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鹭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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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芸继续问道，“那个什么鱼的怎么学，学游水吗？”要游水她倒是会一些。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过。
“大妹子，你太逗了。”张妈以为她是在说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不是什么鱼，不是游泳。鹭城话是这里的一种地方话。”
看来，要想在一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还是要学点当地话比较好。
“其实，我们原本也不是这里人，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搬来的。我原来也不会鹭城话。”张妈说。
“哦。”宋芷芸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张妈继续侃侃而谈：“我是为了寻找我的一个故人，几个多月前才举家搬来这里的。”
宋芷芸不知道的是，张妈的儿子也是几个月前把工作转入了这里。
这会儿，张妈的儿子张镜雄刚看完一波病人。奇怪的是，以往这个时间点还有很多病人，今天却像约好了似的，这个点后就没病人来了。
“梦中人，你在哪里？”张镜雄踱步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热闹的鹭城美食一条街。
今天，他的眼角总是跳着，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没病人就可以提前回家。”这是鹭城医院的不成文规定，以往他总是待到晚上才会。但今天跟张妈约好了早点回去，那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吧。
这边，宋芷芸和张妈还在侃侃而谈。
“这个故人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她来了兴趣。
“是的，她是我的一个师妹。我们当时在一起学习了好长一段时间。”张妈顿了一下，又说，“据我所知，她会来鹭城待上一段时间。”张妈又说。
“就这样，你就全家搬过来了。”宋芷芸觉得这张妈也真有意思。
“是的啊。我等她很久很久了。”张妈有点怅然，“为了打听到她的消息，我还甚至还在这几个月内学成了鹭城话，能说流利的鹭城话。”
“几个月内学会了？你好厉害啊！”她又问，“那她来了吗？”
张妈看了一眼宋芷芸，说：“她来了。”
“那她答应你了吗？”她疑惑。
“我刚找到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也怕她不同意，把她吓跑了。她还没认出我，我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张妈苦笑着说。
“那她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了。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如果是我，我可能就留下了。”宋芷芸好奇心作祟。还有这么深厚的友情，比姐妹之情还深，真的很难得。
“真的吗？如果你是她，你会留下来吗？”张妈眼里都是光，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好一会儿，她又暗淡了下来：“如果她知道我变成这样，也许她就更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不知道怎么安慰，宋芷芸一度沉默。
“不说了，不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张妈止住了话题。
她也就没有追问，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沉默了一会儿，看张妈也没恶意，宋芷芸虚心地跟张妈讨教：“大姐，那这种鹭成话好学吗？我怕一会儿抽到了不会就白排队了。”
“放心。我刚刚听他们说，抽到的都是很简单的。如果不会的，他会让你跟着他念一遍。”张妈看似很轻松地说。
看她还是忐忑不安的样子，张妈自告奋勇地说：“大妹子，那这样子吧，我先教你念几个。”
她点点头，等待着张妈教他。
“看着我的口型，我念一个你念一个。先学沙茶面的鹭城语。来，SuadieMi。”看宋芷芸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儿，张妈放缓了速度，一字一顿地念道“SuadieMi”。
李穆娘像个小学生虚心地跟着一字一顿地念道“SuadieMi”。
“太好了，多念几遍巩固一下。”张妈夸赞道。
宋芷芸听到张妈真诚地称赞，信心更足了。她念了几遍，终于把这个沙茶面记住了。
“沙茶面除了面Mi和沙茶Suadie以外，还要根据自己的喜好加入一些其它的辅料，比如猪心ti-sim、猪肝ti-uā、猪腰ti-io、鸭血、大肠tua-tng、豆腐干等等。”
张妈把沙茶面涉及的词语一一教给了宋芷芸。她学得认认真真，说得有板有眼。
她把晓鹭都羡慕死了：作为天庭的“第一夫人”都这么认真，我一个凡间的小仙不应该更努力吗？
宋芷芸可不知道晓鹭的心思，笑着对晓鹭说：“晓鹭啊，你看我讲得标准吗？”
“妈，您学得很快。我都还没完全学会呢！”晓鹭笑着答道。
“姑娘，你妈真是学得又快又好。赞！”张妈边说还边竖起大拇指。
“哈哈。大姐，那是你教得好。回天……”她突然发现一激动差点说漏嘴，赶忙咳嗽了声，掩饰一下。
她接着面不改色地说，“改天回家了，我要教孩子爸爸，让他也学学。”
晓鹭心知肚明，赶忙接话：“好，妈，那可得把爸教会了。”她故意把“爸”字拉的很长。
谈到孩子爸爸，张妈突然不高兴地嘀咕着：“那厮哪能学会。他也就运气好，才能坐上那把椅子，娶到你。”
“啥？”宋芷芸瞪圆了眼睛问道。
张妈慌乱地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在说我一个老朋友就是运气好，才能当一个单位的领导。而且也是运气好才能娶到她的漂亮老婆，还给她生了好几个聪明伶俐又漂亮大方的女儿。”
“哦。”对于不认识的人，她才懒得去八卦。
排队的人高高兴兴地进去了一拨人，又心满意足地出来一拨人。还有些人兴高采烈地到了门口抽了签，回答不出来，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当然，有些不甘心，问道：“就不能卖一些给我们吗？”
“不好意思啊，这两天白天只做免费活动。你们可以晚上过来购买。”这些人只能暂时抱憾离场。
她和张妈就这么聊着，很快地她们就到了沙茶面铺门口。张妈很快通过了考核，她高兴地说：“大妹子，我先进去了。”
她只是微微地点点头。
“大姐，你还要参加活动吗？”一声叫唤把宋芷芸从沉思中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