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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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海棠闻言不疾不徐道:“莫急,我心里有数。”
走到半路,阮海棠就把赏银给了秀娘,秀娘得了钱,立即喜笑颜开的道谢,揣好银子同阮海棠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剩下的半程路,阮海棠知道怎么走,绕过假山,就碰到了已经换好衣服,一身清爽利落装扮的高大少年。
少年肤色冷白,靠在一边的假山上出神。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骤然警惕,待转过头看到了阮海棠后,神色一松,抿着唇轻声唤道:“小姐。”
阮海棠笑应了声,随意问道:“可要随我去正堂?”
枫寻尽自然是应了下来,后退一步紧跟在阮海棠的身后。
她带着人不紧不慢地把接下来半程路走完。
在这偌大的阮府,谁没有几个盯梢的眼线呢?她有,别人也有。
这不,她刚来到院子门口,就有两个丫鬟停在那儿了,而她的忠心丫鬟元湘被正那两个丫鬟拉着手臂,也制止了她想上前传递话的举动。
元湘本一得了消息,就急匆匆的跑回西厢房,就怕误了小姐的事,让人找着了由头让小姐受罚。
奈何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一回头小姐竟是从外面回来了,她竟是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传出,元湘的内心不经有些挫败。
两个大丫鬟都是继室侯娟的人,她们对着阮海棠露出笑容,说道:“五小姐,您回来了?夫人说有贵客来访,让我们带着五小姐您过去一趟!”
虽然是请的语气,但是那姿态面容俨然是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噢?贵客。”
阮海棠掀起眼皮,看了眼她们,语气微沙:“来者不善啊。”
两个大丫鬟闻言神色不动,她微微侧脸,轻叹道:“我嘛,是可以去。”
阮海棠懒洋洋出声:“不过,你们也松松手。”
凤眸上扬,波光流转间澹澹到:“可别弄疼了本小姐的元湘。”
“不然……”从腰间抽出的血色长鞭挽出一个漂亮的花,伴随凌厉的破空声鞭子落到了继室的两个大丫鬟身边。
青石板上的白痕与周围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言语未尽,却是令人立刻知悉她下半截的话。
她们眉心跳了跳,到底有所顾忌的松开了手,这五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罢了,主子的吩咐达成了,松手就松手!
元湘得救后立即跑到阮海棠身边,看到她身后的枫寻尽,眨了眨眼就移开视线,对着阮海棠体贴地伸出手,嘴唇张开焦急的想说点什么。
阮海棠搭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
元湘焦急的心瞬间被这个小举动安抚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慢慢平复下来,眼眸晶亮地想:“小姐定是有了主意!小姐果然最是厉害了。”
就是不知道,小姐到底有了什么主意?
那贵客是谁,元湘知道,就是那袁司马家的七公子!
这事儿也是元湘想同自家小姐说的,可惜没来得及。
他是小姐未婚夫的事情,她们三个大丫鬟也都是知情的,不过她们口风都管的很紧,没有同任何一个外人讲过!
反正元湘看这外人眼中哪哪都好,一表人才的俊秀袁七公子,是哪哪都不顺眼。
这袁七公子一看就是对小姐不利的,每一次他都偏帮二小姐,明明小姐才是他未过门的夫人,他倒好,净干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元湘可生气了!更是觉得他碍眼的狠!
这一次,他来也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元湘就是这么肯定!
阮海棠没几步,她的步子忽又一顿,指尖玩味地摸着腰间的丝绦,侧头吩咐道:“元湘,你替我取一面纱来。”
她看了眼继室的两个丫鬟,“我身后的人是我新收的侍者,要随我一起去正堂的。”
那两个丫鬟有些不悦,正准备出言制止——正堂并非随意一个下人都能去的,此事不可,就听着阮海棠道:“倒时候,他会在正堂外候着。”
话还没出口,就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两人神色悻悻。
见着两个继室的丫鬟哑口无言,堵了个正着,阮海棠愉悦地捏了捏腰间的丝绦。
待元湘取回面纱,枫寻尽就跟在阮海棠身边,与元湘保持着一段距离,护在阮海棠的背后。
背后这个地方,对武者而言,是最为忌讳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受致命伤的地方,非亲信者不可近。
枫寻尽的视线微微柔和。
他一定会把小姐护的好好的,只要他在她身后,旁人就不得越过他,伤小姐分毫!
……
隔着凋缠花枝的屏风,一道帘子隔绝了两端的视线。
屏风这端,坐着娇俏着粉衫的女儿家,只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风气息,她眉目凝着跋扈,看到了阮海棠进来也只是吊着眼睛斜了她一眼。
那姿态做派把自己和阮海棠不对付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阮海棠也不在意自己这名义上的大姐的态度,随意坐在一头。
罗珠是继室的女儿,也是阮如意的亲姐,都非阮海棠的爹所出,自阮海棠八岁见到罗珠后,罗珠就不断的和阮海棠争宠,撒娇卖痴人前无一不做,人后对着她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也是常见的事情。
罗珠突然娇笑一声,说:“海棠妹妹,你说我娘为什么要喊你来这里呢?”
“哦,对了,你也知道白竹来了吧!不如你猜猜他是来做什么的?”她对着阮海棠一眨眼,满满的不怀好意。
元湘毕恭毕敬地奉茶,阮海棠眉目不动,恰在此时屏风另一头的年轻声音出了声。
他道:“阮伯父,我是来退亲的。”
慢慢抬眼,阮海棠看到坐着的罗珠对着她笑的万分灿烂,比着口型:“没错,他就是为我妹妹而来。”
见着阮海棠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罗珠显而易见的气急败坏起来。
她以为阮海棠是不信她的话,哼了声:“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屏风一侧。
正堂里,袁白竹一身蓝色衣袍,端的是一副君子样,眉眼生的俊俏,他道:“阮伯父,我也知这事有些不妥。”
阮正天勃然怒道:“你既知道不妥,还口出此言!”
“我不论如何都不会同意退掉这门亲事的!”
袁白竹苦笑了声:“伯父你且听我细细道来,若最后伯父还是如此想法,那我也是豁得出去面子,把那糟心的事情说出去的。”
“阮伯父,你可知外界,都传五姑娘她飞扬跋扈,杀人不眨眼?”
阮正天冷声斥道:“那不过是外界的谣传,海棠她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不过就是骄纵点罢了!”
“是,我也本不信的!可是!”袁白竹的声音轻了轻:“可是昨日,她与我相见后,竟是害死了与我贴身的丫鬟。”
屏风另一侧,阮海棠未曾理会罗珠,垂眸自顾饮茶,听到这话,她总算稍稍抬起眼,仔细朝那边听去,眉梢唇角携着一点玩味笑意。
有点意思,这厮竟然感诬陷她。
袁白竹这厮素来心比天高,上一世瞧不起看不上她,偏生又还想从她身上获取利益,对她虚以委蛇、嘘寒问暖的,也是能忍的狠,背地里嘛这两面三刀恶心人的事情也没少干。
当时年少,涉世未深自是被哄了好些东西去,后来等她明白了事情真相,自然是去报仇雪恨了!
说起来报仇雪恨时的那种滋味,还挺让人惦念的。
至于她和袁家七郎袁白竹暗地里结亲事的事情,现在除了必要的人外,整个京都都无人知晓的,由此可见这两人的婚事瞒的到底有多死。
今日过后嘛……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阮海棠抬手抚了抚眉心,森寒的兴味藏在手心遮挡的姝色眉眼间。
如若他来这里规规矩矩客客气气地说退亲,她也没想着做什么事儿出来,退了也就退了。
现在敢拿她当筏子,踩着往上蹦哒,那也就别怪她把这婚事儿好好搅搅和两下。
还想退亲,等她玩尽兴了再说吧!
手中的茶水摇晃,她安然继续听着。
那边的人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全权被当事人听到了耳朵里去。
袁白竹皱着眉道:“她还张扬着同我说,这般害人的丫鬟便是杀了也是应当的!”
“天地良心可见,我那贴身伺候的丫鬟可是从未做过任何害人的勾当!”
他低落的声音似有些伤心:“那是陪了我三年之久的人,这般下场是我万万想不到的。”
他艰涩地说道:“我是真的不敢求娶这般恶毒害人的女儿家,我怕下一日,她看我不顺,便在枕边杀了我!”
袁白竹背嵴窜起了一股凉意,他不动声色地压下这种感觉,继续说道:“还有昨日,我曾意外遇到了受伤狼狈的如意妹妹,我才知道,海棠她竟然一直都欺负着阮如意!还差点让阮如意陨落到方心湖上,我如何不气?又怎能不气?”
阮正天面红耳赤,指尖颤抖地指着眼前这个看着谦和的小辈,怒说:“一派胡言!”
袁白竹却是正了神色,说道:“若伯父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打听!当日那方心湖上,是否有这么一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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