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兄弟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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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他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没有国家，没有家庭，没有家，被公开宣判丢脸。
瓦朗蒂娜结婚了，他生活中没有目标！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因为瓦朗蒂娜已经抛弃了他，忘记了他。当她违背了自己的真理，却没有勇气信守诺言，等待着他时，他还能指望别人做什么呢-她是他如此信任的人。
在绝望中，他几乎后悔了离开了汤姆·琼斯。是的，他为邪恶的奴隶船员，为他充满兴奋和危险的生活而叹息。那些胆大包天的海盗们的危险和胜利，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积攒钱财，比起他现在的悲惨境况来，他们会更受欢迎。
但加斯顿并不是一个长期沮丧的人。
“钱是一切的原因！”他愤怒地说：“如果缺钱会带来这样的痛苦，那么拥有钱一定会带来强烈的幸福。从今往后，我会把我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赚钱上。”
他开始贪婪地工作，每天都在增加。他尝试了所有对冒险家开放的投机活动。此外，他还从事毛皮贸易、矿山工作和耕地。
他五次睡得很富有，醒来时却一蹶不振；五次，凭借着蓖麻的耐心，他的小屋被每一次退潮冲走，他重新开始了自己财富的奠基。
最后，经过多年的劳累和斗争，他除了拥有大片土地外，还拥有一百万黄金。
他经常说他永远不会离开巴西，他想结束在里约的日子。他忘记了对祖国的爱在蓝国人心中永远不会消失。既然他很富有，他希望死在蓝国。
他进行了调查，发现限制法允许他在不受当局干扰的情况下返回。他把自己的财产交给一名经纪人管理，然后乘船前往蓝国，带走了大部分财产。
他从家里逃出来已经23年零4个月了。
1866年1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再次踏上了蓝国的土地。怀着一颗悲伤的心，他站在波尔多的码头上，把过去和现在作了比较。
他离开时是一个年轻人，雄心勃勃，充满希望，深受爱戴；他灰白头发，失望地回来，不信任何人。
黄金不能代替爱情。他曾说过财富会带来幸福：他的财富是巨大的，他很痛苦。
他的健康也开始受到气候突然变化的影响。风湿病使他卧床数月。他一坐起来，医生就把他送到温暖的浴场，在那里他恢复了健康，但没有恢复精神。他在自己的国家比在外国更感到孤独。
他决心通过从事一些使他忙得顾不上自己和失望的工作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被比利牛斯山的美景和美丽的阿斯佩斯山谷迷住了，决心在那里定居。
在加拉边境的奥洛隆附近，一家铁厂正在出售；他买它是为了利用大量的木材，由于缺乏运输工具，这些木材被浪费在山区。
他很快就舒适地安顿在新家里，享受着忙碌、活跃的生活。
一天晚上，当他回想过去时，他的仆人给他带来了一张卡片，说这位绅士正在等着见他。
他看到卡片上的名字：路易斯·德·克拉梅兰。
自从加斯顿经历过如此激烈的骚动以来，许多年过去了。他的血涌到脸上，像树叶一样颤抖。
他认为已经逝去的旧日家庭情谊现在又在他心中重新燃起。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困惑的回忆。像做梦一样，他蹒跚着向门口走去，喘息着，声音哽咽而破碎：
“弟弟！噢，我的弟弟！”
他急忙从受惊的仆人身边经过，跑下楼去。
走廊里站着一个人，他就是路易斯·德·克拉梅兰。
加斯顿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紧紧拥抱了他几分钟，然后把他拉进了房间。
加斯顿紧靠着他坐着，双手紧紧握在路易斯的双手上，凝视着他的弟弟，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凝视着刚从战场回来的儿子一样。
可敬的沃思船长的大副几乎没有经历过任何危险和激动；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使他失去冷静的头脑，迫使他背叛自己有一颗心。看到这位久违的兄弟，似乎改变了他的性格；他像个女人，哭了又笑。
“这真的是路易斯吗？”他哭了：“我亲爱的兄弟！哎呀，我早该在千千万万人中认出你了；你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你的微笑让我想起了二十三年前。”
路易斯确实笑了，就像他在那个致命的夜晚笑了一样，他的马绊倒了，阻止了加斯顿的逃跑。
他现在笑了，好像他很高兴见到他的兄弟。
他比刚才轻松多了。他已竭尽全力参加这次见面。除了迫在眉睫的需要外，没有什么能促使他面对这位兄弟，他似乎是从死里复活来谴责他的罪行的。
当他按加斯顿的门铃，把名片递给仆人时，他的牙齿打颤，四肢发抖，说道：
“把这个交给你的主人。”
加斯顿出现之前的几分钟似乎是几个世纪。他对自己说：
“也许不是他；如果是他，他知道吗？他怀疑什么吗？他将如何接待我？”
他非常焦急，当他看到加斯顿跑下楼时，他感觉像是在不与他说话的情况下逃离了房子。
他不知道加斯顿的感情是什么性质的，无论是愤怒还是兄弟般的爱，他都一动不动地站着。但他瞥了一眼哥哥的脸，就知道他和以前一样深情、轻信、信任的加斯顿；现在，他确信他的兄弟没有任何怀疑，他微笑着接受了对他进行的示威游行。
“毕竟，”加斯顿继续说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我会有人爱我，有人照顾我。”
然后，他突然想到：
“你结婚了吗，路易斯？”
“没有。”
“真是太遗憾了，太遗憾了。看到你是一个善良、慈爱的女人的丈夫，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的父亲，我会更加高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陪伴着我，我会感到很安慰。我应该把它们都看作是我自己的。一个人生活，没有一个可爱的妻子来分担自己的欢乐和悲伤，这根本不是生活：这是一种活着的死亡。没有比拥有一个真正的女人的爱更快乐的了，她的幸福就在你的掌握之中。噢，只有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的悲哀！但我在说什么？路易斯，原谅我。我现在有你了，难道这还不够吗？我有一个兄弟，-一个善良的朋友，他会对我感兴趣，并为我提供陪伴，而不是孤独的疲惫。”
“是的，加斯顿，是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当然是。作为我的兄弟，你自然是我真正的朋友。你说你还没有结婚。然后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为自己保住房子。我们将像两个老单身汉一样生活在一起，像国王一样快乐；我们将过着快乐的生活，享受一切可以享受的东西。我已经年轻了二十岁。看到你的脸，我的青春焕然一新。”我感觉自己像游过肿胀的康纳河那天晚上一样活跃和强壮。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从那以后所经历的挣扎、贫困和焦虑已经足以使任何人变老。我觉得自己老了，比我的年龄还老。”
“好主意！”路易斯插嘴道：“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年轻。”
“你在开玩笑。”
“我发誓，我觉得你看起来更年轻了。”
“你会认出我吗？”
“马上。你几乎没什么变化。”
路易斯是对的。他自己也有一副破旧不堪的样子；而加斯顿，尽管有着灰白的头发和饱经风霜的脸，却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正处于全盛时期。
从路易斯焦躁不安的眼睛和狡猾的微笑转向加斯顿坦率、诚实的脸，让人松了一口气。
“但是，”加斯顿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什么样的机会把你带到了我家？”
路易斯对这个问题有所准备。在十八个小时的路程中，他把所有的答案都安排好了，并准备好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