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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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夕施加的这种暗暗的压力下，文鸢最后还是有给到朝夕几个还算满意的方案。
“嗯，这个方案还行。地铁里的广告确实是一个传播范围广，人流量密集，方便进行重复的心理暗示的地方。而且乘坐地铁的人都是可能会购买汽车的潜在客户，所以地铁里的广告位置对汽车公司来说都是必争之地。
“你往这个思路去走就对了，首先先分析出哪些是潜在客户，要怎么把这些客户转变成购买力。找到了广告需针对的目标人群之后，再根据这些人群的统一共性，来研究出，这些人对购买汽车是一个什么态度。正常的情况下，所能接受的价格范围在哪，他们会关心的地方在哪，是会更在意汽车的质量马达动力，还是会更喜欢汽车的容纳程度，使用程度。”
朝夕还没说完，文鸢忽然插话说：“可是，这不是营销里的内容吗？做公关也需要调查这个吗？而且这是个品牌形象维护的活，应该不太需要……”
文鸢说着见朝夕看着她，声音渐渐便小了。
朝夕叹口气，解释说：“公关和营销哪能真的分得开，两者相互联系，相互转换，关系密切得很。做公关的就必须懂营销，这是基本功。还有你说这是一个品牌形象维护的活，为什么需要做这些调查。那我问你，你不先事先弄懂在大众眼中，他们对这个品牌的初始印象是什么，那怎么做形象转换？”
“可是品牌不是会给资料的吗？”
“对，再提醒你一句。无论是什么样的活，品牌方给的资料，找出其中他们的要求就好，剩下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查证，不能完全信任，甚至照搬品牌方给的东西。”
朝夕拿笔很快地在文鸢方案上写了个一二三四，然后递给文鸢，“你按照我上面的步骤去做，第一步先找出这几年来在开路购买过汽车的客户，他们对开路的评价是什么。你把客户的评价总结成几个词拿给我。
“第二，列举出所有可能能吸引汽车购买的潜在客户会出现的地方。比如刚才说的地铁站，还有公交站，租用自行车停靠的街边，汽车维修中心，汽车零件销售中心，加油站等等。全部列举出来。
“第三，找出开路原有的品牌形象后，想着如何进行形象维护，加形象转换。”
朝夕说到这，顿了顿，问文鸢：“这点你总该是知道的吧？品牌形象转换的活，分两步，第一，先维护品牌原有的基础形象，把好的东西留着，坏的东西删掉。第二，在基础形象上添加新的关键词，引导大众转变对这个品牌的印象。这个你知道吗？”
“嗯嗯。”文鸢点点头。
“那就好。那我刚说道哪了……哦，对，找出开路的基础形象后，为他们所要求的新形象添加关键词。这里面就有些基础营销维护的内容，我觉得……”朝夕说着又看了文鸢一眼，“算了，这个营销我来做吧，之后的广告投放也我来弄。你把前期的客户评价收集，潜在客户和广告位，这几点弄好之后，就拿给我。明白了？”
“明白了。”
文鸢其实心里有小小抱怨，觉得朝夕既然这么瞧不上自己的话，那干嘛把自己招来。她感觉朝夕似乎很嫌弃自己，每次和自己说话，时不时就唉声叹气的。文鸢在抱怨的同时，又有点失落，还有点委屈，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可却还是达不到朝夕要求的标准。甚至连标准的边都没摸着。
这么想着，文鸢就没什么干劲干活，想着自己还要在开路的官网下去一一收集客户的评价，然后进行总结，就觉得麻烦。刷评论时，心不在焉，随手就滑过去了。
朝夕确实对文鸢很不满意，但这人是紧急招进来的，又是一进公司就接了活，连反应 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朝夕总是劝自己对小姑娘耐心点，温柔点，可效果却还是不尽人意。
齐北北那面又听了朝夕一个馊主意后，便又回到余驰公司，死活拖着余驰去喝酒。
可余驰还记得上回他们俩一起喝醉后，发生的事，于是这回无论说什么都不喝了。
齐北北端着酒问他：“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是不是！”
“不是……只是…………”余驰见齐北北已经上头的红脸，想她现在应该已经醉了七八分了，和她解释了也是白解释，就哄着她说：“我等会是要送你回家的，所以我不能喝酒。现在已经没有司机接送了，等会我们俩都喝醉了，那要怎么回去？”
“也是哦。”齐北北歪头想想，“那好吧。你不喝，我喝。”
“你慢点！你……”
可今天晚上齐北北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样，酒是一杯接着一杯不离手。结果不出一个小时就醉成一滩烂泥，动也动不了。
余驰背着齐北北走在回家路上，听齐北北一直小声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但她声音太轻，根本听不清。
开始余驰还费力去听了一下，“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可醉成一滩的齐北北根本没法回应他，最后余驰也放弃了，直接摇摇头，“唉，真是疯了。”
夜晚时分的上海依然热闹，星星点点灯光汇聚成一盏巨大的明灯，都能把天空照亮。在上海，似乎永远也不会也黑夜，也永远不会有安静下去的时刻。
余驰想起他第一次遇见齐北北，也是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
“我怎么总是背着你啊？”
余驰问自己，也问齐北北，“还有你怎么总是欺负我啊？”
齐北北自然没有回应，但过了一会，传来一阵清脆的打嗝声。
余驰顿时笑了，转头去看背上的齐北北，“算了，就当我欠你的吧。”
他这话刚说完，齐北北不知怎么忽然醒了，朦胧地睁开眼，对上余驰的目光。她眼神没有聚焦，似乎还在神游，但那双眸子又很清亮，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余驰看。
余驰以为她刚听见了自己的话，顿时脸红，慌张地说：“你你你在装睡？”
但齐北北没听到他的话，更准确来说，她现在和他不在一个频道。
“余驰，我……我喜欢你。”齐北北伸手摸了摸余驰的脸，终于想起朝夕的话——“酒壮怂人胆，趁你和余驰都喝得稀里糊涂，都不清醒时，赶紧告白，一口气把他拿下。”
于是她朦朦胧胧地往前蹿，蹿到余驰脸前，又囔囔念了一句，“我真的好喜欢你。”
余驰还来不及反应，也似乎被齐北北的话施了定身术，在原地一动不动。
下一秒，她吻了他。轻柔的触感扫过他的唇，带着醉人的酒气，让他浑身激灵了一下，瞬间意识也不清醒了。
“嘻嘻嘻嘻。”
偷吻成功的少女，离开余驰的脸前后就一直在傻笑。她可能觉得自己是在梦里，恍恍惚惚地没有实感，似飘在云层上那般幸福。
“余驰……你不必……你不要躲着我，我就偷偷喜欢你，就偷偷地喜欢一点点。就算……就算你喜欢林朝夕也没关系，我……我也不会……”齐北北念着念着渐渐委屈了起来，再抬眼看余驰时，眼里噙着眼泪，“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你还喜欢着林朝夕，那我会难过的，我会很伤心，会很委屈。余驰，你能不能喜欢我？能不能……”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也来不及说完。到最后她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大概都是些醉后的胡言乱语。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因为，余驰回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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