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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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聪明, 可以说是我见到的人里面最聪明的那几个。他怀疑一切，总是对周围的事情抱有一种悲观的态度，他喜欢自己额外准备一个plan b。”克拉拉和玛莎聊着布鲁斯，“他还有一种冷幽默感, 他喜欢讲一些小笑话。”
听起来和莱克斯有点像, 玛莎想, 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她的女儿总是会对人类中最优秀的那一类感兴趣，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玛莎并不在意这个，她只在意她的小星星会不会再次被人类伤害。
“你很喜欢他。”玛莎笃定地说。
克拉拉点点头, 没有否认：“他会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 他是我想要结识的朋友。但他看起来并不喜欢我, 他十分戒备我。”
“那是因为他不了解你，克拉拉。”玛莎轻声说道, “如果他真的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话, 他绝对不会不喜欢你的。”
“去让他了解你, 我的小星星。”玛莎抚摸着克拉拉的脸, “去告诉他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记住，克拉拉，永远不要让他伤害到你。”
“我知道了，妈妈。”克拉拉笑了起来, 她的小虎牙一晃一晃，“我会的。”
……
听到玛莎在卧室里的鼾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克拉拉终于放过了她身上那条被她翻来覆去的被子。她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坐了起来拉开柜子，拿出那副vr眼镜。x视线依然无法透视里面的零件，超级力量也很难砸开这副眼镜, 它简直就是克拉拉见到的最大的谜团。
克拉拉在脑海里整理着和这副眼镜有关的情报，第一，里面的科技或者魔法可以让克拉拉来到一个真实的虚拟世界并夺走她的超能力；第二，这副眼镜的制作者对哥谭市的超级英雄十分了解，克拉拉在里面接触到的哥谭几乎和现实完全一样；第三，这副眼镜里的游戏剧本明显不止布鲁斯一个，它最后显示的“继续游戏”说明他还可以创造更多的剧本，攻略其他人。
克拉拉左思右想，除了这几条情报以外再也没找到更多的东西了。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卷发，她并不擅长侦探的工作，布鲁斯比她更适合调查。但想到现在可能还在蝙蝠洞里分析她数据的韦恩，她还是觉得自己调查比较好。
她总不能突然跑到他面前说我用这副眼镜和你谈了个恋爱，我们还约好等我做好一对新戒指就结婚，所以请你帮我调查一下这副眼镜吧。
那她一定会把所有韦恩扔向她的蝙蝠镖给戳坏了的。
克拉拉沉思了一会，她永远都不会是那个被动的人，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二，如果她现在进入游戏的话，明早一醒来说不定就能看到玛莎亲手制作的苹果派了。
深吸了一口气，克拉拉再次戴上vr眼镜，然后按下了启动键。
……
是熟悉的寂静。
克拉拉看向空白的四周，从她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这个空间的尽头。她往前踏了一步，蓝色的框框在她面前闪动。
【检测到玩家“克拉拉”登入系统，欢迎回到游戏世界。】
【现在可选择：】
【1新手引导】
【2开始游戏】
【3回顾结局】
【4奖励查看】
克拉拉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新手引导”，这次它的字体没有再变成灰色，而是跳出了一个新的对话框。
【新手引导npc正在维修中，请稍后再试。】
npc？这让克拉拉有些惊讶，她可没想到这个古怪的游戏还配有npc，但由于不管怎么点它都处于正在维修状态，克拉拉只能下次再进行尝试了。她没有迟疑，手指下滑，重新点击了“3回顾结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结局正是克拉拉之前在布鲁斯那里得到的《约定的婚礼》。
和她想的一样，点击之后蓝色对话框弹出了布鲁斯的头像，一条直线从他的下方射出，上面写着《约定的婚礼》几个字。克拉拉轻点那几个字，下一刻，一枚戒指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那正是布鲁斯和她求婚时用的那枚戒指，内层还刻着一个“c”字母。
【这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亲手制作的戒指。出于对秘密身份的考虑，这枚戒指的外观简朴，看起来并不起眼。当玩家在小副本内使用它时，将会获得仅次于小副本内本世界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关于蝙蝠洞权限。】
【请谨慎使用它，玩家会在使用后引起副本世界蝙蝠侠的戒备。】
“……这可真意外。”克拉拉看着她手里的那枚戒指，“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它了。”她想了一会，最后把那枚戒指放进了衣兜里。
她点击了对话框右上角的主页按钮，然后点击了“4奖励查看”。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两片不规则的拼图，克拉拉点击了左边的那一片。
【为奖励玩家“克拉拉”在剧本《韦恩的五十道阴影》达成结局，系统发放布鲁斯·韦恩相关剧本碎片。凑齐碎片后，玩家可主动选择进入指定剧本。】
看来她上次达成结局的奖励是两片指定剧本的碎片，克拉拉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蝙蝠侠“夜枭”碎片1/3，凑齐此碎片后可开启指定剧本《告白》。】
【你和韦恩家的兄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和他们其中的一个约定好要在长大后成婚。】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那天晚上，韦恩夫妇和年幼的布鲁斯·韦恩一起惨死在了哥谭，只剩下兄弟中更为年长的小托马斯·韦恩来继承家业。无人知道，年幼的你也在现场，并目睹了事情的真相。但你在深受打击后失忆了，为了治好你的病，你不得不离开哥谭。 】
【多年后，再次回到哥谭的你究竟是为了实现当年的那个约定，还是为了复仇？】
克拉拉：“……”
“这是从九十年代拿来的剧本吗。”她吐槽道，“失忆和悬疑因素都很齐全，要是它拍成电视剧的话，我会更感兴趣。”她点击了右边那块更小一点的碎片。
【蝙蝠侠“狂笑”碎片1/5，凑齐此碎片后可开启指定剧本《我的危险丈夫》。】
【你曾经在小丑的笑声中死去，他将你从高楼推下，蝙蝠侠慢了一步，你死在了他的面前。】
【但你现在复活了，被你的丈夫布鲁斯·韦恩。在你死前正准备和你求婚的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在你死去后依然和你成了婚，在你复活了以后他把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送到你的面前，好像在补偿你死去的那些年。】
【你在幸福之中又有些害怕，你被他困在了韦恩庄园，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鸟儿。你再也没在庄园看到过其他人，包括那位可敬的老管家。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你和布鲁斯，还有他养的那些狗。】
【你一直忽视着这些不对劲，直到某个夜晚，你躲在门背后看到了布鲁斯在笑。】
【他嘴角咧得很长，几乎到了耳朵的位置。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看着棋盘笑着，就像在创造一个完美的笑话。】
【他让你感到恐惧，他让你想起了小丑。】
【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下，你会选择待在他身边还是逃离你的丈夫？】
克拉拉这次真的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why so dark？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这个剧本的幕后编剧的话，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克拉拉叹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拳头有点痒，想找个编剧的脸揍一揍。想到小丑的笑出现在布鲁斯的脸上，她鸡皮疙瘩都快落了一地。
“我是绝对不会打开这个剧本的。”克拉拉信誓旦旦地说，“除非我疯了。”
克拉拉花了点时间再次浏览了游戏主页新加的两个按键，确保没有什么遗漏，在看到“狂笑”的剧本时又被辣了一次眼睛。求求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剧本编剧下次不要再把小丑和蝙蝠侠融在一起了，这简直比把莱克斯和她融在一起更恐怖，克拉拉痛苦地想。
克拉拉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希望自己保持更加良好的状态进入新的剧本，而不是像吃了仰望星空一样恶心。
这多花了点她的时间，克拉拉休息一段时间后心情复杂地点击了“开始游戏”并由衷地期待不要有小丑那张死脸。
【正在搭建世界锚点。】
【正在抽取游戏剧本。】
【剧本名：《遇见你之前》】
【正在抽取特殊状态。】
【状态名：阅读障碍症。】
【加载结束，祝您玩得开心。】
哥谭，韦恩庄园。
“潘尼沃斯先生，这就是假期想来打工挣学费的克拉拉·怀特。你或许还记得多年前曾给庄园提供新鲜蔬菜的玛莎·怀特，克拉拉正是她的女儿。”路易斯·莱特露出了礼貌的微笑，他轻轻地推了推愣在原地的克拉拉，让韦恩庄园的管家看清她的脸。
阿尔弗雷德露出怀念的表情：“我当然还记得怀特夫人，那是一位勤劳又善良的女士。”他想起了那位女士曾在许多年前给庄园带来的蔬菜和关怀。于是他打量了一眼克拉拉，妥协地点点头。
“那便让她进来吧，只是你要好好教导她规矩，莱特先生，不要让她在韦恩庄园闯祸。”阿尔弗雷德叮嘱道，“本来韦恩庄园是不会雇佣非专业的打扫人员的，但看在她的母亲是玛莎和她的学费的份上，我可以破例一次。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话音刚落，老管家就离开了这里。
站在路易斯身旁一头雾水的克拉拉看着眼前的【杰森·陶德攻略进度0】的对话框思考，谁是杰森·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