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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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拼命想要挣脱,但被南鼎死死的抱住,直到张彪众人远去,南鼎才松开手。
啊!南山痛苦的大叫,看到父亲受辱,这让自己痛彻心扉,如同万箭穿心
想起三岁时母亲就病逝了,这么多年父亲南鼎一边照顾他还要一边照顾酒楼生意,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才四十出头发丝就已斑白过半,而如今眼看父亲受辱被打,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南山恨欲狂。
爹,南山跪倒在南鼎面前痛哭。
南鼎强忍泪水扶起南山,是爹没有保护好你,咱们要忍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终有一日,那恶贼终会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南山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明月,皎洁的月光照的进他的内心,却驱散不开那刻骨铭心的痛与恨,白天的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重复,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他时而双拳紧握致指甲刺破手掌,时而拿起书案前的镇尺猛敲前额,他恨张彪霸凌他们父子,更恨自己在面对恶徒时的无能为力。
酒楼的生意仍然红火,这几日南鼎害怕南山出去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一直将他禁足在家。
这一日,李侃到南山家拜访,一见面李侃就看出气氛不对,“怎么了胖子,看你有些郁郁寡欢,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得了相思病了?”
“滚一边去,”南山从床上转过头背对李侃,长出口气,沉默不语。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李侃用力拍了一把南山的大腿说道。
“我在想张彪。”
“想他干嘛?嘿嘿,前一阵那孙子出门摔了个狗吃屎,想起了真是大快人心,不过我最近又听说了一件关于张彪的秘闻,这事比他摔成狗吃屎可有意思太多了。”
南山一听来了兴趣,立刻坐起身来说道:“赶紧说说,什么秘闻?”
“嘿嘿,别急,”李侃随后办了张凳子就对南山娓娓道来。
原来这张彪常年流连妓院,看上了凝香楼的妓女翠梅,只是这张彪已经娶妻,而且他妻子还是远近闻名的母夜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彪偷偷给翠梅赎了身,然后瞒着妻子在城东买下一间房将翠梅安置在内。
可是令张彪不知道的是,这翠梅还在凝香楼的时候,就和云阳县旁边古北镇的大缙绅赵广的弟弟赵瑜相好,说起来这赵广曾经也是一方长史,后来听说犯了些事,索性辞官回到老家,在老家买了上百亩田地,在北古成了当地有名的大缙绅,这赵瑜仗着家财万贯,常年流连于风月场所,认识了翠梅。
赵家是大户人家,死活不同意赵瑜将翠梅接进门,最后无奈这翠梅才同意给张彪做妾。
只是这赵瑜虽没有娶得翠梅,但仍与她旧余情未了,两人经常趁张彪不在偷偷相会。
大板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完大板的叙说,南山颇感奇怪,毕竟这事连张彪的媳妇都不知道。
我是听鸿运楼的伙计刘七说的,一个月前,刘七他爹生病缺位药,来我家拿药时和我爹聊天说的。
据他说这翠梅经常从鸿运楼订些酒食,让伙计送过去。
前些日子刘七送完酒食后突然肚痛难忍,眼看后门即将失手,刘七赶紧捂着肚子在翠梅家附近找茅厕,左转右转也没找着,慌乱之间就钻进一个小胡同,待他方便完之后,忽然不远处一个偏僻小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公子哥走出,后面翠梅紧跟而出,之间两人甚为亲密。
刘七这才知道此事。
南山听完不禁陷入沉思。
“你又憋着什么坏呢?”李侃一看南山不说话,就知道他又在憋馊主意。
南山一听大板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憋着坏?胖爷我正在想如何为民除害。
“到底想到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
张彪不是不知道他小妾和赵瑜私会的事吗?咱想办法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你说如果张彪知道他媳妇红杏出墙,他会不会气死?
哈哈哈!肯定得气炸,那怎么让张彪知道呢?
南山摸了摸鼻子,一拍大腿,突然来了注意。
听完南山的谋划后,李侃脸上充满了错愕,这么做成吗?会不会把事情闹大了?
闹大更好啊!真闹大了,两家看好是狗咬狗,反正那赵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了解赵瑜和翠梅私会的时间,这个就要问问刘七了。
鸿运楼内,李侃买了一坛酒并和刘七闲聊,两人谈着谈着,李侃话题一转就谈到张彪的事,不久就从刘七嘴里套出,原来他和楼里的伙计固定每月初八和二十五日下午给翠梅送些酒食。
了解到之后李侃借故离开,临走前刘七还嘱托李侃别和人说。
鸿运楼外,南山听到李侃探听的消息后,掐指算了算日子,还差三天就到这个月的二十五号,而后二人又开始合计一番。
三日后下午,南山拿着一坛酒早早出现在城东翠梅家附近,这个地方他前两天已经来过两次,此时对附近地形早已了如指掌,不一会,鸿运楼的小二拿着酒食就出现在翠梅家附近路口。
看到目标出现,南山立刻吹了个口哨,然后迅速绕道来到伙计刚出现的路口,就在鸿运楼小二快到翠梅家门口时,突然出现十几个乞丐,他们一拥而上向伙计乞讨,这时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乞丐乘机一把抢走了小二手中的小酒罐,然后迅速跑开。
鸿运楼小二看到自己的酒被抢走顿时急得大喊大叫,而此时他被众多乞丐围住无法脱身,不一会那名抢走酒坛的乞丐就出现在南山面前,两人使了个眼色,南山让其迅速离开,随后抱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酒罐跑向伙计方向。
“你们在干什么?是在打劫吗?不怕一会官爷们来抓你们吗”?南山大声斥责道。
乞丐们一看到南山出现顿时一哄而散,看到狼狈的小二,南山忍住心中的笑意说道:你没事吧!这酒罐是我刚从一个小乞丐手里夺过来的,是他们从你身上抢走的吧!
哎呦,我今天真是运气好遇上了公子,不然回去非让老板解雇不可,鸿运楼小二对自己的酒失而复得感到欣喜若狂,一时对南山千恩万谢。
不用客气,见义勇为,我辈义不容辞,告辞!南山随后转身离开,心里边不停嘀咕自己有点太损了,以后估计这翠梅再也不会去鸿运楼订饭了。
南山并没走远,来到一处拐角处停下,看到小二走到一处门前敲门,不一会就有一个年龄二十几岁的貌美女子开门,小二亲自把酒食交给该女子后,就离开了,随后女子就关上了门。
南山看到这一切,心里边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没白费力气,这女人可真是够媚的,怪不得把两个大男人哄的团团转。临近傍晚时,一个身穿华衣的年轻男子走到翠梅门前,只见他轻轻的敲了五下门,门打开后,男子四顾了一下才进门,随后大门便紧关上。
南山看着眼前目标出现,心里嘿嘿发笑,随后左转右拐的走到翠梅家的后门这里,拿出一把锁,偷偷的把门锁上,天将夜时一个乞丐找到南山,两人密语了几句,那乞丐点了点头就迅速离开了。
哈哈,把后门锁上可保万无一失,总算大功告成,这下就看大板能不能把张彪引来了。
另一边,李侃一大早和几名乞丐就守在张彪家门口,不对呀?怎么还不出来,昨天自己雇佣了几个乞丐明明看到他是进这个门?整整一上午都不见人出来,这一度让李侃怀疑这张彪在不在家?
直到下午,张彪才懒洋洋的出了门,看到张彪出现,李侃微微松了口气,只见张彪出门后就来到了街边一间茶馆,不一会他的一干手下就陆续出现,张彪待手下出现后,一帮人就直奔一家赌场。
远远跟在身后的李侃等人,看到这帮人一窝蜂的进了赌场,笑道:这家伙还真是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
眼看天色将暗,李侃嘱咐一名乞丐迅速奔向翠梅家,一盏茶的功夫后,乞丐火急了了的赶回。
“那边那位少爷说了,一切就绪”,乞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李侃听到消息确认,立刻走进了赌馆,刚一进门,就听见四周叫喊声四起,赌馆里边乌烟瘴气,,李侃挥了挥眼前的烟雾,看到赌场的伙计,把他叫了过来,随后递给了他一张纸条,给了伙计几个碎银子,就迅速离去。
赌馆二楼的西北角张彪正在玩骰子,正旺的高兴时,赌场伙计走到他跟前说道:“张爷,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您,说是有急事”。
急事,什么急事,张彪边说边打开纸条,一看纸上写着“翠梅在家私会情郎,请火速前往捉奸”。
张彪一看顿时怒目圆瞪,一把掀翻了赌桌,大声骂道:他妈的!尽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接着一把抓伙计的衣领大声问道:这纸条是谁给你的,说!
伙计吓的两腿发软,立刻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听罢张彪立刻带人冲出赌馆,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没影了,张彪咬牙直奔翠梅家方向而去。
李侃做完这一切后迅速来到翠梅家附近与南山汇合看好戏,一见面就说到,“哈哈,胖子一切办妥了。
嘘!南山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我这边也成了,后门也给锁上了,这赵瑜今天插翅难逃,对了大板,你拿给我的那迷药放到酒里,到底管不管用?
绝对没问题,我们家是卖药的,这还能出错,半个时辰准晕,张彪那么凶悍,会不会把赵瑜打死?
你还替他着想,他私会别人妻妾,能是什么好人,就应该给他的教训?
两人正说着,只见远处,有一群人手上拿着家伙,正怒气冲冲直奔翠梅家而来,正是张彪众人,此时张彪气的是满脸通红,头上绿光照顶,嘴上骂骂咧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南山二人见此相视一笑,立刻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