,故意不想跟他对视。
又走了两步,不知想起什么,焦蕉象征性地咳了两声,壮了壮气势开口“那个今天的灌汤包挺好吃的。”
身边男人笑得开怀,早就适应了这小孩的说话方式,极有眼色地道“好,下次还带你来。”
“不过”焦蕉咂咂嘴,两条眉毛拧了拧,疑惑道,“我怎么总觉得这蟹黄包和我以前吃的不太一样,包子里真加了蟹黄”
方屿行身形一怔,语气有点不自然地问“怎么,觉得不像”
“倒也没有”,焦蕉摇摇头,挥去那种错觉,“味道还是挺像的,很有蟹味。”
“那就好”,方屿行笑笑,像是松了口气,“下次我们还来吃,等宝宝出生了,我们三个
人一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用特意偷摸做只浇了蟹味汤汁的假蟹黄包了。
可能小孩真的太馋螃蟹了,平时眼光那么毒辣,刚刚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方屿行。”
“嗯”他绷紧神经,以为这点小心思暴露了。
“那只垃圾好恶心,今天居然还带了录音笔,一想到我的声音要一直在他耳边重复,噫”
焦蕉搓了搓手臂,似乎想搓掉一身的晦气。
提到录音笔,方屿行倒是不怎么意外。
以前在谢家时他就发现了,谢非习惯常年累月在口袋里放录音笔。
具体用途他不清楚,或许是想随时随地录下别人的把柄。
至于今天这一出,他也不怎么惊讶,谢非想挽回焦蕉不得,就想从他身上下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谢非做得出来的事。
“你当时倒还挺机灵的,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玩。”焦蕉悄悄瞥了他一眼,闷声道。
方屿行从回忆中收回思绪,低头看着他认真道“没有,我没有一眼就看出来。”
听到焦蕉答应谢非重新令婚约奏效,方屿行第一反应是愤怒不甘,后来想不顾一切将焦蕉抢回来,最后才平静下来认真思考。
焦蕉厌恶谢非,不可能答应他的。
这样的念头一形成,之前那些不稳定的情绪便平息下来。
谢非想激怒他,想看他嫉妒发狂的模样。
目的可能有很多,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只要他信了录音笔里的话,他和焦蕉的婚姻可能就有了不可修复的裂缝,谢非在此时趁虚而入就显得轻而易举。
可比起谢非,他更相信,也更了解焦蕉。
小孩那么骄傲,怎么可能转身去吃回头草,又怎么可能愿意和垃圾为伍
细想之下他才反应过来,小孩在逗那只垃圾玩呢,玩着玩着就上瘾了。
“你笑什么呢”
焦蕉顿住脚步,目光落在男人扬起的唇角上,觉得莫名其妙。
“笑你呢”,方屿行垂眸搂紧了他的腰,“笑你可爱。”
“可爱”在别人眼里是个好词,在焦蕉眼里可不是。
他警告似的道“别叫我小朋友,也别说我可爱,我都二十了,是个货真价实
的成年人好吗”
方屿行护着他往车的方向走,笑着打趣“我说你肚子里那位小朋友可爱呢。”
“哼,谁知道他可不可爱”
焦蕉嘟哝着钻进车里,一双手却下意识护了下肚子。
关好车门发动车子,方屿行检查着路况,问“昨天去孕检,医生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就说胎儿发育得稳定,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进入了安全阶段。”
昨天方屿行去缴费,焦蕉把医生的话听得比较全。
上个月他情绪不稳定,免疫力也不强,导致宝宝发育缓慢,而且还有先兆性流产的风险。
经过小半个月的精心养护,他的免疫力有所提升,流产风险最大的时期已经度过。
不过仍然不能放松警惕就是了。
“嗯,那就好。”方屿行听完,也稍稍放心。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焦蕉没再听到方屿行的第二句话。
是他说的不够清楚还是怎么着,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偶尔折腾一下也不会出事。
可这男人一脸的清心寡欲、比和尚还和尚是怎么回事
哼,和尚就和尚吧,他还嫌和尚不会玩、伺候不好他呢。
回家后他就上楼锁门,方屿行却一脸蒙,不知道哪里又惹这小祖宗不高兴了。
趁着时间还早,他打开电脑,看了看最新应聘管家和保姆的信息,最后勾选了几个口碑好经验丰富的,准备节后亲自面试。
有了上次内鬼的教训,他不敢再轻易用人,需要时刻提防着谢家那边的动作。
据助理查明,上次那个吃瓜群里名叫“淋漓”的卧底并不是谢云和谢非安排的人。
谢家一共那么几号人,不是谢云谢非,那就只剩下谢家的家主,曾经被他称呼父亲的那个人。
明天就是中秋节,原本他也可以带着焦蕉回家见父母,可现实的一切都在不断提醒他他早就没有家了。
晚上洗完澡,焦蕉躺在床上和梁乔聊天。
梁乔还在抱怨今天谢非和夏晚星找茬的事,抱怨到最后消了气,又说了办班发生的新鲜事。
今天来了对小情侣,挺甜的,其中一位也揣着宝宝呢,五个月了,肚子顶你两个大。
焦蕉拥着肚子坐起来五个月那他岂不是也到安全期了
梁乔当然,早到了,咋了,有什么孕期事项不懂吗等下次他们来了我替你问问。
焦蕉打了一行字,又很快删除,回道没有,没什么想问的。
梁乔发了个问号过来,隔了几秒,又发宝贝你刚才提到了安全期,我搁度娘小小地搜了一下,你猜第一条是啥
焦蕉咳了声,有点心虚地发了个问号表情包。
梁乔怀孕期间到了安全期可以同房吗
嘶
焦蕉以为梁乔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这憨批竟然还真的查了。
像是心里那点小九九被发现,他戳了半天手机才回那,网上怎么说的
梁乔发了个“嘿嘿”的表情过来,又道那当然是说可以,就是要适度,切勿太激烈。
焦蕉盯着那行字沉思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找补似的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多想。
梁乔噢斜眼笑jg
焦蕉我一点也不喜欢那老男人,才不会跟他那个呢。
梁乔噢斜眼笑jg
焦蕉我睡了,不跟你聊了。
梁乔这才想起来补上句中秋节快乐噢宝贝。
中秋节
梁乔这样一提,焦蕉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个事。
今天那老男人还问他呢,中秋节要不要一起过。
中秋节这种团圆的日子肯定是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啊。
但是
他最近有个习惯,一思考就要轻抚那圆滚滚的孕肚。
思考来思考去,连
方屿行端着牛奶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今天在外头玩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屋子里安静,方屿行怕吓到他,特地压低了声线,也十分自觉,放下牛奶就要离开。
沿袭之前定好的规矩,两个人一周只有一天可以睡同一个房间。
后来稍作修改,把“房间”换成了“床”。
偶尔焦蕉白天不舒服,方屿行夜里会过来睡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照顾他。
只是自打进入安全期,宝宝的状况稳定下来,焦蕉犯恶心和头晕的频率跟着减少,方屿行能够过来照顾的机会也就没那么多。
他俯身调低台灯的亮度,正要离开,浴袍的腰带却被拽住,恰巧和他转身的力道方向相反,稍一动作,腰带就瞬间解开。
遒劲的腹部肌肉暴露于空气中,向下,雄伟的山峦也被布料掩着,依稀看得出形状。
气氛凝固,尴尬中透着点暧昧。
“我就随便一拉,谁知道这腰带这么容易就解开了。”
焦蕉手舞足蹈地飞快解释,生怕被误会什么。
结果却莫名越描越黑,透过昏黄光线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有点不对劲。
“你,你别多想,我就是想说,你今天不是问我中秋节要不要一起过嘛,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过,我要回家。”
他这话尽力讲得理直气壮,并且做好了和方屿行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结果却是,他只收到了一句平静的“好”。
“明天注意安全,叫蒋其保护好你,不要偷偷吃螃蟹,月饼也要适量吃,吃太多对胃不好。”
一边说着,方屿行一边走过来替他掩被子,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和地道了声“晚安”。
“诶等等”
前脚刚要走,后脚焦蕉就坐起来,看着前面那正在系腰带的高大背影问“我明天回家了,你去哪”
“哪也不去”,那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可以回,我就在我们的家里等着你回来。”
“哦”焦蕉的气势蓦地软下来,顿了几秒,声若蚊蝇地道,“我突然想起来,明天爸爸妈妈上午不在家,我回去也没意思。”
方屿行身形一怔,默默转过身,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焦蕉对上他的目光,心跳错乱了一秒,飞快大声强调“就半天啊,下午他们就回来了。”
方屿行弯了弯嘴角“好,明天下午,我开车送你过去。”
“嗯”焦蕉别过头不看他,重新钻回被子里。
方屿行依然笑着,道了句“晚安”,关上了门。
“呼”
焦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刚才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嘶,怎么看起来比以前还大了
想了一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早上一掀被子,
看见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立马扶着腰进了趟卫生间。
将罪证扔进脏衣篓,睡衣也换了身新的,这才出了门。
焦蕉今天醒得不算晚,没听见楼下有动静,以为佣人还没有开始工作。
正准备把这些懒惰的人训斥一顿,早饭的香气却幽幽传了过来。
他打着哈欠下楼,恍惚了一瞬,还以为家里又来了个新厨师,走近了看才知道,哪有什么新厨师。
只是个换了件新衣的老厨子。
“醒啦先吃早饭吧”,方屿行布好菜抬头,目光落在他身后人单薄的肩头,“怎么穿这么薄的睡衣我去给你拿外套。”
焦蕉猛地想起卫生间那还未清洗的“物证”,目光从桌上的红酒移开,转身嗖得一下再次扯住方屿行睡衣的系带。
“不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