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过来,保证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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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蜂拥而上淹没了形单影只的舒曼，将我们围在中间，面对李瑞雪的盛世容颜，无不咂舌说道：“楚浩，你小子真牛，不声不响地谈了个大美女啊……怪不得上班总打瞌睡，哈哈！”
我和李瑞雪被一帮人当成吉祥物一样围观，很快吸引了游客的目光，饶是我这个厚脸皮也受不了，扯着李瑞雪便想离开，可李瑞雪却不肯走，大方和我的同事们打招呼……
终于，我搂着李瑞雪的肩膀冲他们喊道：“差不多得了，又不是大明星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拉着李瑞雪冲出了包围。
在几声流氓哨声后，众人终于散了。
而他们的散去，终于显现出被风凌乱的舒曼。
戴着太阳眼镜的她，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舒曼身后，又有几位气质不凡的人走了过来，见到他们，我本能有些紧张。
这些都是公司副总，按理来说他们不该认识我这个小人物，可他们全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李瑞雪。
这些副总里，我只认识姚钟和曹磊，因此擦肩而过时，只有他俩停下了脚步。
我所在的客服部由姚钟分管，身为客服部最差员工，他对我自然没好脸色。而曹磊看到了李瑞雪就像是狗闻到屎一样，贪婪的上下打量。
我将李瑞雪扯到身后，同时向曹磊投去针对的目光，这老狗才依依不舍的将目标转向一旁俏立着的舒曼：“舒部长，你今天好漂亮哦！青春又有活力，简直是光彩照人啊！”
舒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转向曹磊，做出职业化的微笑，说道：“曹总您过奖了。”
“怎么还不进去？在等人吗？”
舒曼像是在太阳镜中看了看我，然后在我错愕的目光中，挽住了曹磊的胳膊，娇声说道：“这不是一直等您嘛，曹总……”
曹磊看起来似乎比我更加惊讶，显然他也没想到舒曼会这么主动，缓过神的他眼神开始变得猥琐，双手在舒曼的手背上摩挲着，看着舒曼暧昧地说：“那……那可让你久等了，咱们快跟上队伍吧。”
得到舒曼的顺从，曹磊再没有看我一眼，得宝似的和舒曼手挽手向方特大门走去，而舒曼与我擦肩的一瞬间，我像是感觉到了太阳镜下的她，似乎隐隐透着些悲凉。
明明是在大太阳底下，我的心却无比寒冷，这一瞬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等我恢复视线，再看去，是蒋雯。
蒋雯也不给好脸，怒道：“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
“姐，给我订两张门票。”
蒋雯叹气：“你去干嘛？你背上不是有伤吗？”
“进去看你们玩！”
蒋雯摇头，但最终还是掏出手机，帮我团购了两张门票。问我：“晚上吃饭唱歌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
……
水世界巨大的人工海岸边，我席地而坐，望着水里如同下饺子似的人群，呆呆出神。
李瑞雪穿着较为保守的碎花短裙坐在我身边，无奈看着手腕上缠绕着的纱布，说：“哎，我也好想下去玩……”
我问她：“来方特，是你计划好看我出糗的吗？”
“你出糗了吗？拜托！舒曼是你前女友诶！”
我在泳池中找到了舒曼，她穿着两点一线的黑色比基尼，挣扎在许多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中勉强欢笑，用微弱的水花回击。曹磊则是像母猪划水似的游荡在身边，始终离不开她的身子。
说真的我不愿去看，可满脑子都是血腥和暴力，摆在我面前的无非就两个选择，要么跳进去给曹磊一通胖揍，要么抹着眼泪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无能地看着她。身体似乎本能的开始回忆，和舒曼亲密接触而难以忘怀的感受。
李瑞雪看着我，微微叹气，起身拽着我的胳膊，说：“起来陪我走走吧……”
换了衣服，我呆滞地陪着李瑞雪在方特的角角落落里游走，然后买了两杯溢价咖啡，坐在店门外的木椅上度过这挣扎难熬的时间。
……
威斯汀酒店知味餐厅，我坐在僻静一角，李瑞雪坐在我的对面，端来了许多刺身以及生蚝螃蟹，吃的津津有味。我却食不知味，看着邻桌坐在曹磊身边的舒曼。在我面前几乎没有食物残渣，而李瑞雪却早已经堆积如山，令我咂舌。
曹磊笑眯眯地用油腻的手剥了一只虾，往舒曼嘴里塞，而舒曼不情愿地闪躲着……我的目光却突然被李瑞雪的大脑袋挡住。
“楚浩，去给我拿一杯哈根达斯！”
我拨开李瑞雪，舒曼和曹磊已经各自坐端，却没看出舒曼到底有没有吃那只虾……
“喂！我要吃哈！根！达！斯！”
我很不耐烦地说：“自己去拿啊！”
“我都拿了三次啦，不好意思去了！”
我指着我那些同时，桌上堆得像山似的盒子说：“你看他们吃的比你都多，这本来就是自助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嘛，人家比较矜持……”
“你矜持个屁……”我翻着白眼道：“我突然发现你别的优点没有，幽默感倒是挺强的。”
……
今晚来这的客人太多，我见服务员忙不过来，只好自己替李瑞雪去拿哈根达斯，恰好撞见了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蒋雯。
她说：“楚浩，本来我是想在这次年会上，重新帮你介绍女生认识的，现在看来，你也不需要了。”
“谁说不需要的？”
“得了吧，你身边有李瑞雪这个大美女，用得着我介绍吗？”
“呵呵，你说得对。”
“怎么？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我没说话，而是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难怪……难怪你白天坐在那看着某人发呆。”
我一时语塞，但很快反击：“我看她怎么了，你呢？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她？在水里玩却看着岸上的人，我能说你是在暗恋我吗？”
蒋雯踢了我一脚说：“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
我没鸟她，接过厨师刚做好冰淇淋，然后等蒋雯也得到自己的冰激凌后，我忽然对她说：“姐，你看那是谁？”
蒋雯回头自语：“谁啊？”
我立马夺走她手里的冰淇淋，抬腿就跑，回头向她喊道：“谢了啊！”
“楚浩，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