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古代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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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我所说的遗迹区域看看吧，或许我的推测也并非是正确的答案。”
苏牧笑着说，他的声音回荡在黑暗里。
山奈不再多言，默默地跟随在苏牧的身后，或许是距离遗迹最够近了，周围生在的荧光植物越发稀少。
慢慢的，地面呈现出漆黑的色泽，四处散乱地遍布着建筑的残骸。
苏牧走上前去，他举起火把照亮那些残垣，跳跃的火光中，那些由黑色石料搭建的建筑竟刻满了繁复而精美的图案，一些雕塑上镶嵌着黄铜色泽的特殊金属。
时间在其上留下了足够的痕迹，金属的表面似蒙上了一层雾气，除却格外精美外便再没有其他异样之处。
苏牧伸手抚摸着石壁，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低头思索，似乎他好像见过类似风格的建筑，不过这都是前世游历中的见闻，应该只是巧合。
正当苏牧寻着那一抹既视感深入研究这些图案时，一旁的山奈开口道。
“这是昆人的建筑。”
山奈的语气无比肯定，似乎早就知道了这片遗迹所隐含的信息，只听他继续说到。
“昆人是一种人造的禁忌生命，与之相关的情报涉及到了上古的隐秘。”
苏牧闻言轻挑眉梢，他轻轻抚摸着残垣粗糙的表面，询问到，“昆人的文明应该毁灭了吧。”
山奈点头，“没错，昆人有着不低的智慧，他们为了寻得某一个东西，从而冒犯到某位创造伟大的存在。”
“曾经的昆人文明无比的繁荣，如今只剩下这样的遗迹等待着后来人探索。”
“那还挺令人唏嘘的。”
苏牧收起手掌，退回到了山奈的身边。
此时四处探寻的黑咻们找到了遗迹入口的位置，就在两人的正前方。那是一处螺旋向下的阶梯，相比于地下洞穴第一层的入口要窄上血多。
苏牧从衣兜里取出手电将其打开，他另一只手将火把投掷了下去。
摇曳的火光将入口的深处展现在二人的视野里面，透过一圈圈螺旋的阶梯，苏牧可以看见，阶梯的最深处似乎有着一具巨大的雕像。
火把的火焰并未熄灭，似有空气不断的融入其中，苏牧放开了灵性的感知，周围的梦魇潜伏在黑暗里，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地将二人包围。
“走吧。”
苏牧拿着手电踏上阶梯，由黑色石板铺就的阶梯上同样刻满了精美的花纹，这些密集而繁复的花纹像是一种文字，它们遍布在这个通道内，苏牧注视得久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他的心底里升起。
他细细地品味，看着那些布满整个通道的文字，明白了那只悲伤来源于哪。
那是一个文明在经历极度的绝望后，疯狂地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他们曾存在过的痕迹。
山奈也同样察觉到这种悲伤，他低声地感慨，“文明就像人一样，构成人的是细胞，而构成文明的是人，人不想死去，文明同样如此，它不想消亡。”
苏牧扭头看着山奈，“你应该知道，你所说的这些昆人，他们所探寻的事物具体是什么，对吧。”
通道突然陷入安静，螺旋的阶梯上只余下脚步声。
许久，山奈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前方，他轻轻叹气。
“他们寻找的事物，仅仅只是自由，真正的自由，他们想要夺取造物者手中的权限，背刺了那位创造他们的伟大纯在。”
“昆人差一点就成功了，
但他们的王背叛了他们。”
此时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阶梯的最底部，山奈看着那呈现出黄铜色泽的雕像继续说到。
“他们的王在无边自责中与文明一同埋葬，而他也仅仅只是选择了忠诚。”
苏牧闻言也将目光放在那具雕像上面。
那是一位有着昆虫特征的人形生物，他身披厚重的全身板甲，头待金色的荆棘王冠。
昆人王抗着重型的斩斧，目光坚毅地看向远方。
“对了。”山奈似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说，“昆人的造物主目前是我们某位至高驾驭的神明。”
“倒是挺让人唏嘘的。”
两人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穿过大厅，在手电的光芒能够照射的地方，他们看见。
数根巨大的石柱隐没在上方的黑暗里，其下是小型的立柱撑起一个又一个房屋。
二人身前是一处巨大的广场，广场的边缘围满了雕像，它们都呈现着黄铜一般的色泽，苏牧走到一具雕像前细细地观察。
跟在一旁的山奈介绍到，“制作雕像的矿物名叫铥矿，它质地坚硬，能够抵抗住时间的侵蚀，就算将其掩埋在沼泽中，放置在戈壁上也不会又太大的损耗。”
苏牧微微点头，但他视线并未落在雕像上面，而是紧紧盯着雕像缝隙间的那些黑色丝线。
他转身看向广场。
在灵性的感知里面，无数的梦魇跪俯在地上，它们一动不同，似有灵性从它们的身体中逸散。
苏牧细细地感知，伴随着其灵性的逸散，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紧接着被灌入其中，两者交替者。
似有不可名状之物从其中孕育。
苏牧的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拿着手电照向那些匍匐的梦魇，另人毛骨悚然的是。
他看见了。
在光芒的照射中，那些扭曲的黑色阴影宛若具有形体的黑雾，似有惨白的血肉从中孕育。
白色血肉如同黏菌一般，在黑雾笼罩的范围内编制出一团有团网状的组织，越是靠经大厅的中央，那些诡异生物的**就越发的完整，它们的躯体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空洞。
似有乳白色的肉虫在这些空洞中蠕动。
山奈回头看到了这般离奇的事物，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一只手握住了源铸细胞，而另一只手搭在了波奇的肩甲之上。
苏牧拿着手电探照着四周，他将整个广场的景象收入眼底。
“就只是这样吗？”
苏牧轻声地呢喃，他有些失望，正当他思考如何在这些奇特的生物上采集一些样本时，隐没于黑暗中的缝隙向外喷吐着红光。
整个地底世界就这样展现在二人的眼前。
高低错落的巨大方碑耸立在视野的尽头，似有黑色的流体如瀑布般无声无息地落下，蒸腾的雾气将大片风格诡异的几何尖塔笼罩其中，期间突兀的冲出数根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撑起漆黑的穹顶。
在那一抹化不开的黑暗里，似有一双无形的眼，漠然地俯看着地底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