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扫和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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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钦从杂物间出来时，一团白色的物体正软趴趴的待在柜台边，单从它的姿势来看，很难说这玩意到底有没有骨头。
埃斯特拉厌恶地用扫帚戳了戳，在上面留下一些小洞。
“怎么死在这里啊……真是的，还要我去推车打扫，现在这些客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埃斯特拉抱怨道。
段钦皱眉，他完全认不出来这是哪位客人。
花名册上四个名字，有三个被黑色的笔迹涂抹掉，唯一还活着的人是那位身体健硕的老爷子。
“他已经离开了。”埃斯特拉找来拖把，用力把地上流出来的液体推回去。
白板上跳出一行字：由于有客人非经正常渠道脱离，本次任务完成度扣减30%。
总完成度：70%
奖励：1.旧物
2.本次客人拥有的力量随机一项。
奖励看上去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所谓的“旧物”到底是什么。
首先是一阵奇怪的感觉，段钦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大脑好像短暂地停顿了一会，随后脑海中便多出一项知识，关于如何将自己的手变成利爪。
他抬起手，按得到的方法集中注意力……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系统奖励也可以是假的吗？果然啊，我不配拥有系统。
与此同时，白板上也很人性化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它对眼前发生的情况也感到十分不解。
传输已经成功了，在它的视角里，段钦绝对已经得到了完整无害的方法。
“这是怎么回事？”段钦的疑问刚出口，头部突然又是一阵剧痛，和他刚醒来时的痛感几乎一模一样，他总觉得这种疼痛不是来自身体，而是一种灵魂上的哀嚎。
一些破碎的画面在重复闪回，段钦努力想看清这些画面的内容，却只能换得更痛苦的折磨，他始终只能隔着薄雾瞥见边角。
这并非命运的馈赠，而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诅咒。
女人，有个女人。段钦抓住一次闪回，强迫自己暂时从痛苦中抽离出来，窥见其中一幕中靓丽的青年女子。
她好像穿着类似医生着装的白大褂，胸前有名牌，但段钦没能看清名牌上面的内容。
“段钦……”六五小萝莉站在他身边，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段钦盯着苍白的脸色，勉强地对她笑了一下。其实在他心里，对六五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明白，小萝莉不是人类，可他觉得六五与黑暗中的怪物又不同，六五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就好像，即使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觉得孤单。
“如果店长愿意的话，本酒店可以为您提供一次免费的体检机会，以检测您目前的健康状况。”白板斟酌着写出这句话。
迷茫的段钦只能同意，只要别是什么绝症就好。
检测在三楼唯一的房间中进行，这个房间和上次段钦进来时看到的大不相同，如今又变成了放置众多器械的体检室。
段钦躺在埃斯特拉曾经躺过的地方，盯着白色天花板发呆。
酒店的高科技手段已经能够做到全身实时扫描，整个检测的过程中他没有任何感觉。
“体检完成，请前往一楼大厅查看结果。”冰冷的电子声响起。
段钦突然对这个地方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既然它连房间都可以随意变换，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所有景物都是假的。
而身处幻境中的人永远无法看到真实的场景。
这让段钦想到了实验室。
“店长，我们检测到您的大脑里有一枚芯片，似乎正在运作。奖励失效有很大概率是因为它的存在。”
“芯片？”段钦更迷茫了，他的大脑里为什么会有一枚芯片？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实验体，现在正被无数人围观着？
“关于芯片的用途和作用方式，我们暂时不得而知，这种科技已经超越了我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
“能取出来吗？”任何正常人知道自己的脑子里有其他东西后，应该都会想到这个。
“不能。”白板的回答很简短，“看来只能您先尽可能多完成任务，酒店升级的同时会带来科技上的提升。”
“我要看完整的体检报告。”段钦突然正色道。
“我不建议您……”白板上的字这次是一个一个出现的。
“这个权限我应该有吧。”段钦认真地盯着它。
空白了几秒，上面出现一张长长的文档，这是关于段钦的所有资料。
【认知名称】：段钦
【认知性别】：男
【年龄】：？？？
【种族】：？？？
【健康评级】：-1级（以人类为参照，-最低可达1）
【诊断】：颅骨内存在异物，不建议手术取出。
这份体检单不长，但值得吐槽的地方太多，他虽然想到自己的情况可能不是太正常，主要是没想过会这么不正常。
“合着……我压根不是人？”段钦果断地骂了自己一句。
“不，你是人。”白板写这句话倒是挺快的，“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在昏迷前，和你有过交流吗？”段钦立马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
“……不知道真相，也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不是吗？”白板发现段钦抓住了它的破绽，立马开始走哲学路线。
“别废话，我要知道。”段钦不想看它东扯西扯，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之前的记忆。
六五小萝莉一直在旁边沉默，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段钦和白板友好交流。
随着白板表面的破碎，一段视频播放出来，出镜的人赫然是一个健康版的段钦。
“这是我留给自己的影像。”他动了动镜头，调整到一个更合适的拍摄角度。
“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看到这段影像，所以我只能使用一个较为通用的打招呼方式。”
“你好，段钦。”
“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心中一定有许多疑惑，首先要知道最重要的一点……”
“你已经死了。”
“不管是谁，或者什么，把你带回人世，那它大概率就是你的头号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