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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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爸爸正式交往了, 在他们散步的时候，两人同时提出的。在那之后，好感度的增长速度非常缓慢。
我和哥哥仍住在爸爸的家里。
爸爸每天早出晚归, 和妈妈的约会也是特意挤出时间，匆匆忙忙赶到约定地点的。
最开始他还会回来换一身正式的西装, 到现在已经直接穿着白色背心加矿工服和妈妈见面。
有时迟到会用我和哥哥当做借口, 实际上刚刚结束一场枪林弹雨的对决，偶尔用酒气和烟味掩盖身上的硝|烟味。
没吃完的零食包装遮掩垃圾桶里染血的绷带，找东西时瞥到抽屉里的子弹和枪支, 哥哥在爸爸掩饰的笑容之下，不安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爸爸用毛巾擦着湿发。
[两个孩子总皱着眉头可不行，刚好有空带他们去放松一下吧。］
他苦恼地想了很久, 决定带我们去电玩城。
十多年前的电玩城, 可玩的设备很少，却吸引了很多青少年聚集在同一台机子前。
我握着打地鼠的橡胶锤子, 站在跃跃欲试的爸爸对面。
“开始了。”他盯着钻出地洞的老鼠，两只手都快成残影，不断响起咚咚的击打的声音, “打起精神，懒洋洋的像什么话。”
游戏结束，我的分数更高, 表面看上去爸爸更厉害，其实每次都打中地鼠的只有我。
爸爸挠了挠脸颊, 叫来店员小声问，“机器是不是坏了？”
呀嘞呀嘞。
明明是爸爸太菜了。
从店员口中得到的答案并没有让他满意, 他再次投币, 这次和哥哥对决。
认真的哥哥双手握着锤子, 总是等到地鼠钻回洞里才打，动作完全跟不上，乱了节奏，最后的分数只有爸爸的零头。
爸爸看着拉开的巨大分差，叉腰得意地大笑。哥哥鼓起脸颊。
“来分游戏币，自己决定要玩什么。”爸爸说道。
哥哥站在娃娃机前，他想抓到最里面的机器人，紧张地盯着下放的爪子，却抓空了。
“好难。”
爸爸看了一会儿也投了硬币，试了几次机器人，只得到机器人旁边的小兔子。
“给。”他把小兔子送给哥哥。
[这孩子性格太软了，像兔子一样，刚好合适。]
“谢谢”哥哥收下兔子，有些遗憾地看向娃娃机角落的机器人，“诶，怎么不见了？”
【这里。】
明明很简单嘛。
我将机器人交给哥哥。
“谢谢。”他珍惜地抱在怀里，暖棕色的眼眸笑着看向我。
哥哥外表像小兔子没错，但同时拥有一颗想成为机器人般守护他人的温柔的心。就算是爸爸，也不应该忽视。
爸爸走到身旁，指着娃娃机的狮子玩偶，转头看我，“要这个。”
嘁。
自己抓。
就是这样的男人——在湖边，在我和哥哥的见证下，单膝跪下，举着钻戒向奈奈妈妈求婚了。
妈妈答应了。
[我已经开始在期待，未来也有两个小小的、像家里住的那两个孩子般可爱的小家伙叫我爸爸了。］
[最好长得更像奈奈。]
爸爸幻想两个叼着奶嘴不会走路的小宝宝，对他撒娇要抱抱的画面。
我才不会提醒他，真实的情况是哥哥见到他就哭，光是喂奶瓶就害得哥哥呛了几次。
没用的爸爸急得出了满头汗，只会转头喊奈奈妈妈。
最后还要被吵醒的我爬到床上，让哭到全身热烘烘的哥哥抱住，才停止哭泣。
撒娇？要抱？
不可能的。
时间过得很快，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和我知道的日期是同一天。
他们的婚礼选在普通的小教堂，人很少。
妈妈穿上洁白的婚纱，手里捧着花束，面上扬起幸福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走进教堂大门。
我和哥哥穿着合身的西装，作为花童的身份，各自提起拖尾的长裙一角，慢慢地跟在妈妈身后。
在她跨进教堂的瞬间，上方飘落彩色的飘带，高跟鞋踏在红毯上面发出闷闷的声响。
红毯的另一头站着紧张地捏着袖口的爸爸，他见到妈妈，忍不住跨出一步，在观众发出的笑声中又停下。
[奈奈好美。]
我和哥哥一起整理长长的裙摆，哥哥偷偷吸鼻子，眼角红红的。
[真的没想过会哭的。]
【嗯，我知道。】
不丢人。
哥哥按照排练的步骤走到妈妈身边，轻轻牵起她的左手，我牵起拿着捧花的右手。
妈妈稍微用力地握住我们，在头纱下做出口型，和哥哥一样的棕色眼眸温暖，“没事吧？”
哥哥深呼吸，盯着毯子，重新整理好心情，抬起头。
“嗯。”
[走吧，小楠。]
我们同时抬步，哥哥在心里数着走到爸爸的面前的步数。数字逐渐增加，没一会儿便停止了。
我松开手，由哥哥郑重地将妈妈的手放在爸爸早早伸出的掌心。
听到爸爸和妈妈在教堂念结婚的誓词，周围响起鼓掌声。
“太好了。”哥哥轻声道。
目光随着爸爸拉起妈妈跑远。
他们赶着搭乘即将飞起来的热气球，去往妈妈的故乡与外公外婆见面，笑容抑制不住地洋溢在脸上。
粗绳子绑着热气球，在风中晃动。
爸爸张开手，头发在风中吹得乱了发型，朝我们喊：“上来。”
【不。】
未来见。
我和哥哥肩并着肩，待在远处看着热气球升高。
空中飘扬的婚纱染上橙粉色的光芒，他们撑在热气球的篮筐，朝下方挥手，距离地面越来越高。
他们在空中拥抱，亲吻。
哥哥和我互相遮住对方的眼睛。
我们没有留下名字，还抹去了所有生活痕迹，包括爸爸家里的。
“小楠，我觉得这次一定能回到正确的未来。”
希望如此。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爸爸和妈妈要么未来没有孩子，要么只生了哥哥没有我。
我和哥哥重复许多遍，最后遇到一个世界出现了超能力者哥哥纲吉和废柴弟弟楠雄。
超能力者纲吉哥哥扶了扶黑色边框眼镜，从我们的心声得知事情经过。
“我知道了，会帮助你们的。”
有趣。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还真想和他较量一番。
得到了另一名超能力者的帮助，我们不停地跳跃时间线。
“送你们到这，自己跳跃最后一段时间吧。”
【谢谢。】
“不客气，因为你也是小楠。”
真正的16年后。
睁开眼，reborn站在我和哥哥的面前。
“reborn！你是如此的亲切。”哥哥抱住reborn，激动地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reborn踹开哥哥，手帕擦着短拐，“强尼二在帮小楠做锗戒指，要去看看吗？”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
“不要！”
【住手。】